獠牙深入骨肉,她品尝到了血的味道,思媚儿才觉得痛快。
莫羽馨闷哼一声,却没躲开,任由思媚儿咬着,如果此时思媚儿抬头,仍可见她脸上是满满的宠溺。
思媚儿咬痛快了,才缓缓松开了嘴,看着莫羽馨肩膀上深深的牙印才消了一点气,但那股委屈总是在心里消散不去。
小女不曾欺骗你,对慕姑娘的心意是真的。”
莫羽馨缓缓抚摸思媚儿的头。
这句话,神奇的让思媚儿心里那股委屈消散不少,但她面上还是倔强的说:“奴家再也不会信你这种卑鄙小人,赶紧把解药交出来,奴家还能让你死的体面些。”
莫羽馨只是叹了口气,把她环抱住,慢慢放在一张木椅上。
“这不是**,谈何解药?”
“酒是我方才偶遇思娆小姐所赠予的,里面参了一些凤凰血。”
“凤凰血?”
“是的, 小女只是想借用慕姑娘的一些修为,并无恶意,还请放心。”
“一些?”
“呵,你倒是跟奴家说一些是多少。”思媚儿嘲讽出声。
莫羽馨没有正面回答思媚儿,而是避开了这个问题,自顾自的说:“如今世道要变了,为了慕姑娘安全,慕姑娘还是待在谷内才好。”
“如果你不夺走奴家的修为,奴家恐怕在谷里待着很安全。”
“真的很抱歉,小女真的有很重要的事要办,必须借慕姑娘的一些妖力,小女办完事情,必会归还。”
“说的倒是轻巧,你先说说如何借用奴家的修为吧。”
思媚儿冷嘲。
这世上根本就没有能够转移对方修为的功法,她倒是要看看莫羽馨如何转走她的修为,更何况这还是个平平无奇的人类,如何用的了妖族的妖力?
莫羽馨只是笑了笑,笑容纯良,一时让思媚儿恍然以为她们之间回到了初见时。
但她立马回过神,在内心深处唾弃自己的心智不坚定,这么容易就被莫羽馨蛊惑。
“这点,慕姑娘倒不用担心。”
“这附近有一处名为凤凰山,而魔峰谷则是上古凤凰一族栖息之所,慕姑娘可知,传说并不是传说……”
点到为止,莫羽馨不再多说。
思媚儿立刻明白莫羽馨的意思,恐慌起来。
“凤凰血……”
“你居然是上古凤凰一族的后代?!”
莫羽馨亲昵的抚摸了思媚儿的脸,似乎在做最后的告别。
她忽然念起思媚儿听不懂的咒语。
声音虽然低沉,却异常清晰的传入思媚儿的耳中。
思媚儿忽然感觉体内燥热了起来,有股暖流正汇集起来,流向指尖。
她指尖泛起红光,缓缓在空中汇聚成一条线,延伸向凤凰山的方向,思媚儿拼命挣扎却无动于衷。
而此时莫羽馨脸上的凤凰印记散发着耀目的红光,庞大的修为从她身上散发。
思媚儿此时才发现,莫羽馨居然藏的如此深,连她这种修炼千年的大妖都没发现莫羽馨身藏如此恐怖的修为。
随着红线的延伸,思媚儿越感空虚,就像体内血肉被分离了一部分,痛苦不堪。
印记散发的金光渐渐被红光所代替,随后两种颜色混合发出更为耀眼的橙色光芒。
思媚儿狼狈的晕了过去,失去意识前她似乎听到了莫羽馨领走前的最后一句话——等着我,我会再回来寻你。
……
路辛没有把思媚儿给莫羽馨说她叫慕璃的这件事讲给商晚昕。
她怕商晚说给真正的慕璃听,怕慕璃亲自过来砍她。
几千年过去了, 莫羽馨那人渣还是没来寻思媚儿,而思娆也在那天之后不见踪影,思媚儿也被封印在魔峰谷,修为也被莫羽馨那死女人夺去,可谓是人生低谷。
在那之后,就是思媚儿连哄带骗顾辞安的剧情了。
路辛不免有些同情顾辞安。
有点理解思媚儿为什么如此变态,毕竟一个人被封印在一个鸟不拉屎的山谷中几千年,她没疯算好的了。
“思媚儿大人,你没事吧?”商晚问道。
“什么?”
路辛感到脸上有水珠在下滑,伸手拂去才发现,她居然流泪了。
她很少哭。
自认这个故事还远不能让她伤心到流泪的地步。
“为什么呢?”路辛嘀嘀咕咕说。
现在已是子时,魔峰谷中的夜晚一点光也没有,四周漆黑一片,许多危险隐藏在暗处,而路辛凭自身种族的优势,能在黑夜中看得一清二楚。
她往商晚那边看了看。
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
商晚眼睛周边血红一片,正在一个人偷偷流泪。
“诶诶诶,你又怎么哭了?”
“无事,只是替思媚儿大人伤心而已。”
路辛有些不解。
不是,我这本人都不怎么伤心,你凑什么热闹啊。
“哎,你也别太难过了,我现在想办法破解封印。”
路辛拍了拍商晚的肩膀。
商晚止住眼泪,愉悦道:“那太好了!”
路辛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说:“内个,我需要借你斗篷一用……”
……
清晨,刘易桦藏在灌木从里,只露出一双犀利的兽眼,静静地趴在灌木丛里埋伏着。
前方的草地上正趴着一只灰色的小鼯鼠,耳朵高高竖起,正吧唧吧唧的吃着草。
吃着吃着,小鼯鼠背后毛茸茸的尾巴下面突然冒出一颗黑色长着毛的脑袋。
刘易桦抓住时机,一招大鹏展翅,直接扑在小鼯鼠的身上,小鼯鼠被这个变故吓得唧唧叫,努力迈开短小的腿想逃跑,却被刘易桦死死压在身下。
刘易桦正准备朝小鼯鼠的颈脖咬去,后皮却突然被提起,整个身体腾空起来,他往身后看去,却空无一人。
“呜汪,呜汪!”
刘易桦叫了几声,剧烈挣扎起来。
小鼯鼠以为自己得救了,正想迈开小腿逃跑,没想到自己也被抓住了。
“你还真每天混吃等死啊?!”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刘易桦愣住了。
路辛把摘下头上带着的兜帽,整个人显形出来。
她原本以为刘易桦见到她会大吼文叫,没想到这狗子竟会乖乖让自己提在手上。
短短的尾巴摇的飞快,一副讨好的模样。
路辛错愕:“ 狗子,你中邪了?”
“呜汪!”
刘易桦又叫了一声。
“狗东西,能不能好好说话,你这狗语奴家怎会听得懂?”
路辛想弹刘易桦的脑门,让他长点记性。
但另一只手提着小鼯鼠,不太方便。
只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