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林舸瑞说罢,便是忽然起身,径直向外走去了。
‘嗯?依他的意思,他这是暂时放过我了吗?这样的话,倒也是不错呢。至少,我现在是安全了。’
我这么思考着,便是目送着林舸瑞离开了接待室。
……
与此同时,罗德岛的通讯室内。
“关于切尔诺伯格废城的这一项行动,交给我们龙门近卫局自己处理就行了。对了,龙门这边传来消息,需要埃德温先生去往一趟龙门市的下城区帮忙……而且,此事也只有埃德温先生能帮忙。”
“晴宇·埃德温?他吗?如此说来,是龙门出现了什么身份难以鉴别的角色吗?”
“或许吧,但这似乎也和魏先生有关,还是和埃德温先生说说吧。”
“……”
……
大炎,龙门下城区,龙门近卫局分局接待室内。
我感到似乎有什么奇怪的东西缠绕在了我的身上,随着那林舸瑞的离去,便是反应在了我的身上。
我总觉得,脑子里好像能听到什么东西一般。
“违背协议者……!”
就是这么一句话,在我的脑海当中所回荡着。我甚至都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是,我也很快明白了什么。
‘协议?等等,我和那个晴宇·埃德温的……难道说,是因为我离开了明日方舟的世界去往了基金会吗?’
一时间,我好像也明白了些什么。
【宿主正在被某种存在所呼唤,正在尝试截断,并屏蔽其大的拉扯……】
‘呼唤……?’
嗡,嗡,嗡,嗡……
紧接着,我便是感觉到了一阵强烈的晕眩感。我踉跄着从座椅上站起,往前踏出来了那么一步。
下一刻,那脚下所踩踏着的地面出现了如同水波涟漪一般的荡漾感。
就如同是被扭曲了一般,诡异无比。
接着,周遭的温度都开始极具下降了起来。
不过,那温度却并没有直至冰点,约莫有个十度左右的感觉。
待得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就发觉自己已经身处一片雪原之上了。
‘怎么可能,这里……!’
就在这个时候,一队身穿黑色制服的人员便是来到了的身边。
“嗯?有角,奇怪的人,你是哪里来的?在萨米,还穿得这么单薄……不对,你身上有塌缩体的气息,可是,这股气息很淡,你并没有塌缩,所以……你接触过什么强大的塌缩体吗?”
人员问道,“塌缩体?萨米?所以,你的意思是这里是萨米雪原?”
“怎么了,怎么突然停下来了?”
一道声音从后方传来,“哦,队长,是我们发现了一个年轻的少女,她似乎在萨米迷路了。”
随后,在那雪原之上便是驶来了两三辆装甲车。
其中,那中间的一辆则是被打了开来。
在那上面,便是走下来了一个身穿白色绒衣的青年人。
“哦,小姐,你叫什么名字?按理说,我们这一趟队伍除了维多利亚某个家族的小姐,也就没有能与你姿色相媲美的了。我的能力是昨日重现,小姐可否愿意让我检查一下?”
青年人说话间,便有十多个跟车的的队员围了上来。
不过,虽然他们看不出来是什么人,但那青年人的绒衣上却是显眼的罗德岛制服标识。
‘维多利亚家族?算了,这个倒是没有什么记忆,只是……罗德岛的标志嘛……’
“你们是罗德岛的?难道,是来科考的吗?”
我问道,“是啊,我们是罗德岛的科考人员。看来,小姐是知道我们的了。那对于我刚刚所说的话语,小姐愿意配合吗?”
‘检查吗?昨日重现?这是什么能力,没见过的源石技艺吗?’
“那……你的什么能力,那昨日重现是什么?”
我略显警惕,随之问道。
“哦,是这样的。我的能力昨日重现源自于我的源石技艺,ta能够回溯任何事物三日内的记忆。”
青年人说道,便是走了上来。
“那么,可否接受检查呢?这项源石技艺的使用,可能会使小姐略微不适。”
青年人强调道,“没关系,如果你们这么做能让我和你们一起走也不是不行。”
“一起走?刚刚小姐提到了一起走?难道,小姐也愿意和我们这群亡命之徒一起去探秘这遍地危机的萨米吗?”
青年人说着,嘴角上还有些许微笑的感觉。
“难道不行吗?”
我反问道,“行吧,你们这些个少女的内心,我却是不懂了。那接下来,就让我看看你之前的记忆吧。”
‘不对,看记忆的话……为什么,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呐?’
不过,我虽然现在已经女体化但实际上我还是保持着身为男性的思维。所以,我却也没有在意这么多了。
‘奇怪,身为女性,面对一个需要窥视其记忆的男性却……我真的要这么做吗?’
“你怎么不动手了?”
我看出了青年人的犹豫,随之问道。
“动手吗?那行吧,多有得罪了,小姐。”
青年人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随后,便是将自己的绒衣微微卷起,露出了其双臂上的狰狞可怖的结晶化物质。
“你的矿石病,这么严重吗?”
我看了看那黑色纹路的矿石结晶化物质,心里都有些疙瘩起来了,便是直接问了出来。
不过,他却没有立刻回答我的问题,只是将双臂交叉。随后,便是于其身上发出来了某种奇异的光晕。
‘嗯?违背萨米协议的呼唤?在龙门?还有那更早的……怎么可能,连一天都回溯不了吗?不对,是有什么其他的事物在阻隔……?’
“噗……!”
青年人当场吐出一口血来,“怎么可能,你的记忆居然是某种禁忌?我根本看不了……不过,你居然与龙门市的高层有所接触,而且你的……咳咳,但暂且看来你恐怕是故意违背来自萨米的协议了。也罢,那我们便一起随行吧。再前方,就是深林密境了……”
“可能,会更冷一些,你还是上车暖暖身子吧。不过,话说回来你叫什么?”
青年人擦擦嘴角的血迹,他手臂上的结晶状物质似乎还向外延伸了些许。
“队长,需要注射镇定剂吗?”
一名队员问道,“不必,我没事。”
“红古。”
我看了他一眼,咽了一口唾沫,随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