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梨依上辈子看过一本叫《意■》的杂志,某一期有文章写霓虹的厕所洗的很干净,哪怕直接喝马桶水都完全没有问题。
啊,如果连那个都洗的很干净,那么想必盥洗室的地板也绝对很干净吧?
可惜这个故事是编造的、身居高位的女人为了巩固地位当然会让自己的经历听起来励志艰辛,哪怕在外面一事无成还不是有男人会在酒桌上吹嘘自己。人们人云亦云往往会搞出更离奇的故事,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也总归有个限度。但绘梨依头一次很希望这个公知文是真实的……
意识到在马桶周围昏厥了十几分钟,绘梨依整个人都有种要开裂的感觉。她撑着身体慢慢站起身,眼眸透过镜子看着对面的自己。
这好像是她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照镜子,原来自己狼狈成这样了。
干涸的体液在原本可爱漂亮的脸蛋上留下淡淡的白痕,蓬松的红发整个炸开就像上世纪美国流行的爆炸头,虽然没有那么夸张但已经是能让教导主任抓狂的程度,血泪从眼角流淌的痕迹看起来多像个厉鬼,还是ProMax版本的寂静岭大BOSS。
漂亮的姑娘也怕素颜朝天,不是每个女孩子都是天生丽质的,化妆是女孩的魔法,愿意丢掉这个魔法的灰姑娘可不多。如果一个女孩愿意把素颜照发给你,那你们绝对是推心置腹的好兄弟。
但绘梨依素颜很漂亮,哪怕在这样的糟糕状态下也有种楚楚可怜的气质。毕竟是小怪兽的容貌,是个人看见这位日本黑道公主都会认为她是女主角,无论是电影还是烂俗的偶像剧。
黏腻的感觉并不好,绘梨依低头看了看贴身的巫女服。简单的白色布料有不少血块、斑斑点点掩藏在雪原里,看起来像红梅花,抛却那些灰蒙蒙的脏污泥点也不失为一副写意的景色图。
果然得洗个澡啊。
绘梨依推开浴室的隔板门,意识到自己得在见过几面的男孩子家里脱光光后脸蛋都发烫起来了。直到温水水位上漫、热气氤氲才僵着身体解开勒住小腹的丝带。
五河家比自己想象的大……霓虹好像确实流行浴缸哦?
哗啦哗啦的声音成为背景音,水珠从白腻肌肤上滑落掉进荡漾开的波纹中,小黄鸭晃晃悠悠在水里飘着,饱经风霜的它总算能好好做一次玩具该做的事情。少女捏了捏它圆滚滚的肚子,嘎嘎的声音显得比之前清脆了不少。
说起来总觉得士道对收留女孩子很有一套?倒不如说,有点总是遇见这种情况甚至熟能生巧的感觉……
“那个…绘梨依,衣服我放在外面了哦。”
磨砂的玻璃板看不清内里的情形,五河士道刚瞥见那隐约可见的轮廓就立马闭上眼睛。绘梨依的身材修长、但在十香的对比下甚至有些营养不良的感觉,家里没有合适尺寸的衣服,他也只能找了一套琴里的衣服。
精灵反正可以用灵力捏造出衣服,就这样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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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胸口紧得难受。
绘梨依整个人都不好了,少年提供的衣服一看就是萝莉尺寸……自己到底给士道留下了什么印像啊,难不成是小孩子吗?!
好歹上杉绘梨衣也是有足足172cm的身高,衰小孩觉得她像白月光可不仅仅是因为气质,就算扯不上御姐也至少不是萝莉吧!
受不了…还不如穿着原来的脏衣服……
女孩默默解开了胸口的扣子,闷闷的感觉总算消散了一些。绘梨依一边擦拭着湿漉漉的发丝一边赤足踏进了五河家的客厅,怨恨地瞪了一眼坐立不安的笨蛋少年。
“喂喂喂!!士道你这个脑子被踢了的草履虫!渣狗!!Atropos身上的衣服是怎么回事啊!你是想被炮决吗!”
妹妹酱炸毛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五河士道抬手调整了一下这件攻略利器的位置,好让自己的耳膜不那么痛。
“我没想到她会换上这一件啦!我错了还请可爱迷人的妹妹大人原谅……”
“你是要怎么样!还不让Atropos换下来!找死咩?!”
绘梨依歪了歪脑袋,她只有在听歌的时候才会像士道现在这样手舞足蹈、上辈子还发生过克制不住心头的痒意在早读课上浑水摸鱼,书声琅琅中唱歌被抓包的惨案。
“…那个先等一下啦!琴里!……不过,绘梨依似乎看得见了?”
迎着那带着疑惑的目光,士道与眼前少女对视。酒红色的眸子依旧带着股呆呆的气质,但确实有了神采,五河士道抬起手,轻轻在女孩的面前上下挥了挥,为了照顾她的感受,动作尽可能不让如果还是看不见的对方察觉。绘梨依被这样小心的试探逗得噗嗤一声展开笑颜,她精准地抓住少年的手,纤指在手心轻轻描绘下文字。
『看得见哦,你很帅气,士道』
“太好了!…今晚我们吃一顿大餐来庆祝!”
被分享的一方看起来比原主还要开心,五河士道揉了揉比他略矮一点的女孩的脑袋,动作娴熟恰到好处、让绘梨依感觉自己是一只猫。
于是女孩发出了小小的呼噜声…
…咕噜咕噜……
未来被某八舞姐妹称为拥有(对女)神之才能的士道君显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厉害之处,直面这样温柔的抚摸,哪怕是冷血的龙族少女也不得不面色潮红发出丢脸的细小声音。
绘梨依不是没有接触过一些奇妙游戏,她也是养过希■薇作为女儿的人……游戏里摸摸头就能涨一大截好感解锁CG的设定还诞生过“我变秃也变强”的邪派说法,她曾经嗤之以鼻认为这太过幼稚,直到可怜的“奴隶少女”遇到了她的“医生”。
“……”
五河士道还在疑惑家里的喵咪声、这种只有在后巷里自己投喂那些流浪猫时才会听到的声音是从何而来。
“……士道,你这■■。我已经报警了。”
平静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琴里将嘴里的糖果咬得嘎嘣碎,面无表情地吞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