来到医院,所有人被集中安置在同一的病房,病房里除了医生还有警察在门外看守。
魏城也不例外,即便柳微微在数次交代了他们是受害者的那一方并出示了视频,也动用了家里的人脉关系,一切还是无济于事,柳微微的手机还被他们以保存证据的名义暂为保管。
病房里魏城躺在床上,柳微微趴在床边,几天的看护让她很是疲惫。
“微微,微微。”
魏城轻声叫醒了浅浅睡着的柳微微。
看到她眼里的血丝,心里十分不忍。
“微微,听我的,你先回去家里休息两天好不好?”
“不好。”柳微微言语干脆,丝毫没有可以商量的余地。
“哎呀,你听我说……”
“不听不听,魏城念经。”柳微微双手捂住耳朵摇头晃脑地说道。
这傻姑娘,魏城心里笑道。
脸上却还是保持着严肃的神色。
示意柳微微把耳朵凑过来,靠近柳微微的耳朵道:“微微,你知道我现在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但是医院迟迟不肯让我们出院,你知道为什么吗?”
“反正肯定不是案件没有侦破或者为了保护我们的人身安全。”柳微微稍显气愤地说道。
“聪明!”魏城给柳微微竖了个大拇指。
“人证物证俱在他们不能侦破案件这其中明显是有鬼,说什么保护我们更是无稽之谈,一是我们都没申请保护,二是我们哪来的这么大的脸面让四个警察两班倒,日夜不停的守护着。”
“所以为了找出事情的真相,也为了我们的安全,微微,我需要你回家帮我联系虎子,具体计划我已经写在纸上了,你偷偷带出去给虎子看就行,到时候我们里应外和,医院出逃计划,成功!”
“所以这就是你把我支开然后偷吃的借口吗?”
“嗯???”
看着一脸错愕的魏城,柳微微露出了洞察一切的表情。
“叫你平时少看点肥皂剧啦!”魏城给柳微微脑门来了个糖炒板栗。
“喔喔~”柳微微双手捂着脑门大眼睛一闪一闪的。
“好啦,回去吧。”魏城揉了揉柳微微的脑袋,然后把她抱在怀里拍着她的背说道:“我一定会安然无恙地回来的。”
柳微微虽然放心不下魏城,但也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你一定要安全地回来,我等你!”
“嗯!”
得到魏城的承诺后,柳微微终于先回家了。
等到柳微微走出去一会儿后,躺在床上的魏城突然说道:“出来吧,现在只有我一个人了。”
没多久,一个不缓不急的脚步由远及近的传来。
咔塔,门被打开了,走进来一个留着络腮胡,面容古板没有丝毫生气的中年男人。
只见他一言不发,上来就一个跨坐在魏城身上,魏城刚想反抗,两只手就被他牢牢抓住固定在床上,“还是个练家子!”
此刻魏城心中只有一个想法:完辣,菊花不保了!
预想中的场景并没有出现,魏城刚松一口气就看到从他胸部伸出一条细细的金属机械臂,顶端是一支放大版的针头,针尖之上寒光闪烁。
等等,等等,要不要这么离谱啊!机械臂是什么鬼,我勒个赛博朋克啊!我对对这世界还是了解不深吗?
魏城欲哭无泪,被这么粗的针头插到一定很疼吧!麻得,现在还想什么疼不疼,被扎到命就没了,试想一个超级粗的针头插进你的脖子,而你无法反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一点点的接近,然后插入动脉,感受着滚烫的血液喷溅着离开你的身体,你只能在无尽的绝望中死去。
“有话好好说啊!你想要什么?”
“记得薛蓉吗?”
“薛蓉?诶,记得记得,快让它停下!”
“现在你有一个活下去的机会,但需要用她的命来换,你的选择是?”
魏城看着缓缓接近却一刻不停的针头,头上直冒冷汗,“冤家宜解不宜结,你和薛蓉有什么矛盾我可以帮你们解决啊,整天打打杀杀有什么好的。我知道了,一定是薛蓉那个疯婆娘做事死板不知变通损害了阁下的利益,放心,改日我一定拎着她来给你们道歉,她从小就特别听我的话……”
“换还是不换!”魏城的话被强硬地打断,针头一刻不停。
“换……换你麻痹!”魏城破口大骂,给老子二选一的选择题,你算老几,也配给我出题!
针头忽然就停止了。
“好,现在问题正式开始。”
“在两条轨道的分岔路口,你掌控着分岔的闸门,火车正疾驰而来,在火车原本要经过的轨道上绑着10个好人,在另一条轨道上,绑着1个坏人,这时你会选择拉动闸门牺牲坏人救好人吗?”
“拉你麻呢!”
停止的针头又向前推进了几厘米,下一刻就要戳到魏城的脖子,魏城每次一呼一吸都隐约感觉到针尖的锋芒,真*如芒在喉。
“先不说你界定好人与坏人的标准是否和我的标准一样,拉了闸之后整个火车上的人还能不能活,你这是让我救好人吗?你是让我杀人!不拉动闸门我只是一个冷漠的旁观者,拉了闸门我就是杀人犯!”
“那你的选择是?”
“选你麻……停停停,说顺嘴了!”
此刻锋利的针头已经刺破了魏城的皮肤,他每说一个字都能感觉到针尖在自己皮肤里划动。
“你的选择是?”中年男人又问了一遍。
“我选择效仿失败的man拦下火车,然后找出把这些人绑在铁轨上的罪魁祸首,先给他两个大逼斗泄泄私愤。”
魏城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直直看着坐在身上的中年男人,明显意有所指。
“拦下火车吗,有意思。”
透过监控注视着这一切的一位身姿挺拔的男人自语道。
“好,你可以活下去了。”
唰,针头飞速的收回,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魏城脖子上的血痕却表明这刚刚发生的事情。
男人松开魏城的手,抓住脖子和下巴的连接处,轻轻一撕,一张人皮面具就被撕了下来,露出一张倾国倾城又英气十足的脸,“魏城,好久不见。”
魏城腰部发力,一个转身把她压在身下,“薛蓉!拿根针戳人很威风是吧,我们虽然算不上出身入死的兄弟,也算不上偷鸡摸狗的朋友,但好歹,好歹也是点头之交吧,表面工作你都懒得客套一下吗?”
“所以我戴了面具啊。”薛蓉俏皮地对魏城眨眨眼。
“那我脖子上的伤怎么办!我的受伤的心灵又如何得到赔偿!”
“脖子上的伤我帮你舔舔吧,如果你想把我弄出血那也没关系,就把我赔给你咯。”薛蓉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受害者呢。
“你……”魏城被她说得都不知道怎么反驳了。如果魏城被薛蓉这副样子骗了,那他就真是……被骗了……
“你弄疼我了。”
明知她可能是装的,魏城还是一如既往的软下心来,放开了抓着她的手,试问一个一米七的长腿大波浪美丽御姐可怜兮兮地对你撒娇,你能遭得住吗?就问你受得了受不了。反正魏城是不怎么受得了。
“从我床上下去!”
魏城对装可怜的薛蓉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