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夜看了看姐姐，又看了看云鹤祁，随后轻轻点头。
“哦？”云鹤祁来了些许兴趣，他注视着姐姐的眼睛问道：“你为什么这么执着，你难道就不怕我把你杀了吗？”
“不怕。”姐姐也注视着云鹤祁的眼睛，“刚才你明明可以杀了我，可你并没有那么做，我就知道你不是滥杀无辜的人。”
云鹤祁从她的眼睛里面看出了信任，那是绝对的信任，对于一个刚刚差点就杀死自己的人还能抱有这种信任，这是多么有意思的一件事。
“你如果执意要和我签订什么契约，当我的「契灵」的话，我没有意见。”
“真的！？”她的眼神中透露着欣喜。
“但是我必须明确一件事。”
云鹤祁的这句话让她暂时冷静了下来，不过眼神中的欣喜还是难以掩藏，“什么事？”
“我不是什么好人，也不会专门去做什么好事，我的一切行动都是根据我自己的心情，我对任何人都没有感情，我可以做出任何疯狂的事，我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会为了自己的利益做出任何事。就算这样，你们还要跟着我吗？”
云鹤祁不太想和她们签订那什么契约，他不想让其他人拖累自己，他也不想把其他人给拉下水。
“…………”
看到她在思考，云鹤祁以为自己的话起到了什么作用，可接下来的发展却出乎他的意料。
“这、这真是……”
“嗯。”云鹤祁点点头，以为这家伙终于回心转意了。
“这真是太酷了！”她冲到云鹤祁面前，两眼放光，崇拜地看着云鹤祁，“你想想看，无拘无束，自由自在，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这不就是大多数人梦寐以求的生活吗！”
“………”
看着眼前这个兴高采烈的白发小萝莉，云鹤祁无奈地拍了拍额头。
这个家伙脑子里面都在想些什么啊……但有一说一，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生活确实是大多数人的追求。
“算了，说吧，怎么签订契约？”
他也不太想在意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现在主要还是得想办法出去，然后再找到能够稳定进来的办法。
她把小夜拉了过来，又对着云鹤祁说道：“把手给我。”
云鹤祁伸出左手，她把小夜的手放到他的手上，自己又牵起云鹤祁的右手，三人围成一个圈。
“然后呢？”
“以生命起誓，「契灵」符白与符夜将永远追随主人的脚步，永远伴随在主人身旁，至死方休！”
“………”云鹤祁左看看右看看，好像并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
“欸？怎么不管用啊？”符白也是懵圈地望向云鹤祁，“我怎么记得好像就是这个口令？”
“看我干嘛，我又不知道该怎么契约。”
“小夜——”她用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看向符夜。
符夜眉头微蹙，闭上眼睛仔细思考了半分钟：“姐姐，他有「契灵」了。”
“什么！？”符白如遭雷击，整个人都失去了颜色，她抓着云鹤祁的手，“你明明都有「契灵」了！为什么还要欺骗我的感情！”
“哈？什么叫我有「契灵」了？”
云鹤祁也是一脸懵逼，他连「契灵」是个什么东西都不知道，甚至连「契灵」这个词都是才听说的，怎么可能会有「契灵」？
他看向符夜，希望她能给个解释。
“抱歉，我也不太清楚。”符夜说道，“我只知道有「契灵」的人是无法契约其他「契灵」的。”
“还说你没有！”
符白现在这样子就好像是一个女生抓到了脚踏两只船的男友一样。
“姐姐，你先不要着急。”符夜拉住符白的手，“或许这就是天意吧，我们注定成为不了「契灵」。”
“嗯？”
云鹤祁察觉到了不对劲，什么叫我们注定成为不了「契灵」？
她们俩现在难道不是「契灵」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
“很抱歉隐瞒了您。”符夜对着云鹤祁鞠躬道歉，“「契灵」是必须有主人的才能称为「契灵」，像我和姐姐这样的，只能被称为「半灵」。”
“「半灵」……？”
一个想法在云鹤祁的脑海中慢慢浮现：“你们是已死之人的灵魂吗？”
符夜心中微微一惊，没想到云鹤祁连这都推断出来了，“是的，但「契灵」生前也是「契灵」。”
“什么意思？”
“这个解释起来有些麻烦。”符夜说道，“您知道「契灵」的主要作用是什么吗？”
“不知道。”
“「契灵」主要是变化成武器供主人使用，增强主人的战斗力，每个「契灵」都只有一种能力，也都只能变化成一种武器。”
“难道你们生前也能变成武器？”
“是的，所以也有部分「契灵」是会随着年龄而增长的。”符夜回答道，“他们就算不与主人契约，也可以作为人类生存下去。”
听完符夜的解释，云鹤祁只感觉到不可思议。她刚刚的这些话对自己的世界观产生了巨大的冲击，世界上居然存在这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他只感觉自己这十八年白活了。
但现在知道这些还不算晚。
“那你们不找到主人会怎么样？”
“不知道。”符夜摇了摇头，“只是听说过一个传言，像我们这样的「契灵」若是在一定时间内找不到主人的话就会消失。”
“消失吗……”云鹤祁默默念叨着。
他不是什么好人，也不是什么圣母，倒不如说，他还挺想看看别人死在自己面前是种什么感觉。
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居然不想让她们俩就这么消失。
“那就没有其他办法吗？”
“没有了，让已死的「契灵」存活下去，要么找到原本的身体进行「反世」，要么就只能寻找主人进行契约。”
云鹤祁左手撑着另右手思考着。
不能把她们送回去，那个韩恩多半不是什么好东西，可如果就这么放着她们不管好像也不太行，既然何文也在这个地方，要不要去找他帮忙。
这是目前云鹤祁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了，他既可以回去，符白和符夜也不用消失，自己还能在何文那里得到更多的信息，这算得上是一个一石三鸟的办法。
云鹤祁还没开口，符夜就突然抓住他的右手。
“怎么了？”
符夜没有回答，捋起他的袖子。
云鹤祁的右手手臂上有两个奇怪的图案。
在看清楚云鹤祁手臂上的图案后，符夜解开自己的衣服，在她的腹部也有一个图案，赫然就是云霖手臂上的其中一个。
看到这一幕的符白也连忙解开自己的衣服，而她腹部也同样有一个图案，赫然就是云霖手臂上的另一个。
“等等……”云鹤祁的脑海中出现了一个可能性，“该不会这就是……”
“是的。”符夜点点头，“这就是契约的象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