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叶君？你的脸色好奇怪？”
“没什么！”上杉叶斩钉截铁的打断道。
“可是……”
“没什么可是！”
为了不让千羽凛看出什么问题，他赶紧主动出击。
“你在这东扯西扯的，不是想要拖延时间吧？”
“才……才没有！”千羽凛眼神飘忽，十分可疑。
呃……没想到歪打正着了，大家还真是旗鼓相当。
上杉叶再次使劲**少女的脸颊，恶狠狠道：“别做梦了！今天哪怕是再来次陨石撞地球，你也得给我上路！”
终于到了这一步了，还真是绕了好久的弯路。
虽然一路上风景尚好，不过，旅途终有尽头，今天自己必须让千羽凛走上“正轨”。
他将少女扶起，依靠在冰冷的地下室墙上。
“选择吧千羽凛，你应该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呵，最后果然是这样，和我看到的真是……”少女扭了几下坐正后，抬起脸讥讽道：“不过，让我至少还有选择的余地，我应该再次感谢叶君你的慈悲吗？”
“不应该吗？”上杉叶反问道。
既然要选择，自然至少有两条路摆在眼前。
一条，是按照命运的安排，成为神稚子，这也是上杉叶的使命。
不过，他曾答应过，要让千羽凛选择自己命运，所以现在多出来了一条。
这怎么不算是自己降下的慈悲呢？
似乎是明白他的想法，千羽凛忽然放声大笑。
“哈哈哈，那还真是那么回事。”
少女笑得花枝乱颤，连眼泪都流出来了，上杉叶不得不提动弹不得的少女擦去花掉的妆容。
纵然享受着他的服务，千羽凛却没给他半点好脸色，依旧讥笑着。
“怎么说呢，叶君你和以前的老师还真像，也是这样，将自以为好的一面强制安排给我。”
“是吗？那多谢夸奖了。”上杉叶欣然领受这个比较。
清洁完少女的仪容，整理好凌乱的衣衫，上杉叶再次问道：“所以你要选哪边？是接受命运的安排，成为神座下的使徒，还是再叛逆一把，变回……千羽凛，一个普普通通的十六岁美少女jk。”
彻底的变回凡人，这就是上杉叶安排的第二条路。
“当然，我是推荐你选择成为神稚子的，毕竟可是个超乎寻常的位置。”
上杉叶突然再次化身推销员，给少女介绍起神稚子的好处。
“不灭身、不老不死、勾连天地的力量，简直就是传说中的究极生物，没有什么比这更好的了，而你只需要付出一点点的代价就是了……”
他双指伸到少女眼前，近乎合拢。
“真的就一点点。”
“呵～”千羽凛只是冷笑着看着他，一言不发。
想象中的追问并没有到来，这让唱独角戏的上杉叶颇为尴尬。
这丫头，怎么一点也不懂的接茬？怪不得没朋友！
不过自己好人做到底，就大慈大悲原谅了吧。
“你看，只需要你舍离六尘，就什么都可以得到了，是不是很优惠？”
千羽凛依旧不接话，冷傲孤高的看着他，眼中情绪晦暗不明，让人难懂。
呃……难道自己说的太复杂了，这丫头没听懂？
唉，现在的霓虹高中教育素质实在堪忧，这都听不懂。
“听我给你讲，所谓六尘，就是……”
一大段的专业术语讲完后，上杉叶觉得千羽凛应该深切的明白了。
舍离六尘这个代价，确实只是“亿点点”。
“相比起来，另一条路就不咋地了，当个普通人有什么好的？”
但作为专业的推销员，不仅要褒奖自家产品，还得会诋毁竞争对手，于是上杉叶开始黑另一条路。
“不就是多了个便宜妈吗？那有什么用？原本冷冷清清的家里突然多个人也挺麻烦的，比如每天回家都有人把饭做好等你、每天都有人替你洗衣叠被、每天都……”
“总之，这些事多婆妈啊！谁想要啊！？”
或许是“报答”药宫寺莲先前给他添堵，很快他就开始“抹黑”药宫寺莲。
