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牧的一剑,帮云罗宗第七十八代弟子选出了新的领军人物。
“小剑仙”白存续与大师兄李乘风熟弱熟强的传言已经如海般扩散。
另一边,光秃秃的竹林中满是青竹碎屑,那位负责打扫青涯的小胖子哆嗦着把手里的长剪放下,“这还修剪个毛啊!天杀的!谁!啊啊啊!”
……
苏牧回到栖竹苑,心虚地松了口气。
不过随后又有些遗憾,不该强行施展葬剑歌的……
玄音则是走进了小厨屋,打算洗些灵果吃,压压惊…
苏牧真的想念师姐和师兄他们了…也不知道云罗宗的长老们何时能布置好传送阵。
好想立刻回到摇光圣地啊!可是还要去中州…传说中的中州之地,自己真的有机会混进那里的大宗门吗…
思虑无果,苏牧惆怅地看了眼还未炼制结束的丹炉,低头才发觉自己还攥着那根青翠的竹枝。
不由得又怀念起自己的秋水剑。
不可避免地又想到了周肆那个小贱人!
杀身之仇!
夺妻之恨!
毁剑之怨!
恨意在不断叠加。
日常诅咒满一百遍后,苏牧吐出一口浊气。
脑袋灵光一现,想起了师姐的剑舞…嗯…当年学过…被逼的。
而且,剑舞温顺,刚好可以用来磨合自己如今并不怎么服驯的剑道修为。
此时黄昏近。
篱外残阳一照,紫金竹影慢摇。
苏牧走到庭院中央,桃白色的发丝与狐尾上的茸毛也渡上一层淡淡的金。
微风拂过,苏牧蓬松的狐尾随风摇动,身上零星坠着的几颗流苏与檐角风铃的悦耳汇聚一处。
素手轻挽,竹枝跟随着舞动。
与以往不同,苏牧如今纤细的腰肢可不似还是男子时那般僵直。
柔顺的动作,唯美而优雅,仿佛夕阳下一副渡了金边儿的画。
红裙翻转,素手轻轻拈起衣裙一角,师姐往日的动作深刻的浮现在心头。
而如今的苏牧,能够完全做到复刻那份气质。
她的动作如丝绸般顺滑,细腻至极。剑尖指向哪里,她的身体就轻盈地跟向哪里,仿佛与剑合为一体。
金粉色灵力带动着稍许柔和的剑气,带动着衣袖飞舞。
素手挽出的剑花与柔荑共溶一处,红裙铺展,仿若天地间一朵最明艳的花。
剑光闪烁,恰似繁星点点,美丽动人。剑气偶尔的铮鸣就是最好的韵律。
玄音端着果盘,倚靠在门框上,渐渐看痴了去。
小白也不知何时,出现在亭檐的一角,粉眸中波光流转。
好美啊…小白将印象中那个木讷清秀的男子与眼前舞剑的娇媚狐女放在一处。
两道身影渐渐重叠……
一曲舞罢,苏牧擦了擦额角的薄汗。
转身,就望见眼波流转的小白与痴痴靠在门框上的玄音。
“你们…都看着我干嘛…”苏牧难得地有些害臊。
神情中有些慌张与不自然,玄音不知道也罢,可小白她…
果然,抬眸后迎上了小白似笑非笑又饱含深意的目光。
很好,主人已经完美地蜕变成女孩子了!
苏牧受不了小白灼热的视线,打着哈哈,“我…我去看看我的丹炼的怎么样了!”
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苏牧不禁捧了捧心口,素手上柔软的触感,让苏牧脸色愈发羞耻。
难道…我已经逐渐习惯了身为女子的生活了吗…
苏牧躲到竹林后的小院子,一双小手捧住发烫的脸颊,心中那种偷偷做某些事被发现的慌乱感才逐渐淡去。
正要前往丹炉跟前,一只素白的小手扯住了苏牧的裙角。
苏牧心里咯噔一声,不过还是强装镇定地转身,“小白?怎么啦?”
小白脸上同样挂着红晕。
只是与苏牧的羞涩不同,她的眼神迷离,呼吸急促而热烈。
“主人~要亲亲~”
“唔…”柔软相互接触,苏牧情不自禁地闭上了眼。
黄昏下,风光无限好。
不知何时,一双轻灵的素手攀爬,游走,来到了苏牧胸前。
悄悄的,一点一点的剥开包裹着她莹润娇躯的红裳。
娇躯上一缕凉风拂过,酥酥的,麻麻的。
苏牧意乱情迷,呼吸节奏愈发紊乱。
不自觉的,两人加起来共有四根的尾巴紧紧交缠到一处。
苏牧的小手也情不自禁地攀爬上某处娇嫩。
“主人…主人…小白好难受…好想…呼呼…”
苏牧全身都在亢奋,半褪的衣衫甚至让她泛起粉红的肌肤产生难以忍受的瘙痒。
“小白…唔…”
两条柔软的事物相互缠绕,来自灵魂的迷醉感令两只狐儿忘记了娇羞。
抛下了一切思绪。
炽烈而真诚的爱意,如同那两颗贴在一起的心脏般,粘稠。
“小白…不…不可以哈…哈啊…”苏牧难以自抑的娇羞,掺杂在软糯里,就有了别样的妖魅。
她的双手攀爬在美好上用力的揉搓,似乎要把那柔软捏碎了去。
身前传来的刺痛与舒爽,让她无法再隐忍,神智渐渐被一股难以抵抗的情意冲垮。
“啊…呼…”
一抹清凉突然滴落在小白的眼窝,她抬头,充满娇意的眼眸望着落泪的苏牧,心疼感攀升,逐渐遮掩了那旺盛浓烈的情意。
“主人…哭了…”
还是无法完全接受自己吗?
小白指尖灵力运转,一股惊蛰池中的灵泉劈头盖脸地泼下。
苏牧迷蒙地睁眼。
媚眼如丝,闪烁着勾人的爱魅之外,还蕴藏着一抹迷茫与害怕。
两人娇躯,坦诚相待。
衣衫凌乱地丢弃在桌上,石道旁。
小白捧起苏牧娇红的脸颊,温柔地擦拭,拭去那两道泪痕。
“主人…”小白极力压抑的嗓音有些沙哑,可她还是温柔地把苏牧抱在了怀里。
似乎要把那娇小的人儿揉进自己的身体,融入骨血,也融入灵魂。
“主人,小白等你……”
语落,小白踉跄着推开苏牧,湿漉漉的襦裙就那般披在肩上,化作一道乳白色流光,钻进了不知何时悬浮在半空的惊蛰。
苏牧茫然的穿好衣裙,抱着双臂瑟缩在角落。
我,真的还是我吗?
脑海中,那道坚韧挺拔的身影似乎越来越模糊了,苏牧知道,那是从前的自己。
小白,对不起……
风儿渐渐平静,苏牧的心底,如吹皱的湖面,布满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