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白色的长剑横于空际,一道如霓虹般璀璨耀世的白痕随之映于幕后。
月下羽雫寒意凛冽,冷冰冰的道。
“霓凰溢世,雪浸秋岭,一语尽幽篁。”
“一曰,语篁,审判。”
刹时间,横于空际间的银白色长剑的剑身上,似有万千银光在表面流转,剑刃处轻轻响起一声声如随风摇晃的铃铛般清脆悠啼的剑鸣。
月下羽雫微转长剑,横于血侍身前,轻轻在半空一划,一股似神般令万众生灵窒息,俯身颤抖的恐怖威压从剑刃上喷涌而出。
原先横于幕后的那一道白痕也随之如星河映世般流动起来,银光四溢,叹于世间。
原本被血红色充斥的血族血殿被银白色的璀璨星痕蚕食殆尽,只余下了一片被银白色的光辉侵染的虚无色彩。
“审判。”
月下羽雫的语气如坠冰窖,四周的温度似乎都被从她那冷艳柔然的嘴唇中吐出的寥寥两字镇封为了冰点。
随着月下羽雫一声审判的令下,在苍穹间游动的银白色星河长痕悚然撕裂虚无,径直如针锋凌雨般向血侍“游动”而去,宛如一条索命的毒龙。
若是仔细审视几番,就不得不承认一件事实和月下羽雫似神般实力的死寂、恐怖。
这道撕裂虚无的银白色星河长痕,看似宛如一条索命的毒龙,但其中所蕴含的却是万千剑痕。
是的。
酱酱!~
小涩批们猜对了没有呐?
这道充斥死寂和虚无之色的银白色星河长痕,是由万千剑痕凝结而成,终落汇于一道死寂、恐怖的“毒龙”。
血侍感受到血殿虚空间袭来的那股死寂而又恐怖的银白色星河长痕,疯狂攻击月下羽雫的动作悚然停滞在半空,面目全非的脑袋狰狞地望着空际间唯存于世的那一道堪称神迹般似要镇杀万众生灵,死寂又不失恐怖神色的星河长痕,疯狂恶世的丑陋神情刹那凝结,归为零点。
但让月下羽雫略感到一丝不解的是――为什么血待凝望到“语篁·审判”之后,狰狞恶世的丑陋神情上却未曾流露出一丝恐惧和死寂般的遗世?
难不成……
难不成血侍还有后手?
月下羽雫晃了晃小脑袋,匆然把这个绝对,绝对,绝对不可能发生的想法扼杀在了摇摆里。
必竟嘛……
月下羽雫对自已的实力水平还是非常清楚的。
似神般的生灵想要抹杀一只蝼蚁,可是有千万种手段的哦~
而对月下羽雫来说嘛……
抹杀掉眼前这只不知道天高地厚,孤注一掷的在作死的路上越来越远的死血侍,就如同喝茶吃饭般一样简单。
捏死一只蝼蚁般的存在,虽说脏了手,脏了眼,但是嘛……
但是嘛,谁让蝼蚁先来作死搞秀的呢?
真希望啊……
世界上能够少几只不知天高地厚,一贯孤注一掷的作死搞秀的蝼蚁啊~
但是,出乎月下羽雫意料之中,她才扼杀在摇蓝中的那一个被自已视为绝对,绝对,绝对不可能发生的想法,在几秒之后却死灰复燃起来。
血侍赫然发出几声狰狞恐怖的嘶吼,腐败溃烂不堪的身躯发出一声声“吱吱”的悚然狰惧的响声。
血侍早已腐败,毫无血色的脖颈处,一道道血红色的可怖纹路在她白晢,乌灰腐落的皮肤上狰狞,恶败地浮现开来。
一道道血红色的可怖纹路在四处只余下银白两色的虚无之下以一种令人意想不到的速度,似惊弓之鸟般离弦在血侍全身上下蔓延爬行。
而在四周只余下银白两色的映衬之下,血侍自脖颈处涌现,蔓延并似蛇般蜿蜒爬行的血红色纹路显得格外“与众不同”。
这是……
这是突兀而现的血红。
这是死寂而归的血红。
这是狰狞祭尸的血红。
…………
这……这是……血棺之血红――本命之逆鳞……!
…………
不过几个呼吸的瞬间,可怖狰狞的血红色纹路就遍及了血侍全身上下每一处流露着衰败死亡气息的皮肤,凝结成了一团血球。
几乎还没等时钟的秒针缓缓走过一格,那一道充斥着虚无和死寂之色,宛如一条索命毒龙般恐怖,肆杀一切虚无之处的银白色星河长痕便径径落斩在了这一团“血球”之上。
银白色的星河长痕与血红逆鳞之色相互碰撞,肆意虐杀着虚无中的一切。
在银白色的星河长痕与血红逆鳞之色碰撞、交织、虐杀之时,血殿那用玉硫璃制成的璀璨精致的地面层层蹋陷,一个惊为天人,充斥着银、白、红三色的残破大坑赫然现世。
甚至,在两者的碰撞虐杀之下,包围着他们的虚无空间连连响起支离破碎的声音,层层塌陷于深渊中无尽的黑暗之中。
在银白色的星河长痕与血红逆鳞之色碰撞、虐杀、交织的最后,一卷凌乱缠锦于此的迷雾腾空蔓延开来,遮掩住了两者归为寂灭后的一切。
月下羽雫微微皱眉,轻轻向四周抬手挥去,一阵剑风便随之吹散了遮掩住一切的凌乱迷雾。
“峥!……”
“铛,铛,铛……”
月下羽雫手中的银白色长剑不断在空中挥舞,赫然间,她背手反执长剑赫然向前飞刺而去,而目标正是――血侍缩了一圈的小腹处……
在凌乱迷雾被月下羽雫的剑风吹散之后,她匆匆悚然向后急退――血侍竟然出乎意料的出现在了她面前,腐败死寂般的衰落枯手中不知为何忽然出现一把被血红和死寂的灰白包围着的枯落骨剑。
血侍居然没死!
居然没死……!
怎么……恁么可能呐?!
月下羽雫都快被血侍刚刚的奇葩血团整不会了。
不对……
分明是快懵逼了啊!
必竟嘛,这可是“语篁·审判”呐!……
月下羽雫被血侍打丁个措手不及,只得连连后退,匆匆应对着恶臭,腐烂至极的血侍。
不过,月下羽雫很快就意识到了不对劲。
血侍现如今的状态吧……
月下羽雫打着打着越来越觉得不对劲。
她凝神望向疯狂厮杀着的血侍,一边迎着时不时刺来的枯落骨剑,一边仔细审查着血侍残破不堪的身体。
虽然嘛~仔细审查残破不堪,腐败破烂的身体并不是什么好事情,暂且不谈万年衰臭之味,光是看一眼就能恶心死个人呐!
更不用说月下羽雫现如今仔细审查的举动了,光听一听就能吓死人吧?~
不过呢~月下羽雫还真从中发现了一丝端倪。
只见血侍原先按肉眼来看并没有任何变化的小腹处悚然缩小了一圈,并且,月下羽雫的直觉暗自告诉着她――血侍无论是身体,还是皮肤,好像都更加破败衰烂啦,就……就如同得了场瘟疫一样。
“哦嚯?”
“真是没想到呐……”
“血侍小姐,血棺居然把本命逆鳞也给你了?!这可,可真是稀奇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