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说世间要有光,于是就有了光。
这光就像是爱情,本就不是理性的选择,而是自由意志的沉沦。
一切所谓的救赎也好,信仰也罢,最普通不过的东西都能找到一个看似合理的解释,但最最重要,最最影响一个人,使其做出改变,让人重获新生的,往往都是神的那束光,没法以常理思考。
神说要有,于是光就有了。
这对思想单纯的人来说更是如此。
女仆扣动扳机,伴随着火光,一颗颗子弹打向约瑟夫,但却都被约瑟夫单手停在空中。
无数的子弹密集如雨,但就像雨水一样,就算再多也不会把人打死。
“你应该知道,灵能就是绝对的。”
“对于没有灵能的普通人,这个世界就是残酷的。”约瑟夫狐笑着说。
但下一秒就被一发穿甲弹射穿了肩膀。
“或许吧,但我偏偏不迷信,我比较相信科学。”劳拉旋转着手枪,淡淡的说。
“全部换上破甲弹,大号的,越大越好。”劳拉对一众女仆说。
约瑟夫因为受到的枪伤,脸上没有了那从容狐笑,反倒是显露出因为受伤而痛苦的狰狞,这让劳拉看的非常开心。
无数的子弹再次射击,约瑟夫也退到了后排,其他灵能者上前抵抗,并且做出反击。
由空气压缩而成的绳子凭空出现,将几个女仆捆绑起来,控制在空中。
而能控制火球的灵能者则是用火球砸向被绑在空中的女仆。
好在劳拉赶在火球之前做出行动,一跃而起,跳向空中,用匕首划开了透明的绳子。
而透过监控,躲在密室里,看着这一切的丽莎和莉莉丝二人,此刻则是充满了焦急,尤其是丽莎。
“要不你先去帮忙吧,这里我一个人呆着就好。”丽莎坐立难安的说。
那些人本来就是为了抓自己来的,关心过自己的女仆长死了,那些平时和自己有说有笑的女仆们也死了。
现在,看着青铜树那么多的灵能者,她的害怕了。
害怕的不仅仅是死人,更多的是那为了自己而死,自己所要背负的责任。
丽莎双腿打颤,心中升起一种怪异的情绪。
这,真的是自己想要进入的杀手界吗。
自己,真的有勇气为父亲报仇吗…
“害怕吗。”莉莉丝察觉到了少女的异样,轻声对她说。
“我…”丽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吗?”
丽莎“…”
“你觉得成为一个杀手需要什么,是力量,技巧,灵能,又或者说是冷血,残酷?”莉莉丝说道。
“这些或许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有信仰。”
“信仰高于一切,就是如此才造就了无数的强者,如果只是为了杀人而杀人,那根本称不上优雅,算不上真正的杀手。”
“最多不过只是个喜欢杀人的变态而已。”
“所以,就算没有你出现,我们也迟早会对青铜树动手的。”莉莉丝安慰着丽莎。
“毕竟他们就是一些毫无底线,连小孩和女人都愿意残忍杀害的变态。”
听着莉莉丝的话,丽莎感觉到了心中有些温暖。
“谢谢你,莉莉丝。”说完,丽莎露出了非常温馨的笑容。
说实话,自己一直都想要个大姐姐来着,但父母亲偏偏要把自己先生出来,笨蛋父亲。
“才、才不是说给你听的,我只是看不惯傻瓜自以为是的伤心而已,哼~”莉莉丝插着双手,一脸傲娇的说,随即也露出温馨的笑。
“所以,此刻的我们待在这里就好,保护好你,让你活下去,这就算做我们的胜利。”
画面再次来到梅菲斯托这边。
此刻的梅菲斯托狼狈至极,哪里还有一点王者威严。
他衣服破了,脸上满是血泽,身上到处都是被拳脚打出的淤青,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无能至极。
“哈哈哈,你这恶魔,凭什么,凭什么要杀掉皇帝。”
“他修建多少孤儿院,救了多少像我一样无家可归的人。”
“我们的世界多幸福,生活多安详,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为什么,为什么要打破这一切!”漆黑骑士抱着头高声叫喊,表现的疯狂暴虐,无法抑制的口水四处飞溅,像极了一条饿坏的狗。
梅菲斯托并没有回答,只是擦了擦嘴中流出的鲜血,轻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浮士德察觉到了梅菲斯托的笑声。
“我觉得你好可怜。”
浮士德:“?”
“你难道忘记,是谁亲手杀掉了皇帝吗?”梅菲斯托轻笑着说。
“谁,你说什么,不就是你杀…等等,这是什么,我的头,好痛,好痛好痛!!”浮士德再次抱着头疯狂的大叫。
而不远处某个披着斗篷的人则明显慌张了一下,接着又操控起了手中的法杖。
梅菲斯托认得那法杖,那是初级死灵术士专用的武器。
至于说为什么是初级,因为他见过真正的死灵术士。
那是真的可以做到和冥王抢人,做到白骨生肉,死人变活人的神迹的神。
梅菲斯托从地上站起,就在浮士德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冲到了斗篷男的面前。
“你是阿兹莫德的手下?”
“你怎么会认识那位大人!”斗篷男听到梅菲斯托口中叫出的名字,身影明显颤抖了一下。
因为这个名字正是自己死灵术一派的老祖的名字,也是传说中到了门的世界,已经成为一方神明的存在。
“因为你们老祖就是我亲手解决掉呀。”梅菲斯托看着眼前慌张的男人,邪笑着对他说。
那绝艳的脸庞上,鲜红的双眼如同最凶猛的野兽,充满**。
留着鲜血的嘴角发出的声音如同世间最能魅惑人心的魔鬼,叫人心神动荡,充满恐惧。
而那舞动的金色长发,则如同耀眼的太阳,神圣而不可侵犯,高贵,象征着绝对的权威。
斗篷男想要念咒,但下一秒就被梅菲斯托一把捏住嘴巴,接着,就在梅菲斯托那邪魅的笑容,和那猩红双眼的注视下,被一把捏碎了头颅。
鲜血,脑浆好像炸开的烟花一般向着四处飞溅。
梅菲斯托甩了甩手臂上脑浆的残留物,就像一位剑士杀完人后甩着剑上的鲜血一样。
美妙的感觉涌上心头,浑身浴血,像极了一位玩开心后,那乖张而又暴虐的王。
伪装的人性面具于此刻开始崩裂掉落,那隐藏在面具之后的,正是无法用任何词语描述,由虚伪和谎言构成的,一个永远都在朝你微笑的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