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瞬间,上泉铭甚至以为是上杉叶追到这里来了。
少女认识的人里,也就是上杉叶干得出这种痴汉行径。
但定睛一看,这分明是个少女!
总不能是穿越过来顺便性转了吧?
仔细分辨过面目后,上泉铭还是记了了出来,这就是她奶奶天理惠子的表妹——天理玲子。
所以说自己的表姨祖母是个会赤裸着钻人被窝的变态吗?!
呃……难评……
上泉铭完全不想知道长辈间还有这种八卦。
这对青少年的身心健康影响太大了!
“嗯?惠子姐你回来了?”
或许是寒气太重,赤裸着的天理玲子醒了过来。
少女没有睁眼,只是伸手向她抱来。
“快睡吧,惠子姐,都这么晚了。”
呃,看这态度,似乎并不是头一回了。
我还以为就这位有问题,结果原来是全都有问题吗?!
上泉铭心里更加难受了。
“那个……我去练练剑,今晚玲子你就将就一下吧。”
虽然都是女孩子,不需要避讳什么。
但上泉铭实在不想和大了自己两辈的人坦诚相见。
这下天理玲子不迷蒙了,瞬间睁开眼定定的望过来。
怎么说呢?
就像是只被主人抛弃的小狗狗一样。
煞是可怜!
于是心软的上泉铭改口了。
“但话又说回来了,这剑什么时候都可以练嘛。”
不过,本着少女的矜持,上泉铭并没有一同裸着。
天理玲子倒是并没有异议,拉过她的手臂一脸幸福的枕着,看起来是只要这样就满足了。
而经过这么一出,上泉铭反而清醒了。
毕竟不清醒的话可能会有贞操方面的危险……
望着老旧的木质天花板,她的思绪再度活跃了起来。
都到这边一整天了,部长和青音姐这时候应该着急了吧。
这两人,是奶奶留给自己的宝物,也是自己唯一的亲人。
非常不想,让他们担心,唉~
“惠子姐,你果然是在因为椛姨的事儿伤心吗?”怀中的人儿搭话道。
上泉铭没想到,天理玲子也和她一样未能安眠。
“我……”
上泉铭正欲解释,忽而又想到,这不正是最合适收集情报的时机吗?
于是她接着唉声叹气道:“母亲她……真的就没有什么法子吗?”
上泉铭话说的笼统。
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她对于如今这个天理家知之甚少。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你别自责了。”天理玲子抚摸着她的脸,安慰道。
“这份诅咒,是我们天理家不得不承受的。”
果然是诅咒这种东西。
溶洞祭坛下,上泉铭就发现了那天理家族人古怪非常,心中有了这种猜测。
只是不知……缘由为何……
上泉铭继续试探道:“难道真的就无法可解?”
天理玲子摇摇头,斩钉截铁道:“长生病无药可治,这是神代家的结论,应当是不会错的。”
长生病?
陌生的词汇。
以上泉铭的渊源家学,也从未受到过关于此的教育。
而且还牵扯到了神代家……
等等!
无药可治的话,也就是说现在也并没有脱离危险吗?
明明都已经是那副状态了!
震撼的同时,上泉铭心中隐隐觉得抓到了什么东西。
而天理玲子明显是误会了她的沉默,还在开解她。
“再说了,如果真的有什么法子,真司叔又岂会坐视不管?他虽然平时吊儿郎当的,但他总归是天理家千年来的天赋第二剑客,如今距离人之极境只差一步,实力不俗。”
天理玲子突然就开始为天理真司说话了。
“而且真司叔在教中也算是有些狐朋狗友,人脉也不差,他都没有法子阻断椛姨对于画的狂热,惠子姐你毕竟还年轻,又能有什么办法?”
画!一念永劫画!
说到这,总算是得到些有用的信息了。
那什么长生病,似乎是因画而起。
果然,爷爷奶奶后来不让天一流的后辈频繁见画是有缘由的。
但这又有了一个问题。
为什么还把也就是她的曾祖母,也就是天理椛,留在画旁边?
上泉铭接着道:“也许,把母亲带回来会好些吧。”
“可别!惠子姐你忘了上次了吗?”
天理玲子突然就急了,赶忙出言反驳。
“上次椛姨可差点把老宅给拆完了,而且惠子姐你腹部也中了一剑的吧,还留了疤!”
说着,腹部一凉,天理玲子竟是直接动起手来了。
“你看吧,现在都还没消失哩!”天理玲子一脸惋惜的惊呼道。
那副悲痛欲绝的表情,就像见到了一块完美的宝石,因一时手滑摔了条口子。
上泉铭低头看去。
只见这具身体那光洁细腻的腹部,正如天理玲子所言,有一道五六寸长的狰狞伤疤。
疤痕从肚脐而起,直到耻骨,看起来就很吓人,也不知当初是受了何其可怖的伤。
发起病来居然会对自己的亲女儿下如此重手吗!?
上泉铭是见过母女俩交心的。
毫无疑问,两人情深意重。
可正因为如此,反而凸显出来长生病的恐怖!
如此看来,天理家处理的并没有问题。
但为了套取情报,上泉铭还是继续嘴硬道:“毕竟和上次不一样了,母亲都做了那种牺牲了,我今天看着挺正常的。”
“可惠子姐你上次也是这样说的啊!最后还是椛姨见你受伤,短暂唤回了神智,剜去了自己的眼才止住发病的!”
原来是眼上的伤因为这样吗!?
上泉铭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是那一副惨状。
而或许是觉得她依旧执迷不悟,天理玲子语气也严肃了许多。
“总之,惠子姐你别再想那些事了,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调理好状态,安心修行,只要你真的能踏出那一步,也许这一切都……”
天理玲子话没有说完,估计是怕怕给她留下压力。
话说到这一步,上泉铭也明白不能再试探了,再试探就太不懂事了。
于是她点头应道:“嗯,我明白了。”
天理玲子闻言长舒一口气。
“惠子姐你明白就好。”
接着少女庆幸的说道:“还好我今晚决定来照顾惠子姐你,果然是差点出……”
“出什么?”
门外响起一道中年男声。
是天理真司。
天理玲子整个人瞬间僵住了。
“玲子,你在里面的吧?”天理真司恼怒的质问道,“我记得白天警告过你,让你不准晚上来骚扰惠子的吧?”
天理玲子赶忙递过来一个视线。
“别告诉真司叔我在!”
上泉铭似乎是听到了这样的哀求。
怀里,爱姐情深的好妹妹对自己苦苦哀求。
那么她会怎么做呢?
——
未几,屋外,天理真司提着一脸幽怨的天理玲子,渐行渐远。
后方,辜负少女真心的上泉铭,毫无负担从容的关上了房门。
OK,终于可以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