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思怀见思媚儿没咬唇的意思,松开了手,“乖一点。”
“乖一点,就喜欢你。”
羌思怀用面瘫脸说出这句话,居然毫无违和感。
还特别撩人。
毕竟面瘫冰山突然说出的情话,谁能抵得住。
于是路辛作死的问了句: “要是不乖呢,会怎么样?“
只见那女人干脆利落的回答:“不乖,也喜欢。”
“敢问羌思怀大人这话,可对多少人说过?”
路辛小心翼翼的开了口,话说出口的一瞬间她便后悔了。
这什么话!
什么语气!
是不是有些暧昧了?
肯定是发情期脑袋烧热乎了,看来要抓紧点干正事了,不然燒成傻子哭都没地方哭。
羌思怀听了思媚儿说这话,十分淡定的摸了摸思媚儿的头,路辛还是第一次被别人摸头,以往都是自己摸别人的,还真不知被摸头的感觉有这么爽,而且还是被羌思怀这个面瘫女摸。
于是,思媚儿的脸红的像熟透了的苹果。
羌思怀极有耐心的回答:“只对你说过。”
路辛被撩的耳朵变成了飞机耳,轻轻颤动。
结果下一秒,羌思怀的话就把思媚儿打回了原形:“别人都没你好看,本君只会对你说。”
啊啊啊!!!
她就知道这个面瘫女就是看重自己好看才喜欢的。
羌思怀注意到路辛的脸色有些怪异,一反常态,略带担心的说:“怎么了?”
路辛缓了好大劲,才反应到羌思怀这是在问自己身体的状况,根本不是在关心她,而是担心她生病就不漂亮了。
颜控的心思还真好猜啊……
路辛略微笑了笑,看着羌思怀皱起的眉头,心里暗搓搓扎小人,“无事,只是觉得打扰到羌思怀大人歇息,心里很是懊恼,可否……”
可否让她先走一步,呜呜呜……
羌思怀无话半响,才慢悠悠的说:“无碍。”
紧接着,她缓慢优雅的脱下了使思媚儿惊恐的狐裘,淡淡的看了思媚儿一眼。
狐毛饱暖,宽松蓬大,羌思怀把狐裘穿在身上的时候,整个人看起来不易接近,气场又冷又戾,配上她那一副冰块脸,小孩看一眼就能吓哭。
反而她脱了狐裘之后,虽说还是那么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可总算多了点生气,简单修身的黑裙称得她皮肤更为白皙,听人说黑裙会显得人瘦小,可穿在羌思怀身上却使她看起来更为高瘦。
路辛在想,若此时羌思怀将她披在脑后的三千墨发扎起来,肯定会更有生气,少女之姿意气风发。
路辛的笑容都快绷不住了,“羌思怀大人,您可是要就寝了,那奴家就先走一步了。”
不管她是男人还是女人,可在羌思怀这大颜狗眼里根本就不管性别之说。
特别还是个长的非常漂亮极对她胃口的女人,现在女女共处一室,羌思怀还把衣服脱下来了,路辛感觉自己的贞操受到了危机。
羌思怀慵懒的眯了眯眼睛,神色看起来有些疲倦,“冷,陪本君睡会儿。”
路辛惊恐的捂住自己的胸口。
这睡一会儿,究竟是哪种意思?
然而不等她细想,羌思怀一把拉住了思媚儿的手腕,一个天昏地暗的翻转,路辛就和羌思怀面对面双双躺在了床上。
思媚儿的头靠在羌思怀的胸口边,羌思怀的下巴垫在她的头顶上,还用头蹭了蹭思媚儿的耳朵,双手放在思媚儿的后腰上,把思媚儿环进自己怀里。
羌思怀浑身冷冰冰的,像一个大冰块,她把思媚儿抱在怀里,满足道: “好温暖,喜欢……”
路辛闻着羌思怀身上淡淡的檀香味,一动也不敢动,脸可耻的红了。
这女人,简直要了她的命啊!
“那个,羌思怀大人,您能不能放开奴家,可否稍微……稍微离奴家远一点?”
路辛颤颤巍巍的将弱小的指尖抵在羌思怀胸口,使出绵延之力用力向外抵。
路辛有点怂,她不敢多触碰面前这位冰山女,只用了一个小小的指尖,即便她用力,也起不到什么作用,更何况她力都不敢用。
羌思怀莫名沉默了一会儿,忽而一下子握住了思媚儿的手指,接触的指尖有些发烫,她一本正经道:“本君刚用内息法探查了你的……下身,你不是男的。”
她说这话时在下身前面稍有停顿,但也仅此。
路辛的表情在此刻瞬间裂开了,
她扯了扯褪了血色的唇角,脸一黑。
内息法。
下身。
不是男的……
该不会……
该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羌思怀这臭女人,刚才用透视眼看穿了她全身?!
那岂不是连思媚儿的小菊花也都看到了?!
换作别人,以如此赤裸目光对待路辛,早就被她挖去眼球,一刀给斩了。
可偏偏这女人是她打不过的,争也争不贏的魔族魔君羌思怀,这口气也只能咽在肚子里了。
路辛最后只能憋得红了脸,气急败坏的小声说了一句: “变态。”
今日发生的事还真够精彩。
例如青玉君突然消失,例如羌思怀和一干魔族大军凭空出现,又例如青玉君为她良心定制的女装诱惑还没发挥作用的就被识破了。
好在至少有一桩好事,羌思怀是个直女深度颜控对思媚儿这张脸无法自拔,青玉君交给她的色诱大计还能继续进行下去。
路辛眉头挑了挑,这算哪门子好事。
她拿起没被羌思怀握住的另外一只手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脑门。
发情期这件事,真的不能再拖了。
“快睡。”当了一阵空气的羌思怀淡淡说道。
随后她手掌一挥,微亮的烛火便随之熄灭。
路辛的猫瞳微缩,看着羌思怀在漆黑中凝视自己的双眼和过度的亲昵感到不适,但从她身上散发的阵阵檀香让路辛感到安心舒适,终是抵不过潮涌般的倦意,沉沉睡了过去。
这是自她魂穿以来,除顾辞安之外,这是她第一次跟别人相拥而眠,按理来说是与别人同眠她肯定会睡的不踏实,可不知为何这一觉睡得极为舒适。
许是因为这宽厚的胸膛,安心的檀香,柔软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