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著中,其中一条主线就是收集九大玉佩。
每一块玉佩都对应着一位“仙人”的古墓,隐藏着成仙之法。
如今剧情还没到,天下人少有知道九佩之谜,不然苏沫可不敢拿。
“起码还有数十年,未来如何还说不定呢。”苏沫自信一笑,惹得许青竹盯来。
山高云雾多,可过了某个断口,突然感觉豁然开朗。
站在巨石之上,俯瞰,一层云海连绵切割上下两个世界一样。
但灵力存在的世界,有些树木生存能力极强,专挑地势高的山峦。
回头再扎入林中,苏沫恍惚中,以为还在山腰,而不是临近山顶。
“许公子,看天色快暗了,天黑之后,妖魔横行,是否不妥?”苏沫担心,后怕。
以原著“苏沫”的气运,遇上数个如饥似渴的色鬼,应该不难。
而且,小皇叔的世界,连正经妖怪都精通着采阴之法,苏沫很没有安全感。
“快了。”许青竹又一次重复。
这话都听出茧子了,颇有领导所说的“快了”之意。
好在,九佩她得其一。虽然,在那段剧情未开始之前,九佩还没有威能,她也没看出是哪一块。
但她先知先觉,可以去特定地方试验,说不定能瞎猫碰见死耗子,抢先一步获得机缘。
心情不错,看个树枝延伸,都觉得婀娜多姿。
“不对,这树有种活着的感觉……我在说什么?”苏沫揉眼睛,仔细观察那颗怪树。
正当此时,许青竹停下了。
他墨眼带着一抹寒霜,锐利,盯着树干之下。
不会儿,他注意的地方,那片泥土翻涌,一席黑青道服的中年人爬出。
对,爬出。
“怎么会有道士从泥土里爬出的?”苏沫紧张。
手中没有武器,也没学拳脚,她这种独立大半辈子的人,很没有安全感。
依靠许青竹,她还想着把他送出去呢!
“咳咳,道友请留步。”那中年道士善笑,往地上一抽,把一面黄色挂幡拿起,抖着黑泥。
这扶正帽子,端正一站,把那挂幡一立,只待人看。
这挂幡写着:
“算天算地最喜算姻缘。”
“破财消灾一见没愁苦。”
横批——“天下神算”!
见他笑而不语,装世外高人,两个修士哪能给他面子。
闷头赶路,一下子绕开道士,让他风中凌乱。
“什么来头,也想算我的命?”苏沫撇嘴,快步跟上许公子。
她们穿越者最不怕算命的了,就怕算死他自己。
可道士不依不挠,背后嚷嚷着:
“所谓相见即是缘分,老道见两位,定然是姻缘之相,却带万般愁苦……诶!别跑啊!”
苏沫听见道士说有“姻缘相”,她赶忙拉住许公子,扯开裙子就是跑。
什么嘴巴,会不会说话?
可不知道许青竹是一身反骨,还是怎么?被苏沫一拉,他就偏不走了。
“为什么不走?你不会信了这个骗子吧?”苏沫昂起脑袋,瞪他。
这话老道是听得一清二楚,胡子都气得翘起。
“当然不信,就是想听他怎么骗人。”许青竹俯视而来,伸出一手摸着她脑袋上。
本能缩脖子,苏沫想后退一步。
却见他从苏沫发丝间,精准捻出一片落叶,弹指,落叶射入树干。
见他眼神略微冷淡,苏沫不动了。
“感动吗?”
“不敢动。”苏沫乖巧低头。
“咳咳,两位,背后……面前说人坏话不好,老道可不是骗子。”道士深呼吸,将手中挂幡一挥。
刹那间,树林里升起微风,落叶卷起,却井然有序。
老道自信一笑,挂幡一立,背后落叶空中悬停,组成四个字:
“包准算对!”
见两人看清背后字,中年道士笑呤:
“老道道号,白云簿,这‘包准算对’之后,还有几字……”
他摸了把精致小胡须,继续道:
“不准不要钱。”
“这么看,你还是要红尘钱的?道士你,是修士吧?”苏沫上前,捏着下巴分析。
修士之间的交易,多半以灵石作为货币。
但是在民间之中,有一种修士和主流修行法不同。
他们叫做“红尘仙”。
他们流离在民间,感悟人生百态,体会天地间缥缈的大道。
这种“红尘道人”和那些宗门修士不同。
是要在人间经历各种劫难的。
而宗门修士们,往往有一套按部就班的功法,天赋足够,照着修炼也能步入大能之境。
“说实话,感觉一种是流水线,一种是精雕细琢。”苏沫初看这段记忆时,感觉红尘仙才算真的修仙。
而不是掌握强大力量的人。
“嘿嘿,红尘大道,老道我窥见其一,在算命还是有自信的。”白云薄眉笑眼开。
也算是承认自己红尘道人的身份,是个少见的珍惜物种。
说起来,苏沫的爷爷也是红尘道人来着,如今挂了吧?
不由得,苏沫信服几分,也是想听下他的高见。
“红尘看尽愁苦,感悟非凡。有传言,红尘大能可用一枚铜钱,大致描绘凡人的一生,这换成修士,是否还有这种威能?”许青竹开口,目光直视道人,带着压迫。
这心中一惊,不觉摸向胡须,白云薄道人解释道:
“道友话不虚,但如你所言,我只能看凡人生平,还不全。这要是换成修士,就是乱花眯眼,只得其中一二,倒不用担心什么。”
“可帮修士算命,反噬极大吧?”许青竹追问。
“当然。”白云薄自然点头。
“图什么?”
是啊,无故献殷勤,非奸即盗。
苏沫眯眼,顿时觉得白云薄狡黠起来。
说到底,她还是对修仙了解太少,参不透背后缘由。
这时候,白云薄仰天叹息,脸上眉头紧皱,刹那间衰老十几岁一般。
他摇头,对着后边古树轻唤:
“怜儿,出来吧。”
苏沫看出,刚才察觉不对劲的树,这时候树皮自动剥开,那空心树干里,靠着一位虚弱的少女。
她脸白的吓人,眉心发黑,周身阴气缭绕,好似中煞,遇鬼附体了。
可这一头靓丽的长发盘曲,两侧垂,像挂着一对半月环。显然一幅小家碧玉的模样。
仍谁看,这就是老父亲和女儿一对,算命求生。
此时,那白云薄道人愁道:
“我女被恶鬼附体,侵蚀灵魂,需要红尘中的钱作为法引,施展驱鬼避煞之术。可这种钱又要求苛刻,拥有者必须有修为在身,其次得是夫妻之相者……难啊,难。”
低头,苏沫瞳孔地震,极力掩饰异动。
“那个少女是‘苏沫’的贴身丫鬟,怜环吧?她可没有什么道人父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