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广场上陷入了僵持,薇莉雅饶有兴趣的看着那位大胆的管家。
这位管家确实是艺高人胆大,一但让安格斯他们发现这简单的燧发枪对超凡者没有用处,那么局面可想而知。无论是为了获得这种新型的武器,还是报复威胁他们的耻辱,这位管家都会被视作首要目标。
而当下看似管家已经成功威胁住了那些超凡者,但薇莉雅猜测已经有人开始怀疑燧发枪的威力了。
相比于广场上注定的结局,薇莉雅更感兴趣的是管家拖延时间到底是为了什么?那些富豪难道还有其他的准备吗?
通过薇莉雅的上帝视角,一些隐藏在埃夫特城内的布置渐渐显露出来。
之前她不愿彻底揭开埃夫特城的阴影,只是为了保留一点点未知的乐趣,而眼下,前奏已经吹响,并且足够的有趣,成功勾起了薇莉雅的兴趣。
在薇莉雅魔力的加持下,玻璃上展现出整个埃夫特城的投影,薇莉雅随手一挥,投影表面的建筑全部抹除,露出了地下的布置。
瞬间,薇莉雅眼睛睁大,看着玻璃上的图像恍然大悟。
难以想象,埃夫特城的地下竟然拥有四个中型传导法阵,四个法阵彼此相连,分布在东北,东南,西北,西南四个方位。
东北与西南的法阵都是在别墅的地下室,而西北则是教堂底下人为开凿出来的巨大深坑,而东南方位,正式早上薇莉雅到过的那家酒馆。
其中,西北和东南的法阵中央处各有一个小法坛,法坛中央空缺,像是在等待供奉什么一样。
“该死,是谁干的?”,教堂的法坛旁边,薇莉雅看到一位身穿黑色修女服的修女正在大发脾气。在她的旁边,小教会的老神父倒在血泊中,死不瞑目。
修女的情绪越来越不稳定,身上逐渐有灰色的斑点出现,覆盖在皮肤表面,像是鳞片一样。
“请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会找到的!”,随着鳞片范围越来越大,修女的咆哮也开始变成绝望的嘶吼,如同野兽一半倒在地上,胸口剧烈的起伏着。
“这个时代的人还真是不乖啊!”,薇莉雅的眼神逐渐冰冷,注视着修女的眼神像是在看着死人一般。
修女的嘶吼声渐渐低沉,胸前的起伏也渐渐平息,一双血红色的眸子也在黑暗中睁开。
她——不,应该是它——缓缓的从地上爬起来,摇摇晃晃地走到法坛的中央。
在它进入法坛的瞬间,法坛感知到那灾厄的气息激活,白色的光芒从地上的法阵纹路射出,照在死不瞑目的神父身上,有些瘆人。
随着西北法坛的激活,其他三个法坛也渐渐有白色光芒散发出来,灾厄的气息通过法坛弥漫。
“约瑟呢?还没有回来吗?”,东南方向的酒馆地底下,一个衣着考究的老头坐在椅子上看着面前的法阵,感知着空气中逐渐弥漫的灾厄气息,他深吸了一口,脸上流露出陶醉的表情。
在薇莉雅看来,这个老头表情就像那些吸毒的瘾君子一样。
“还没有回来。”,老头身后,肥胖的店主恭恭敬敬的回答道。
作为一个普通人,空气中灾厄的气息令他十分不适,他只觉得浑身发痒。刚开始这位店主还在尽量动作小点偷偷挠痒痒,可那瘙痒感不但没有消退,反而越发难耐。
如果这位店主挽起衣服看看,就会发现身体表面出现了和那位修女一样的灰色斑点。
店主的动静越来越大,似乎打搅到了那位老者。只见老者微微皱眉,一抬手便是一道瞬发的定身术让店主无法动弹。
“伍德,你跟了我多久了?”,老者缓缓开口,同时解除了店主嘴上的魔法。
“啊~,大人,我错了,求求您放过我吧!”,魔法解除瞬间,痛苦的呻吟声便从店主口中传出,浑身的瘙痒让这位店主的语气中都带了一丝哀求。
“我问你,你跟了我多久了?”,老者不去理会店主的求饶,继续问道。
“报,报告大人,10年,我跟了大人10年了。”
“这10年你觉得我对你怎么样?”
“大人对我是再造之恩,如果没有大人就没有我今天的一切。”
“既然如此,你想要怎么报答我?”
“啊~,大人,您说什么就是什么,我的这条命就是您的。”,店主已经被那剧烈的瘙痒感逼疯了,此时脸上已经布满灰斑的他苦苦哀求,希望老者能够看在这么多年的份上放过他。
“既然这样,我给你最后一个任务……”,此时的房间内灾厄气息已经相当浓郁,如同白雾一般笼罩整个房间。
“去把约瑟连带着圣物一起带回来!”
老者话音刚落,店主便已经像修女一样开始绝望的嘶吼,不到片刻便变成了一头灰色的怪物。
不同于超凡者,普通人被灾厄污染后变为灾厄生物的过程很快,从灾厄气息从法阵内逸散而出不到1分钟,那位肥胖的店主便已经完成了变异。
这还是初期房间内灾厄气息浓度太低,不然店主恐怕连30s都支撑不了。
老者从随身空间中取出一枚红色的菱形宝石,直接按在了“店主”的眉心。
“吼——”,怪物大吼一声,混沌的双眼中有着红色光芒闪过。
它微微下蹲,一个蓄力起跳便冲破地下室的天花板。
随后,它环顾四周,空气中弥留的血腥味刺激的它双眼更加血红。
夜色中,怪物向着城内飞奔而去。
这一切当然都被薇莉雅看在眼中,她看着修女和店主变成的怪物,语气有些不屑:“敢冒着各族的封锁令与灾厄勾结,还以为你多有本事呢?结果就这?b-105,连a级灾厄都没有?”
“好歹也是一个序列六的超凡者,在人类中也算是强者了,结果就接触了一个中级灾厄衍化路线就如此放肆,公然违背封锁,蠢到令人作呕。”
薇莉雅微微摇了摇头,似是在叹息,又像是在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