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那法术盾牌之后,则是化为了烟尘,化作了白雾,就像是其从未出现过一般。
嗡——
这个时候,一道华光猛然闪烁开来。
轰隆隆——
比起火炮更为可怖的爆炸声响起,将王城五公里开外的土地全都化为了焦土,冒出滚滚白烟,在那之后,则是巨大无比的黑色身影。
一艘,维多利亚帝国的陆行舰。
然而,随着那浓密的白烟散去,青年男子却依旧毫发无伤。那样的火炮打击之下,他依旧如闲庭散步一般走着。伴随着他的火焰蔓延开来,一个个深池逐火卫队再一次显现而出……
他们,就像是真正意义上的不死一般。这一幕,却是让维多利亚帝国的军队为之胆寒。正当那青年男子挥动手中长剑准备对陆行舰展开攻击之际,一个身穿甲胄的老人手持一把绽放着清光的长剑随之落下。
锵——
长剑与长剑相碰,青年男子的脚向后退了一步。原本还在燃烧着的不灭之火在此刻随之熄灭,那一个个还要冲上来的深池逐火卫队也于顷刻之间化为了一尊尊栩栩如生的冰雕。
嗖——
老人快速挥动着手中的长剑,长剑随之倾斜而过,直击青年男子的眉心。
当——
咔,咔,咔,咔……
青年男子挥剑抵挡,那火焰附着的长剑之上已然多出了粒粒冰晶,发出不堪重负的碎裂之声。
吟——
长剑轰鸣,青年男子的长剑速度开始发生了明显的变化,更为恐怖的火焰随之蔓延。那原先冰封的深池逐火卫队再次复苏,整把长剑的材质都化为了火焰。
一种紫色的高温火焰,使得周遭的空间似乎都发生了寸寸扭曲感。
老人见状,手中长剑绽放寒芒,交替之间,连连抵御。
当,当,当,当……
老人挥动长剑,在那可怖的烈焰剑之下只得不断后退,但他似乎并没有什么吃力感。
紧接着,那高悬于二者之间的陆行舰再次开火。
轰隆隆——
呲,呲,呲,呲……
猛烈的爆炸声随之再度产生,那升腾着的烈焰在某种事物的作用下化为道道向上的蒸汽飞腾而上。气光散逸之间,一时间都分不清哪边占据了优势。
嗡——
刺目的强光破开氤氲流转的气雾与冷光,迸射出恐怖的紫色烈焰,冲上云霄。
几乎是残影一般,空中闪烁着有着至少十多个老人与青年男子交手的身影。在那长空之上交击着手中的长剑,直至射入地面,直达王城的坚墙之处。
轰隆隆——
厚度达到数十米的钢铁坚墙竟在几个刹那间崩碎开来,崩碎之间,某种可怖的气流则将无数的装甲单位抛飞开来。无数的碎石激荡开来,将坚墙边缘的无数楼房碾碎成了粉末。
此刻,ta就像是什么大功率的粉碎机一般,将拦路的一切粉碎开来。
沙,尘,土。
石,铁,钢。
风,声,光。
……
直至那股气流彻底打穿了王城的外城区,闪烁出了一道流光,在内城区的高阶法术屏障之下那摧毁一切的“粉碎机”这才停止了ta的步伐。
青年男子与老人退后足有百步,双方依旧处于对峙的局面。而在他们的路径之下,则是一道道氤氲流转的蒸汽。
如果有着足够远的距离,或是高度,此刻的王城就像是变成了雾都一般。
老人与青年男子对视了半刻,手中长剑再度迸射出了华光。那是更为清冷的寒光, 其中的杀伐之意已然化为了某种呓语。哪怕是那沙场上征战多时的将军都会在那呓语之下感到后怕,杀意与寒意夹杂在了剑身之上。
在老人的脚下,恐怖的力量蔓延了开来。那不远处原先还在升腾着的蒸汽在此刻则是化为了漫天的冰晶,就这么连带着碎裂的外城区废墟街天连地一般冻结在了一起。
青年男子看到这么一幕,却并没有后退。他高举着手中长剑,迸射出了比起方才更加可怕的火焰。
嗖——
一剑直逼老人,这一击,声音未至,人已至。
轰隆隆——
长剑相击,爆发出了比起陆行舰轰击还要可怕的威能。老人的身后,爆散开来寸寸血雾,衣衫开裂,整个人的身躯上下尽皆乃是灼烧的痕迹。
而其身后的王城内城区,那原先还依旧坚挺的高阶法术屏障也在此刻发出了哀鸣。原先还青色的颜色,在此刻化为了黄红之色。
而那青年男子的深池甲胄也已然碎裂,浑身上下,染上了层层冻伤的痕迹,全身都在发紫。
双方都在这一次交锋之下而后退了半步,似乎接下来还有更加强烈的战斗要展开。
“痛快,咳咳……!”
老人高呼一声,咳出一口血来。
“身为维多利亚帝国的公爵,你居然是感染者……?”
青年男子注视着老人肩膀处那狰狞的黑色结晶状源石,发出了疑问道。
“呵呵,那又怎样……?”
老人轻笑一声,单手高举手中剑刃指向了青年男子。
双方似乎也很有默契,不过是一个刹那间剑身再度相碰。
……
与此同时,西米德兰,王城之外。
一位身着黑袍的中年男人在一队维多利亚蒸汽骑士的跟随下进入到了交战的废墟地带,那一路上临近王城的区域之内,正是无数的烈焰残渣与冰晶碎块。
中年男人随之捡起一块混杂着灼烧痕迹的冰晶碎块,看了一眼不远处冲天的光芒,摇了摇头。
“陛下,看来,那位萨卡兹公爵已经和深池部队的高手交手了。”
一名同样跟随着蒸汽骑士的中年人道,“霍卡斯公爵,这并不好笑。再者,这位深池部队的高手,似乎远超我们的想象呐。你看到了吗?那台维多利亚帝国的陆行舰,已经在强力的摧残下报废了。”
“夜皇陛下,这样的陆行舰,在真正的王庭之主级别面前,根本不值一提,不是吗?”
那被称之为霍卡斯公爵的存在随之略带着戏谑地笑容说道,“哦,这样啊。我不过只是开一个玩笑而已。但,我的女儿也不知道去哪里了。这场战争开始之前,她好像就离奇失踪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