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服！”
“啪！”一声脆响，回应了白霜霜的倔强。
“咿呀~”白霜霜的惨叫传遍四周。
在场的弟子们齐刷刷转了个身，默契地捂嘴偷笑。
有朝一日能看到小魔女挨揍，爽！
苏牧心情大好，一下接着一下，小手不带停的，两条大尾巴也欢快地摇成了风火轮。
“服不服~”
“你…你…呜啊啊啊，呜呜呜呜…”白霜霜突然开始嚎啕大哭。
苏牧手一僵，心里突然有些忐忑，玩儿心渐渐淡下去。
她是真对女孩子哭感到束手无策。
“喂，别哭了…”
“哇呜！”闻言，白霜霜哭得更凶了。
苏牧尴尬地举着小手，不知该抬起还是放下。
虽然挨打的是白霜霜，站在远处的小白却有些后背发凉，脑海中似乎浮现了什么不好的回忆，脸上也浮现出可疑的红晕。
以往小白每到春天，总有段时间脾气暴躁，喜欢乱抓乱挠故意摔东西。
苏牧气不过的时候，就会拎起小白的后腿搁在膝盖上……
苏牧被哭声吵的有些头痛，把白霜霜放了下来。
这丫头就那么弓着身子，继续嚎啕大哭。
“人家…嗝…只是…想和你一起…玩儿…谁教你每次都那么…不近人情…呜呜呜啊…”边抽泣边抹着泪珠子，还边打着嗝儿。
苏牧满脸问号，可是…我不跟你玩就是我的错嘛…什么公主病啊喂！
苏牧悄悄抬眼看了看正专注地望着自己的玄音，真公主也没这毛病啊！
苏牧恶狠狠道，“不许再哭了！再哭我还揍你！”
“……”白霜霜立刻停滞了抽泣，但眼睛里豆大的水珠子还是脱线似的往下掉。
苏牧已经不想听什么道歉了，只想赶紧脱身，于是转身就朝玄音和小白的方向走去。
谁知，白霜霜一个闪身拦住苏牧的去路，“那你能不能给我摸摸，就一下！”
苏牧想也没想，“不行。”
“为什么？”白霜霜一脸不解。
恰好此时，李乘风姗姗来迟，从半空落下，挡在白霜霜面前，“霜霜！师父怎么交代的？你怎么能对客人无礼！”
李乘风语气严厉，白霜霜的眼角又开始蓄满泪珠子。
苏牧挠了挠头，“算了算了，李兄，我已经教训过令师妹了，呐，就算扯平了吧。”
李乘风抱拳，“多有得罪。”
“无妨。”苏牧摆摆手，走向迎面走来的玄音与小白。
李乘风诧异地看着面容与苏牧如出一辙的小白，不过并未询问，而是指了指远处，和煦道，“膳堂已经备好了膳食，诸位请。”
苏牧注意到李乘风的视线，张口介绍，“这是我妹妹，苏小白，她有些怕生，所以平日里不怎么露面。”
“难怪…”李乘风恍然，“先前不知道令妹也同行，所以未准备妥善…”
小白摆手，“李公子不必客气。”
李乘风回头瞪了眼白霜霜，后者低着头站在原地。
一行人撇下白霜霜前去膳堂用餐，原本围观的弟子皆恭敬地向李乘风打招呼。
可见，李乘风在云罗宗还算有威严。
白霜霜低着头，只是那双眼睛里依旧闪烁着不甘，似乎在酝酿什么新伎俩。
……
苏牧拎着阿雪左看右看，后者露出讨好的笑容，对着苏牧顺从的摇尾巴。
“呦呦~”苏牧挠了挠阿雪的下巴，阿雪则伸出后抓掸了掸肚皮，发出一阵笑声。
突然苏牧感受到一阵不善的目光，僵硬地转过头，发现小白正一脸幽怨地盯着苏牧。
我盯！
苏牧尴尬地笑了笑，把阿雪放在草坪上，推了推它雪白的后背，“去吧去吧。”
随后，苏牧站起身背着手，打起哈哈，“啊哈哈…今天天气不错啊…”
阿雪依依不舍地蹭了蹭苏牧的脚踝，一步三回头地慢慢朝白霜霜的位置跑去。
小白的声音突然从脑海中响起，“主人已经有其他小狐狸了，已经不需要小白了对吗？”
“哪…哪有！”
“是吗？可我看主人刚刚玩儿的挺开心呢~”小白的声音有些咬牙切齿。
“内个…我不是把它放走了嘛！我最喜欢的小狐狸只有小白一个！”
“真的？”
“那当然，我发誓！”
“哼！”
小白的声音不再响起，苏牧悄悄松了口气，太可怕了！
来到膳堂后，众人纷纷落座，李乘风拱手道，“今日师妹闹出不快，乘风在此道歉了。”
苏牧摇头道，“也算不上不快，刚好见识了一番阵法的玄妙。只是…你家师妹的脾气…”
李乘风苦笑，自家师妹，完全就是个被宠坏的孩子。
“我私下会训诫她的，还请诸位不要介怀。”
“没事。”
苏牧双眼突然又攀上一丝兴趣，“不知道你们宗门有没有对外开放的经阁？”
见李乘风有些疑惑，苏牧解释，“就是…可以让外人学习的阵法？”
李乘风恍然，“有的，就在演武场一侧的典室，苏姑娘若是感兴趣，在用完膳后可以前去观摩。只是…都是些较为实用的低阶阵法。”
“嗯嗯，多谢，要的就是低阶阵法。”苏牧开怀。
“那，诸位请便，乘风先告辞了，还有些事务处理。”
“李兄慢走。”
李乘风离开后，玄音疑惑地问道，“狐狐对阵法感兴趣？”
苏牧点头，“岐州的阵法让我有些小想法，还需要验证一下。”
玄音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从乾坤袋中取出一本没有封面的书，“这是我与姐姐共同休习的阵道秘典，狐狐看看能不能有帮助。”
苏牧心下一暖，摇头道，“太深奥的阵法反而不好拆解，我就先看看初级阵法即可，谢谢玄音喽。”
玄音点头，收起了阵典。
苏牧单手撑着脸颊，脑海中闪过方才战斗时，阵法脉络构成那一瞬的熟悉感。
那是借力天地的关键，与灵术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而阵法想要借助天地灵力，只能借来与自身属性相同的灵力。
例如女帝和玄音，二人的灵根是金属，那么她们只能修行金属性的阵法。
白霜霜则是风属。
而灵术则是靠参悟灵符，构建灵印，直接勾动天地灵力用于己身。
苏牧觉得，如果能够研究明白阵法借助天地灵力时的那一丝玄妙之气，一定可以在灵术的基础上更上一层楼。
说不定，能够提前施展天阶灵术的弱化版！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