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不说我说。”
“你能不多管闲事了吗？什么时候说是我的事情。”
“呵……顾瑜，你如果舍不得就跟我说，老老实实跪下求我原谅，说不定我就原谅你了。”
“麻烦大小姐你出门看看，天还黑呢你就开始做梦了，等到了晚上还得了？”
“你！……真不要脸！”李素鱼的脸一下红透了。
似乎想起了什么关于晚上的记忆，顾瑜也不自然地摸了摸头。
两个人也是老夫老妻了，李素鱼为了满足顾瑜没少被拉着干些荒唐事……
“咳咳……总之，你到底来干嘛的。”顾瑜先冷静下来发问。
还没等李素鱼回答，屋里传来林清禾的声音：“我怎么听见那顾瑜那臭小子的声音了？”
顾瑜无奈应了一声：“妈！我来看看你来了。”
林清禾惊讶地走了过来：“你小子今天发什么烧了？黄鼠狼给鸡拜年来了？”
“……”顾瑜头有点疼：“妈……说什么呢，我就不能想您了回来看看了？”
“哟，想不到顾先生还是个大孝子了。”
“你闭嘴！”顾瑜瞪了李素鱼一眼，李素鱼冷哼一声转过头去。
林清禾冷笑起来：“你冲谁装威风呢？别给我来这套，说吧，是不是有事求我了。”
“……真没有妈，我就是放假了回来看看您。”
顾瑜有些无可奈何，心里又为这几年回家太少感到有些愧疚。
“林姨，我看呐，有些人就是没人陪了才想起您来了。”李素鱼巴不得林清禾狠狠骂顾瑜一顿，猛猛煽风点火，心里一顿窃笑。
“怎么又叫姨了？我才说了我不同意你们分手！”林清禾猛地瞪了一眼沉默下来的两人，转身进了屋里。
顾瑜心虚地看了一眼李素鱼：“她知道了？”
李素鱼丢给顾瑜一双拖鞋：“我说了，怎么了？”
“你没事跟她说这个干嘛？”
“我乐意，你管得着吗你，再说了这不是你的问题吗？你自己不说，我一来林姨就拉着我问感情生活，我受不了就全说了，怎么了不行？”李素鱼一连串说下来，气都不带喘，然后就撇撇嘴，叉着腰瞪着他。
只是她那双桃花眼委委屈屈的样子，瞪人实在没有威力，加上比顾瑜矮上几分，微微扬起小脑袋，反倒有几分可爱。
顾瑜偏过头去不看她，心想着老妈这么喜欢这个儿媳妇，自己能直接说嘛，怎么也得先晾一会再慢慢交待。
每次李素鱼把顾瑜说沉默了就会认为自己获得了胜利，眼睛就会不自觉地眯起来想笑，又觉得会破坏自己的威严，就会背过去别着手一言不发装高冷。
所以这次李素鱼也不例外地骄傲地仰起头背着手，像一只斗赢了的孔雀。
“所以你到底是来干嘛的？”顾瑜的经验告诉他这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转移话题。
“我……”
“我叫来的！怎么了，你们分手了还不让我了解情况了？你不要这老婆我还舍不得我女儿呢！”
林清禾看见两个人进了屋还在吵，立刻插起腰拿出了做妈的气势。
“你们小娃一个个倒是心机深啊？把你妈当小孩子玩呢？顾瑜啊，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你们分手了？老妈是干嘛的你不知道是不是？居委会主席！”
“说好了那是管理人才，往细说点我这是民间侦探我这是！说句不好听的，你们拉坨屎我能知道昨晚吃的什么！还跟我耍起心机来了。”
顾瑜觉得老妈老了之后倒是越来越接地气了，以前她当老师的时候可是端庄的很……
李素鱼想反驳什么，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又被林清禾打断了：“我告诉你们，就你们那个朋友圈删的删，发的那些话，当我是老太婆了看不出来？”
顾瑜这下才知道，妈居然是从朋友圈悟出来两人分手的……
都怪这蠢女人，分手就分手，喜欢在朋友圈搞emo，指桑骂槐，发些什么一眼百度的忧伤文案，还有什么前男友清明，该送什么礼物烧下去好这种东西，也怪不得老妈能看出来。
想到这顾瑜瞪了一眼李素鱼，李素鱼心中的火蹭一下就冒上来了，反瞪着顾瑜：“怎么了？你还瞪我？那正好林姨也知道了，我们就在这把话说开，叫林姨评评理，看是谁的狼心被狗吃了！”
林清禾在旁边猛点头：“对！今天我给你做主，小鱼你有什么委屈跟妈说！”
顾瑜挑挑眉：“她能有什么委屈？她自己天天怀疑我跟别的女人乱搞，天天搁这玩塔防游戏，我受不了了就跟她分手了，就这么简单，怎么了？”
李素鱼眼眶一下就红了：“顾瑜你个混蛋，你意思是说我捕风作影无理取闹咯?那我问问你了，那瓶香水给谁的……”
“我妈。”顾瑜早就预料到了李素鱼要问什么了，立刻回答。
林清禾愣了一下，心想这还有老娘的事？
李素鱼一套连招起手就被断了一下，一口气憋了一半，小脸更红了：“你……你……那，那你微信那个叫小禾的是谁你敢……”
“送外卖的，汤洒了加微信给我赔钱，偷看我手机端事给你记着了。”
“……”
“呸！还有二月份我叫你陪我去看电影，你说你没空！”
“领导临时加班，加班记录在公司可以拿给你看。”顾老师冷静应对，见招拆招，丝毫不慌。
“……那去年我去你公司看见的那个女人跟你卿卿我我的，你当时说是同事在讨论文案，呵呵，我后来问你朋友了，那个女人分明是你老同学！”
李素鱼自觉拿出了绝杀，抱起手臂冷笑盯着顾瑜。
顾瑜回想了一会：“当时的确骗了你，因为不想你多想，她是我之前的同学，一直喜欢我，后来找我告白我也拒绝了，这件事我的确没证据，你爱信不信。”
林清禾帮儿子说话：“我们家小瑜眼光高着呢，除了你这种大美人谁能入他眼啊！”
李素鱼沉默着低下了头，眼神变得有些灰暗
“三月十六号那天跟你在一起的女的是谁。”
“是……”顾瑜下意识想回答，忽然沉默了下来。
那个女人是陈照月，是他的姐姐，是他的恩人，也是曾经最爱的人，却不爱他。
只有关于这个人，他对李素鱼无法坦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