“暗戳戳跟你说一句，你别看药宫寺莲日子过得苦哈哈的，但这女人其实是个富婆。”
别的不说，就凭药宫寺莲搞出的那个新一代速食品，她就不可能穷。
天天缩在保健室里，跟个背井离乡的打工人似的，纯粹就是自找的。
“而且，她还上面还有人……但想必这些钱啊、权啊的世俗东西，你最讨厌了！”
抹黑完，他又觉得先前推销的力度还是不够，继续讲解第一条路的好处。
“我倒觉得，不如就此归去，前往神国，和你过去孤高冷寂的生活无缝衔接，岂不美哉？”
将心中酝酿许久的话术传达出来，上杉叶如释重负，擦了把额头的汗。
嗯，这样应该就够了。
想必只要是个脑子正常的人，听完自己的“推销”，一定能做出正确的选择的。
果不其然，在他的殷切期盼下，千羽凛缓缓说道：“我选择……第二条。”
“蛤！”上杉叶一副震惊之色，下巴都掉地了，难以置信道，“你居然会这么选，我……我……”
我差点笑出声！
果然，对付这脑袋有小毛病的叛逆丫头，就得反着来。
赢！
“唉～可惜……可惜……”秉承着戏演全套，上杉叶依旧绷着不笑出来。
“那你忍忍，我这就把你多余的那部分给……”
迫不及待的，上杉叶就朝着少女微微隆起的部分伸手。
不要误会，这并不是在耍流氓，他现在可没有这个闲心，他只是准备要剔除千羽凛身体中多出来的部分。
那颗由化猫怜，贡献出来的心脏。
但大手按在少女微微隆起的心口上后，任他施展百般手段，却怎么也探不进去。
嗯……这简直就像是他在对千羽凛做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虽然自己完全没有这种心思。
不过，这丫头虽然不大但还挺有弹……不对！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正事要紧！
“千羽学姐，你别抵抗我的……”一边不满的嘟囔着，他抬起头给了个责怪的眼神。
这下，他正好就看到了千羽凛那带着讥笑的嘲讽脸。
“开心吗？叶君，我可是如你所愿了。”
上杉叶哪里还不明白，自己这是又被这丫头耍了。
“叶君你把我当什么了？三岁小孩还是智障？”
千羽凛双眸渐寒，冷声道：“我只是精神分裂又不是智商低下，这种低劣的把戏还是留着和你家神代樱玩吧。”
这说的，也太不尊重了，怎么能这么说大家的公主殿下？
一点保密意识都没有！太过分了！
当然，上杉叶也就是开玩笑。
他和神代樱能玩那些弱智把戏，并不是两人智商有问题，纯粹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曾经千羽凛其实也是这样的，不过今天少女实在是叛逆过度了，不想玩这套。
上杉叶缩回不安分的手，叹了口气后，正色道：“那你总不可能选第一条吧？”
“为什么不呢？”千羽凛歪着脑袋，似乎是在考虑。
“毕竟那可是超越凡世两界的存在，仔细想想我还挺心动的。”
“别说笑了！”
情急之下，他直接掐住少女的下颚，厉声警告道：“选了第一条，你日后绝计会后悔的！后悔选了那种生不如死的生活。”
成为究极生物的代价，非常人能承受的，上杉叶深知这一点。
他曾亲眼目睹，有人因此走向毁灭，还掀起了一场滔天的罪劫。
就在一千年前。
“千羽凛，我就告诉你答案吧，今天你只能选第二条路。”
上杉叶也不演了，抛却推销员的角色，露出骨子里的霸道本色。
“这是我为你定下的命运，没有任何人、任何生灵，能够更改！”
哪怕……是让自己降世那一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