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段平平无奇的日子,却也到了一个比较重要的日子。
吕瞻能想起来,还是靠了某位一到京城,就来拜谒自己的人,陈侊珆。
这让好不容易闲下来的吕瞻,想起会试的日子要到了。
自己也要开始让商会在京城运转起来,最起码给蜀都的学子们一些生活上的帮助。
“那么,打算连中三元,甚至想当状元的陈考生,你来我镇南王府有何事?”
看着眼前树着的陈侊珆,吕瞻一时不想搭理她。搞清楚,你一个要考试的,考前不待在客栈复习或者休息就算了,还跑到敏感时期的人府上拜谒。
不知道该夸你心里有镇南王,还是该夸你神经大条。
“世子不必如此戒备和疏远,我来此是报备过的。而且我一没送礼二没心思,就算有人怀疑,也没有什么证据。况且,我师从何太傅,要怀疑,也得先怀疑我师傅。”
听到如此“欺师灭祖”且“大逆不道”的话,吕瞻居然发现自己毫不意外。
想想也是,就何太傅在前面顶着,再怎么轮也轮不到镇南王府被怀疑。
废话,你一个武将懂什么科举?
“那你要做什么?”
“世子,在下有一事相求。”
眯眯眼的陈侊珆不怀好意,看来自己这么久没有出现,世子殿下好像有点应激是怎么一回事?
看来什么都懂一点的人,消息没有那么的灵通。不过,前后脚离开蜀都,一路上听不到什么消息也是正常。
“咳咳,你先说什么事,要是需要银子,只管去商会取便是。其它的,你就别开口了。”
提前打好预防针,吕瞻真的怕这个人把自己当超人用。
“殿下不要慌,在下只是近日听到了一些传言,有人打算科举舞弊,特此来请殿下主持公道罢了。毕竟,上位最相信镇南王不是吗?”
听到这么一回事,吕瞻内心开始权衡利弊。这个事情他也听吕颐说过,当时的他并没有放在心上,可连陈侊珆也提起,那说明事情有点严重。
“此事来源可靠?”
“当然,我运气不错,还得到了一份所谓的科举题目。”
说着,陈侊珆将口袋里面,折起来的“题目”拿了出来。
仔仔细细的看着这纸张,吕瞻握了握拳头。这些题目不似作假出来的,他虽然不清楚别的,但有一道大题,是自己和太女殿下讨论过的。
看来,锦衣卫又有事可干了。
“此事,我帮了。你这些日子待在客栈别出门,记住,你没有见过这些。”
吕瞻打算将陈侊珆排出去,事关科举,不得不谨慎一些。
晚上。
吃完晚饭后,吕瞻独自回书房思考。
直接找上位说?不行,也不能让吕仙凤去。蜀都的考生也不少,这件事很难撇清关系。
解决事情不能让王府下水,这会降低在上位心中的地位。
那去找太女殿下?也不行,这件事就不能从任何有关王府的人去说,哪怕他相信太女不会暴露他。
可锦衣卫只要一查,不什么都出来了?
翻来覆去,吕瞻想到了怎么处理这件事情。
“父亲,我有件事想和你谈谈。”
吕瞻乖巧的出现在严凌面前,王府不能参与,但严凌的夫家人可都是些御史言官啊。这事从他们那里传出,那就不稀奇了。
“何事?”
“明日,我想去看看伯父和表兄表姐他们。”
一听到是这个事,严凌也就不打算继续问了,是该让吕瞻去和同龄人亲近亲近。
“明天让锜儿送你去,她也该和同龄人多联络联络。”
翌日。
准备好出发的吕瞻,正看着慢吞吞的吕锜。
“怎么突然想起要看伯父他们了?”
“你不管那些,能不能快一点,早去早回啊。”
“行吧行吧,舍命陪君子了。”
到了严府。
是的,许多伯父是招的上门。因为,他们大多数许的都是言官,而众所周知,言官们没什么油水,自然养不起家庭。
不过也没谁看不起这些上门,要知道,严家在京城,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碰一碰的存在。更何况,还有镇南王在背后,要不是因为这些伯父不愿意嫁出去,那可会更加的抢手。
到了严府,吕锜跟着吕瞻先去正厅,跪拜了一下两位外祖。随后,吕瞻才随着男眷们去花园。
一路上,几位伯父卸去了伪装开始询问着吕瞻,刚刚在前厅,母父的压迫感太强了,还是现在轻松一些。
“小瞻,这么久没来,有没有想三伯啊?”
眼下的领头人,主动开口。
——
前两天返校,又忙又累的,遭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