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彼此。”许青竹取出上品法器,一把长剑。
这还是苏沫的,只是上一把又断了,一次性一般,现在换了一把。
“……”苏沫瞧着,有点心痛。
跑路前,把家里宝库顺了一番。“苏沫”之前躲避追杀用了不少,剩下的不说多好,都是凡间难觅的宝物。
不然,就得去修仙界寻求。
左右看着,苏沫不见怜环身影,凑许青竹耳边道:
“这道人藏了什么。”
“嗯。”不用说,许青竹都知道。
甚至从纸人抬轿出现时,他就隐约猜测到一种可能。
眼前人,可能是假的。
在扎纸人的技艺上,高深者,完全能做出一个栩栩如生的“真人”。
替代自己行事,还拥有着诸多威能。
“会藏在哪里?”许青竹余光扫视,没想到那道人还有隐秘气息的法器。
说不定是好东西,法宝,让他一眼看不穿,需要用点时间启用秘术。
“看来二位都知道了我所寻求,真不能干脆一点,自己交出来?”白云薄眯眼。
“交了就没事?未免可笑。”苏沫取出阴雷弓。
摇头,两人什么实力,白云薄早有调查。
一个练气大成,一个筑基未知,虽信息不全面,但他必然能打过。
半步金丹,加上红尘修道,他白云薄自认为,不弱于人。
“我百年苦修凭什么弱于你们打坐的,假清修!”他是看不起宗门出来的修士的。
都是假修行的人,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去了解,被宗门随便捏出形状。
这也是红尘修仙和宗门修仙意间不合之一,两头都打疯了。
这般看,苏家的灭亡实际上是必然。
红尘修士为苏家老祖,这般根底下,根本融入不了宗门的圈子。
这种隔阂,可能需要一位绝世强者来打破。
但苏沫从来没想过,许青竹也没有。
她顾着眼前的东西,就有些目不暇接,应付不来。
“我就是普通人。”她穿书了,依旧这般认为。
变强的理由,从来都是自保。
可谁看清过自己?许久之后,苏沫不会明白,怎么突然成了别人眼中的圣人。
“愚昧不知。”白云薄冷笑,挥手间纸人起舞。
那些画着众生脸的纸人,交错着,步伐诡异,却欢快灵活而来。
无意间划过门框的纸人,那薄纸手臂,轻易割开一条裂痕。
鬼魅中,耳边若有孩童啼叫,震撼苏沫心灵。
直到“咔嚓”一剑,许青竹出手,苏沫才察觉铃声阵阵。
“哪里传来的铃声?”苏沫回神,搭弓射剑。
“咻!”一箭矢带着雷光,猛地穿过纸人群。
特攻加成下,苏沫眼睛一亮。
但很快她就无语了。
白云薄提起木桶泼水,那黑黄古怪的汁水浸润纸人,居然让无往不利的雷箭无效。
打在上边,破了窟窿,却燃烧不起来,纸人依旧活蹦乱跳。
“这道人怕是民间纸人入道,悟性极高,算是天材一辈。”许青竹低声,竖起长剑。
“纸人入道?”苏沫乍舌。
苏家内有典籍记载,“苏沫”被迫读过,零碎记得。
有大造化者,大悟性者,凭借高超的技艺,以技入道。
什么剪刀匠,纸人铺,卖油翁,杀猪人,偷窃者,棺材手……
诡异且多样,也是如今民间游离,对抗妖魔鬼怪的力量之一。
往那种大荒山开辟村落的地方钻,有敢开的,基本一抓一个准。
都是藏着民俗高手的。
“这白云薄又会算命,又会扎纸人,什么来头?”苏沫怀疑,这道人名声不小。
不会打了小的,来了老的?
“哈哈哈!怕了?老道我可是寻仙会的一员!”白云薄抚须,高深莫测。
“寻仙会?”苏沫眨巴眼睛。
有点耳熟,好像是书中一个组织,以寻求仙缘为由,聚在一起交易合作,沟通情报,探讨法门的地下组织。
说实在的,相互之间假面相会,没有交情,极为零散,不是什么团结友爱大家庭。
“早说嘛,还以为什么大家伙。”苏沫心中松了一口气,估计扬了白云薄的骨灰,也没人说句什么。
“知道了我们寻仙会,如今还妄图反抗?”白云薄挺直腰板,大声呵斥。
就是两人看来的眼神,颇为诡异,很不对劲。
内心一惊,白云薄不敢相信。
他算尽天机,难以寻觅到的寻仙会,怎么这两人都知道一样?
不会几日前,和他交易的人群里,就有这一对夫妻吧?
越想越是,他脑海浮现几个人影,似是而非。
而实际上真不是白云薄菜,寻仙会真非一般修士可得知。
主要面前两人超乎常理,一个穿书,一个重生。
白云薄这波亏,合情合理。
“许青竹,你打不打?”苏沫看他站着,不主动出手,都差点怀疑道人有恐怖实力了。
金丹不成,这么谨慎?
脑海浮现一张图纸,屋顶上一位和道人相似的虚影闪烁,许青竹嘴角微扬。
“找到你了。”他内心念到,转头看向苏沫。
弹她脑门,他假装不喜道:
“为夫的事情,你急什么?”
摸着脑门,苏沫瞪着大眼睛,顿时怼他句:
“谁是你妻子啊!”
“无妨,以后就是。”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
胡子都气炸了,白云薄绝对要让“目中无人”的家伙,见识一下真正的手段。
“请君雷罚!”一声高喝,打断两人。
同时转头而来,两人看见他舞着挂幡,引起一阵风。
“轰隆隆!”天空还真风起云涌,诡异的情形顿时惊动当阳县。
不少修士当众飞到上空,踩着剑,负手而立,大喊着:
“何方道友在此……”
镇妖司自然知晓了,但他们动用法器寻觅气息,却难以锁定位置。
“天机混乱,手法却很粗糙,大人,不用多久!”
过了一会儿,他们破除了一重屏蔽,突然发现还有一重!
本以为随手可破,结果越看越不对劲。
“大人,这手法比上一个恐怖多了,我们参不透!”
“你是说,还有高手?”镇妖司金丹眯眼。
他抬眼望天,空中雷云滚滚中,心情逐渐沉闷。
好在,有另一个算得上好消息的。
有人上前:
“大人,那断臂的修士刚才醒来了,一言不发。”
“别轻举妄动,随我而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