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
克里斯汀在水中挣扎着，红色的火光照进海水中，大块大块的金属废墟擦肩而过。
“我不会……游泳……”
越是挣扎反而下沉地越快，克里斯汀向海面伸出手但什么也抓不到，克里斯汀这辈子第一次感到如此无力，一想到最后杀死自己的不是子弹而是海水就感到可笑。
海水呛进气管，克里斯汀眼前逐渐黯淡了下去。
最后，克里斯汀看到一只手向自己伸了过来，随即失去了意识。
杰西抓住克里斯汀，迅速解开了身上绑满金属武器的腰带和防具。
“这家伙不会游泳吗？”
看着溺水的克里斯汀杰西既惊讶又可笑。
丢掉金属武器后杰西拉住克里斯汀迅速向海面游去，他把克里斯汀抗在肩膀上躲避着落入海水的集装箱和船体。
“噗哈！”
费劲九牛二虎之力后杰西终于把克里斯汀拖到了岸边。
吐了几口海水后杰西拉起克里斯汀检查情况。
“怎么办？要人工呼吸吗？”卡拉的讯号这时已经恢复了。
“呼你个头。”
杰西将克里斯汀放在膝盖上用力拍打后背将其肺部海水排出。
“克里斯汀？”
吐过水后杰西检查了一下呼吸，然后用力扇了几个巴掌。
“现在是不是该人工呼吸了？”
“啧。”杰西摘下无线耳机扔到了一边，然后弯下腰去。
“噗！”
躺下的克里斯汀突然吐出一道水柱，直接喷在了杰西脸上。
“咳咳咳！”
克里斯汀趴在地上拼命咳嗽起来，感觉好点了才坐了起来。
“噫……”杰西抹了抹脸然后揪掉了脸上的藻类植物“你喝的水还真多。”
“你……你还活着？”克里斯汀虚弱地看着杰西，声音因为呛水变得有些沙哑。
“这话应该我来问。”杰西坐在克里斯汀面前喘着气“呼……”
“你这家伙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帕斯托雷家族不得吃了我？”杰西拍了拍湿漉漉的头发“怎么样？干掉了。”
“干掉了。”
“那就不亏。”
两人瘫在海岸上看着对面燃烧着烈火的货轮，暖暖的微风吹拂着。
“我们最好别在这呆太久。”克里斯汀拧着头发上的水“找个地方暖暖身子，就算天气暖和也容易感冒。”
说着克里斯汀便站起身来转身离开。
“好家伙，体力恢复真快。”杰西见克里斯汀离开也跟了上去。
……
凌晨的城市几乎没有什么声音，店铺几乎都禁闭大门。
不过也有例外，在街角的某个角落里总会有一家亮着灯的酒吧。
“去喝两杯怎么样？”
“……我不喜欢喝酒。”克里斯汀皱着眉头“而且那里看起来很不安全。”
“我们刚刚才从纽兰克最大的帮派窝点杀出来，你跟我说这种地方不安全？”
“……”克里斯汀想要回几句但杰西的话确实让人无法反驳。
凌晨时分的酒馆顾客意外地有不少，但大部分看起来都是些混社会的地痞流氓。
“杰西……”克里斯汀坐在吧台前看着菜单“我们不应该来的。”
“怎么，嫌档次太低？”杰西向服务员招了招手“来两杯啤酒，温的。”
“我不要，来杯少酒精的饮料就行。”
“酒量不行？”杰西乐呵呵地问道。
“不是。”克里斯汀用菜单挡住脑袋不想看杰西那贱兮兮的表情“独自在外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自己喝醉。”
“我不是人？”
“……”克里斯汀不想搭理杰西这愚蠢的问题“你是狗，行了吧。”
“呵呵。”杰西从没和克里斯汀这么好好说过话，以前她二话不说就朝自己砍过来的。
“那些是你父亲教的？”
“没错。”
“是个好父亲。”杰西用手支着脑袋看着坐在一旁的克里斯汀。
“……”
等了一会儿，杰西突然抽走克里斯汀手里的菜单放在了一边。
“干什么？”
“我说啊……你报仇了怎么不开心？从刚刚开始就一脸有心事的表情。”
“……”克里斯汀把目光移向一边“我叔叔背叛了家族，想要害死我父亲。”
“因为这个事而难受？”杰西看着不远处耍酒瓶的酒保“那种事对于你们来说不是很常见吗？”
“算是吧。这种背刺一刀的事情我也见过不少……但如果发生在自己身上还是很难接受。”
杰西第一次见克里斯汀有这种表情，看样子她确实因为家人的背叛有些伤心。
“你也老大不小了，该做好心理准备了。”杰西接过送来的酒杯“和你父亲教你不要在外面喝醉一个道理，你也不能轻易相信别人，哪怕是家人。”
“当然，我不是怀疑你们之间的感情，但未来谁也说不准，说不定就……”
“……”克里斯汀瞪了杰西一眼“这次只是个意外，我的家庭绝对不可能再次出现这种情况。”
“相信家人是好事。”杰西举起酒杯喝了一大口“哈……其实我挺好奇，有和睦的家庭是什么感受？”
“你的家庭不和谐？”
“不……我没有家庭。”杰西摩挲着酒杯“和我有血缘关系的亲戚拿走了我父母的家产然后把我扔进了孤儿院，然后没多久他们死于入室抢劫。而我的父母是混帮派的，我连他们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克里斯汀轻抿了一口饮料“真惨。”
“是挺惨的，但这事在纽兰克或者说在整个世界都很常见。我还见过更离谱的。”
“所以你那中二的正义感就是这么来的？想要创造一个美好的世界？”
“差不多吧。”杰西歪着脑袋看着克里斯汀“跟我讲讲你的事，我好像得到过你是被收养的之类的消息。”
“哼……”克里斯汀冷哼了一声“我父亲救了我，所以我不惜一切为了帕斯托雷家族，就这么简单。”
“看样子你不想提及这些。”
“没错。”
过了不久，两人身上的湿衣服差不多干燥了克里斯汀和杰西便准备离开。
砰！
突然一声巨响，一个膀大腰圆的胖子被几个壮汉从酒吧的后门扔了进来。
“滚出去，小偷！下次我们就打死你！”
看着被打得皮青脸肿的胖子逃出酒馆勾起了杰西的兴趣。
“克里斯汀……他们刚刚说滚“出”去，但把人扔进了酒馆。”
“唉……”克里斯汀没兴趣地回答道“你想干什么？”
“咱们去看看后面藏了些什么，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