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听罢,也是点了点头,“如此吗?那当真是一次史无前例的变节呐,那么,在这之后呢?还会有你那般的存在出现吗?还是说,‘神性’的道路,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错?这个问题从来不存在于什么对错,只是你目前所看到的我保留了自己的‘人性’。而你,所真正期望的‘至理’,你未曾看见罢了。”
艾丽奥特摇了摇头道,“原来如此吗?感谢前辈解惑,那么前辈可否让我身临其境感受一番前辈真正的气息……?”
老者说着,眼中已尽是那求道一般的神色。似乎,哪怕是直接死在艾丽奥特周身的“真理”之下,也无怨无悔。
“不,你不需要去看这些。你在之后,也都会明白的,而绝对不是现在。”
艾丽奥特说罢,身上便是已然分出了一缕神光落于那无限下落的世界界域当中。
与莉怜所交涉的那青年人,于回忆之中,似乎在其还未成长之际便遇到了那么一个人。
一个,非常温柔的,只“活”在记忆当中的赤色长发长辈。
“明宇,想吃点什么?”
赤色长发长辈问道,“呃……叔叔,什么都可以吗?”
“当然,你要知道,叔叔可是很有钱的哦。这次难得从国外回来一次,你可要好好和叔叔聊聊天哦。怎么样,最近在总区学园都市过得愉快吗?”
赤色长发长辈问道,“埃利奥特叔叔,我在那里很快乐。只是,我是不是真的无法成为一个超能力者啊?”
“超能力者?哦,是教会和他们之后诞生的产物吗?那倒也没有,你的能力,叔叔是知道的。叫什么来着,哦,稳定修正对吧?你看,这不就是最厉害的能力了吗?”
埃利奥特叔叔说道,“但是,埃利奥特叔叔,稳定修正这个能力好像并不能给我带来什么其他的便利诶。就是因为这个能力的存在,我似乎连修炼者都成为不了。”
“嘛,你不懂。这个能力可是叔叔见过最厉害的能力了,能万法不侵,不是吗?”
埃利奥特叔叔反问道,旋即拿起来了一份菜单,“不是的,埃利奥特叔叔,这个能力被评定的时候只有零级来着,是最弱的能力。”
“明宇呐,你这孩子怎么能这么想呢。这可是叔叔我去国外好不容易给你祈福来的能力,看在叔叔我的面子上,好好珍惜可以吗?好了,不说这个了,吃点什么啊。”
埃利奥特叔叔说着,眼神宠溺着抚摸那孩子的脑袋,将菜单递了过去。
“嗯……我要吃这个,可以吗?”
孩子说道,似乎已经完全不在意刚刚因为稳定修正这个能力的无用而有其他的想法了。
“当然可以,不过……明宇,这次以后,你能不能答应叔叔,未来约莫数年的时间你遇到一位名为莉怜的超能力者时给叔叔带来一场精彩的冒险?不,精彩的人生?记住,只要你见到了她,将这东西交给她,叔叔我觉得就足够精彩……”
埃利奥特叔叔说着,便递给了那孩子一颗像是水晶球般的东西。
“这是……?”
那孩子问着,看向了埃利奥特叔叔。
“不是什么,好好拿着,你会用到的,ta会刻印在你的脑子里。刚刚,不是什么也没有发生吗?”
话语落下,那孩子只是呆呆地接过了那水晶球,却是也浑然不知自己的能力似乎并不对面前的这位既熟悉而又陌生的埃利奥特叔叔生效……
埃利奥特叔叔问道,“埃利奥特叔叔,这是什么意思?您也成为了修炼者,学会了预言魔法吗?”
“预言魔法?呵呵,算是吧。总之,叔叔会一直看着你的。不过,你要记住,当你需要真正意义上修正一片现实的时候记得喊艾丽奥特而不是埃利奥特哦。”
埃利奥特叔叔道,“艾丽奥特和埃利奥特有区别吗?”“当然有了,你觉得叔叔是叫艾丽奥特还是艾德科斯洛·埃利奥特呢?呵呵,不过,那可能是你不需要在意的事情了。好了,叔叔给你去点餐了。”
埃利奥特叔叔说罢,便是缓缓离开了座位,向着某处行进而去。
画面一转,青年人回过了神来,注视着那少女,心中已然有了其他的打算。
“那个,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小姐?”
青年人问道,“怎么……哦,也是,我还没有告诉你我的名字。其实,我也叫作莉怜。这个名字,很奇怪吧?”
“哦,莉怜啊?不奇……等等,你说你也叫作莉怜……?”
青年人惊讶地问着,却是有些口齿不清了起来。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莉怜问道,“什么问题啊,那是大问题啊。那岂不是说……等等,你知道这个东西吗?”
下意识地,青年人将挂在脖子上的一颗水晶球取了出来。
“这是……?”
莉怜看向了那水晶球,说着,其似乎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
“艾丽奥特,这个名字,你不会陌生的。这是你们与我的约定,也是我最后驻留在太易历纪的‘时间’。至于以后,我到底会去到哪里,我想我自己也不会知道了吧?这里面的,大概是十二万九千六百种直达太初圣位一级,堪称天道之下的最强之‘法门’……
而这些东西,就直接归你了吧。怜,希望你不会像先前我们在主神空间的时候那样愁眉苦脸的。过得开心,再会了,怜。”
那声音温柔而轻缓,可莉怜却是愣住了。因为,那真的有十二万九千六百种法门代替了其身体内那艾尔洛斯金杯本身所在的位置。就像是,其中的每一种法门都凌驾于其之上一般。
十二万九千六百种直通太初的法门于其脑海间缓缓展开,就像是其本身就拥有一般。晦涩难懂而又简单明了,矛盾而又守序,当她的思绪闪过。这些,却是再也看不到了……
太易历纪,一切时序之上,那高高在上的太初天道似乎也未曾干涉方才所改易的规则。就像是,其也不过是某个伟大存在的玩物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