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她明明答应了的!她明明答应了的!”
“江墨大人,你抓的我好疼!”
耳畔传来凌风的呼痛声,江墨却依旧紧紧箍住凌风,就像抓着救命稻草一样失魂落魄状若闻所未闻。
“真的……今天早上还看见了,死伤了两千余人呢,可惨了!江墨哥……你怎么哭了?”
江墨的绝世容颜之下是泪珠如泉涌,即使同为男孩子的凌风,也是心痛的快要窒息,小凌风也跟着掉起眼泪来。
江墨眼神空洞地望着凌风,手却不自觉地松开了。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喃喃自语着,江墨丢了三魂七魄,浑身的力气都仿佛被抽干了,瑟缩在角落里。
另一边的玛法穆特,内心里有种极其不祥的预感,仿佛有什么秘密被知晓了一般,极为不舒服。
鬼使神差地,她溜到了地下室的门前。
里面不时传来的男子啜泣声让她不祥之感继续放大。
“怎么了?”
玛法穆特急忙推开门,只看见两个男孩瑟缩在一起哭泣,犹如杜鹃啼血,真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喉头上下滚动,玛法穆特对现在的情况束手无策,不安在空气中蔓延,喉咙好像被无限的大手给死死抓住,难以呼吸!
玛法穆特!你是帝国的处刑人,你在害怕什么?!你在犹豫什么啊?他只不过是区区一个该死的囚犯,他怎么敢对你有一丝一毫的不满?
江墨抬头望去,正是那该死的刽子手,是她!是她下的命令!那个沾满自己人民鲜血的家伙!
“玛法穆特!你还我命来!”
失去理智的江墨站起身用尽全身力气狠狠砸在玛法穆特的下巴上。
全力一拳,在高江墨一个头的玛法穆特看来,不过是猫猫抓痒罢了,她连躲都不屑躲!
玛法穆特湖蓝色的瞳孔中染上斑驳猩红,狠狠抓住江墨的手。
“你的生命,是我赐予的,要不然此刻的你,最好的下场也是千人轮万人睡,你下贱的种子只能为高贵的帝国提供生育的机器罢了!”
“可你竟敢反抗我?!反抗赐予你生命的主人?!”
玛法穆特轻轻一脚,江墨顿时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横飞出去!撞到后面的墙壁才堪堪停下。
“大人!不要!是我的原因,江墨大人才会知道的!”
凌风紧紧抱住玛法穆特的手,恳求他不要怪罪江墨。
玛法穆特闪过嫌恶的眼神,“谁允许你触碰我了?你这下贱的男畜!你怎敢把帝国的行动透露出来?”
凌风眼中闪过一丝惊慌,随后,他的视线变得模糊,就像是从高处坠落一般,滚落在地上打着滚,好像看见自己的男仆装的身体了,而断裂的脖颈处在喷涌着鲜血……好困……
“警告!机体损坏4.2%,多根肋骨骨折!”
身体内的报警音支撑着江墨不昏过去,但他也只能倚着墙,勉强站立着。
“咕,杀……了我!”
江墨眼中浮现的死意让玛法穆特为之一滞,像踢皮球一般踢开凌风一脸惊愕的头颅,随后走到江墨眼前,伸出手捏住他光洁的下巴,抚摸着他美玉般的脖颈。
“我又怎舍得杀你了?我要你,心甘情愿的喊我主人,心甘情愿地对我舞动你的棒儿,求着我合欢……”
面对玛法穆特的污言秽语,江墨白眼一翻,登时昏迷了过去。
……
而此刻的银城外,数十名身着迷彩战斗服的女兵悄悄潜伏在无边的沙漠中。
“贾云,你说江墨领袖就关押在银城,这个消息可靠吗?”
为首的少女英气逼人,呼之欲出的一对凶器让束紧的迷彩战斗服都摇摇欲坠。
少女正是文兰反抗联盟临时领袖柳青璇,也是江墨的未婚妻,在帝国军攻破文兰屏障的一刹那,她就疏散了一批民众,自己则带领残军逃向帝国边陲。
名叫贾云的清秀男子神色一暗,眼神挣扎片刻,随后才回应。
“是的,领袖,根据内线的情报,江墨师傅就在这座银城里,帝国处刑人似乎没有处决师傅,而是把他关押起来了!”
“小墨,等我……”
柳青璇带上热成像仪,神色坚毅,她作为江墨的未婚妻,就算是死也要死在冲锋的路上!
“姐妹们,摸摸你们的上边,还带两个球吗?还算是女人吗?”
柳青璇振臂高呼,做着战前动员。
“凭良心说,谁给你们这群底层尊重,谁赡养你们的男人,谁真正做到了公平分配,江墨领袖是不是比帝国好他爹的一亿倍!”
“是!是!是!”
“我们能忍受帝国欺辱我们爱戴的领袖吗?”
“不能!”
“好!贪生怕死的就回家奶孩子去!是娘们的就跟奶奶我去劫法场,带领袖回家!”
贾云怔怔地看着她们出神,而眼中尽是挣扎。
“对不起……师傅,对不起……青璇姐,可是……没有玛法穆特大人的药,我真的……活不下去了,对不起……”
湮没在黄沙中的一行人,分成三个梯队,缓慢而有序地靠近着银城……
江墨慢慢苏醒,身上的剧痛做不得假,自己还活着,但……是自己害死了凌风,一个善良的小男孩……
“杀了我……”
江墨不住地喃喃,一双秋水摄魂眸早就失去了往日的神采,只剩下两条风干的泪痕。
玛法穆特轻轻蹲下,衔住他殷红的嘴唇,肆意的索取,疯狂地探索口腔的构造,而江墨就像是玩偶一般任凭她的索取,没有感情,没有思考。
良久,唇分。
“柳青璇似乎变成了新的反抗军领袖呢。”
玛法穆特嘴角拉起一道危险的弧度,好似无意地说着无关紧要的事。
江墨缓缓抬起头,空洞的眼神中恢复了一丝生气。
“她……还活着?”
玛法穆特微微一笑,好似布满荆棘的蔷薇怒放。
“这取决于你,是否有囚犯的自觉。”
“她这么机警,不可能被你俘虏!”
江墨咬着牙,死盯着玛法穆特。
“暂时,是的,不过小江墨,你好像忘了一件事,像你这样的反抗军‘前’领袖,不也是我的阶下囚吗?”
“你就不想知道是谁出卖了你吗?”
玛法穆特玩味地笑着,她想知道,要是出卖自己的是自己辛辛苦苦培养多年的弟子,甚至马上就要把他的未婚妻送进虎口,他会是怎样的表情?
“养好你的伤,马上,好戏就要上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