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间,许青竹取出储物戒的长剑。
那剑身犹如寒霜凝聚,白洁,光亮。哪怕没有日月照射,依旧放射寒光,打在了苏沫眼上。
“这不是我的吗?”苏沫嘀咕。
她寻思着,自己储物戒中武器不少,就算不经常用剑,但也备了不少好剑。
以上中下三品来划分,法器上品,已经是境界低的修士中,较好的武器了。
其上,还有法宝等,就不是元婴之下能触及的宝物。
那么,许青竹手执的长剑,寒凝剑,便是不可多得的宝物。
“小子!看来还有机缘,不枉我费力杀你。”周围鬼声狂笑。
这话落在许青竹眼中,如同耳边风一般吹过,毫不在意。
他随手舞个剑花,就对手中寒凝剑不感兴趣了。
他抬眼道:
“不知为何找我?”
“桀桀桀桀桀——”
像听了笑话,对面颠笑好一会儿。
两人都听见他喘了几口气,才戏虐道:
“我们苏家杀你,难道还需要报个名?即使苏家没落了,像你这种趁火打劫的小子,依旧能追杀致死!”
“不过你小子记性不好,福分却很好。这么一会功法,就拐了漂亮女人。等我砍断你的手脚,就让你当面见识下老夫的二弟,用你女人好使不好使?桀桀桀……”
“啊?”苏沫挑眉,这鬼东西连自己,苏家四小姐都不认识,居然还打着苏家的旗帜。
一个泼苏家脏水的,苏沫想杀人了。
“许公子,给把弓?”苏沫小手指戳他背。
“不用了,这人想夫目前犯,已经有取死之道。”许青竹冷声。
“那你看出他修为了吗?怎么感觉不似练气?”苏沫隐晦察觉,白雾中灵力汹涌,远比练气强势。
上前一步,许青竹手指松开,长剑滑落之际,又飞到身前,悬浮不动。
一手御剑术,他都玩烂了,口诀都懒得念。
他望着白雾之间,那细琐的爬动异响,开口道:
“筑基者,身法如鬼如魅,触及一丝玄奥韵味。灵力凝聚,化气为液,远比练气境凶猛。若是练气对上,必将败北,不可力敌。”
“那不是完蛋?!”苏沫两手空空,捂着胸,很没有安全感。
“试一试吧。”许青竹不再多言。
谈话间,那阴险攻击到了。
只感觉脚下泥土松动,刹那间,毒蛇钻出,咬向两人。
“剑来~”许青竹口中轻念,身前长剑激飞,箭矢般穿过毒蛇。
瞬息,只剩断裂的蛇身颤抖,最后化作泥土。
“好像是化土为物的本领?”苏沫踩着泥土,感觉不安全,就踩块石头踮脚。
虽然是掩耳盗铃之举,但没有长弓在手,苏沫又不练拳脚功法,难办。
连“苏沫”在府中,不学无术都知道化土为物。许青竹几百年阅历,他当然明白。
小道尔,不值一提。
在他眼中,剑,毒才是最强的。
“数日不见,小子剑法突破了啊,但这又如何?老夫杀你,不过一掌之事!”老者不屑。
“呼呼呼——!”有人引动狂风,白雾随着风动,把视线搅得混乱。
白茫一片,霜雾遮眼,已经伸手不见五指。
赶忙拉住许青竹衣角,苏沫心中臭骂:
“这鬼东西说着一掌杀人,结果这么怂。”
“抱住我。”许青竹回头道。
“不抱,我就拉着好了。”苏沫不听。
也不解释,许青竹回身,一手抓住她,揽到怀中。
他环顾着四周,吐了句:
“麻烦。”
也不知道说谁麻烦。
抬起小脑袋望去,苏沫感受到他温热的体温,怎么都觉得别扭。
想逃,却逃不掉,他手劲大得吓人。
“能不能松开……啊啊!”
苏沫话都没说完,视线就一阵模糊。
被他抱着,那不知名的身法下,狂风灌入苏沫口中,什么话都没了。
这还不完,旁边总是突兀出现毒蛇,又在转瞬间被飞剑斩落,成了泥土散去。
她都看不懂许青竹怎么索敌的,明明是练气境,就如同筑基一样,能够靠着神识探测周围,发现敌人。
“有秘术能探测气息,这种冷门法,练气修炼费事,筑基练了没用,怎么有人修炼啊?”苏沫回忆到要点,纳闷。
不过战况瞬息万变,苏沫新手一个,目力远眺,极力跟上思路。
修士间的战斗,远不是靠记忆就能领悟的。
“为什么苏沫这么懒,家里也不管?”苏沫惆怅,不解。
按理说,苏家这种修士大家,对于后辈的修行应该很关注的。
但回忆继承的记忆,怎么看,她都觉得诡异。
好像成就这样桀骜自负,不学无术的性格,都是他人编成的网。
“苏沫”就像提线木偶,不断步入诡异的漩涡。
她都没发现,自己被许青竹抱着,居然敢想其他事情了。
“小子,看掌!”一声雷霆炸响般,苏沫在他怀中,赶忙看向眼前。
可这一眼间,前面什么都没有,反倒后边传来哄响。
“轰——!”背后震响,苏沫爬在他身上,回眸看见白雾滚动,地面裂开一道痕迹。
连绵着,远处半跪个老人。手掌一道剑痕,流血。
在她没看见的瞬间,许青竹与老人对峙一击,还安然无恙。
“这么阴险?声音在前炸响,人却背后偷袭。”苏沫后怕,又对许青竹的战斗意识感到惊讶。
昂首看去,苏沫咋呼:
“许公子,有东西呀!”
“什么东西?”他低眉,疑惑看来。
“不是,我说你实力很强。”
“哦。”许青竹不在意。
甚至想回答句:
“这不是有手就行?常规操作罢了。”
这时候,那老人颤抖着手臂,后怕笑道:
“是秘术吧?这种暴血的法门,你还能使用几次?可惜了,你刚才没杀了我,那么……我要你死!”
“嘶嘶——!”大批毒蛇从泥土中钻出,爬满老人身躯。
它们一起咬向老人,毒液注入,阴毒在体内流淌。
他就像某知名紫署球,全身紫色的,气势不断上涌。
随意按照树干上,“沙沙”声中,大片树皮腐朽,脱落。
伸出紫黑色的手掌,老人狂笑道:
“桀桀桀!老人这一掌二十年功力,你挡得住吗?!”
话完,他一掌推出,身躯席卷狂风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