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二少爷商冠玉的报复

作者:不知名蠢才 更新时间:2024/3/16 21:17:46 字数:2113

夜色深了。

天色完全黑透,夜晚的繁华逐渐褪去了光彩的外衣,被一片漆黑的夜幕笼罩其中。

唯一的光亮便是镶嵌在夜空中的明月散发出的皎洁光亮,温柔的月光似水流动,仿佛足以照亮许云城各个角落。

但光总有照不到的地方。

暮色昏沉,春雨细绵。

二少爷的仆人钱弘方戴着面具走在了阴影之中,整张脸在阴影里显得更加严肃。

他穿过少有人烟的偏僻小巷,朝着城西走去。

几年前,这里升起了一场大火。

许多人连同房屋一起留在了那一天,后来此处进行了重建,但也没有了往日的繁华。

巷子里有间画铺,鲜有人来。

此刻正是深夜,没有哪里的店铺还开着,这间画铺亦是如此。

但钱弘方还是按照二少爷商冠玉所说的那样,敲起了画铺的门。

因为只有这个组织的人,能够解决商尘那件事。

商冠玉被商尘打倒后,已经有些癫狂了,说什么都要扳回一局,将商尘狠狠地羞辱。

“咚”

“咚”

“咚”

不止一下,钱弘方总共敲了三下。

这是暗号。

只敲一下,恐怕会认为是碰巧。

“吱”

古旧的木门发出了具有年代感的声音,不断地向两边散去,一阵阴风不断向外席卷而去,仿佛来自于深渊。

“进来吧。”

一道沙哑的声音传出,钱弘方心中一阵心悸。

黑暗总是带给人恐惧,普通人尤其如此。

钱弘方要不是被醒来的二少爷吩咐过来,根本不会来到这么偏僻的地方,也不会想要接触这么一个神秘组织。

神秘组织名为九刑,里面的人都被称作刑人。

他们可以满足委托人所有需求,包括杀人放火。

所以这样的组织是见不到光的。

也很少人知道怎么联系这个组织。

二少爷商冠玉能知道这个组织,自然是托城主的福。

听二少爷说就连城主都是在机缘巧合之下知道的这个组织,才和这个神秘组织有了一丝联系。

钱弘方进入到画铺里,紧接着门缓缓关闭,最终严密地合上,将城里一切声音隔断在了这扇门外。

淅淅沥沥的雨声被完全隔断,他再也听不到一丝声响,仿佛沉在了一片漆黑的海里。

九刑不愧是九刑。

他如果不是经常拍二少爷马屁,恐怕一辈子都没有机会接触到这个神秘组织。

“想做什么?”

两侧的灯笼突然亮了起来,暖和的灯光却没能给人带来温暖安欣的感觉,反倒有一种怪异恐怖之感。

一名白发苍苍的老人坐在钱弘方面前,静静地问道。

他不像是靠委托吃饭的人,更像是大人物招待客人,有一种说不出的从容。

老人开门见山地问着,他对眼前的钱弘方戴有面具一事并不惊讶,明白来这里的人都是要做见不得人的事情。

九刑不会特意询问雇主的身份与性命,除非有重大的事情需要对方的身份做担保。

“商尘身上有一块令牌,有震慑人的功能,还会对辱骂他的人进行攻击,我们希望贵组织能够将那令牌给偷走。”

钱弘方说出了来意,二少爷之所以这次认栽,那是因为商尘拥有了邢无涯的令牌。

要是没有邢无涯的令牌,商冠玉想怎么羞辱商尘就怎么羞辱。

而且这次如果商尘的令牌被偷走了,说不定还会让邢无涯觉得商尘这人不重视他,失去好感。

反正商尘失去这块令牌,绝对会陷入相当不利的局面,到时候他们看笑话就行了。

九刑不需要雇主身份,再怎么查也查不到二少爷头上去,根本不用担心风险。

“大概相当于什么境界的攻击?”

老人知道商尘这个人,是一名庶子,数年前被带到城主府,城主肯定了其身份。

可就在去年商尘的母亲失踪,处境就愈发困难了。

商尘要成驸马爷一事并没有传开,邢无涯也特意封锁着这件事,老人并不了解,只当还是原来的商尘。

“一品左右,最多不过三品。”

钱弘方只得把二少爷说的话描述了一遍,实际上二少爷也不清楚那力量相当于多少,但怎么看也不像是三品以上的实力。

“令牌你们要吗?”

“不需要,令牌你们怎么处理都可以。”

“好,那我们接了,你的诚意呢?”

钱弘方立马将二少爷给的黄金拿了出来,金色一下子照亮了昏暗的房间。

二少爷能拿这么多钱出来,很显然是急了。

用商冠玉的话来将就是“不惜代价,一定要狠狠地羞辱商尘”。

老人也有些惊讶,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说道:“三日之内,我们定会取走商尘的令牌。”

“你走吧。”

听到这话,钱弘方如释重负,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老人则是取走了这些钱后,走到了画铺更深处。

机关转动,他提着灯笼不断向下,眼前突然迸发出诡异的红色光芒。

在昏暗的地下显得格外明亮且诡异。

“又来了一个任务,这次任务比昨日那个难不了多少,你这两天可以一并做了。”

老人看向了眼前那名眼眸里迸发着血红光芒的男子,轻描淡写地说道。

眼前的男子便是最近许云城暗卫一直在寻找的人,也是赵冰妍一直想除掉的人——

九品魔修盛永年。

“什么任务?”

盛永年没想到最近有这么多任务,笑了一声,问道。

“把商尘身上的令牌取走。”

老人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那是有威慑力的令牌,可以迸发出三品修行者的力量,应该是城主用来保护他这个儿子的宝物。”

他没有说一到三品这种模糊不清的话,用最坏的情况来描述。

不管是一品、二品亦或者是三品,对盛永年来说都不是事。

盛永年一听,笑了出来,问道:“就那个庶子?”

“就是那个庶子。”

“感觉这委托比昨天那委托还要简单啊。”

“钱还更多。”

老人把盛永年最关心的事情说了出来,对于他们这行的人来说,钱就是最重要的。

“可惜不能杀人,只是取走令牌。”

盛永年露出一副可惜的样子,说道:“不过在取走令牌之前,我还是可以折磨一下这位庶子的。”

“随便你,只要能完成任务,其他你做什么都行。”

老人摇了摇头,知道盛永年是什么德行。

那个名叫“商尘”的少年恐怕要遭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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