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余墨的记忆中，他早在一个小时前就已经死了——从15楼跃下。但是他却没有失去意识，反而直接出现在了这个漆黑的空间中，并等待至现在。
“唉，好吧好吧，为什么每一次你开口问的第一个问题都这么大同小异呢。”女生的声音中没了玩味，取而代之的是几分羞恼。
“简单来讲，”男声响起“你的确已经死了，但是你的灵魂并没有消亡，而是被我们保留了起来。”
“哦，”余墨随口应了一声“那你们可真够讨人厌的，视生命如玩具么。”
“小子，请你搞清楚，将生命视作玩具，不，应该说视作草芥的人是你，我们在做的是在改变你。”这次男声中没了镇静，多了许多愠怒。
“这已经是你第302次自杀了，其中未满18岁的次数最多，259次，就算成年了，你也从没活过25岁。”
“那么请问一下，你们每次将我的灵魂保留并且让我‘投胎’的时候除了消除记忆之外有改变人生路程吗？”余墨发言了。
“小家伙，你首先要弄清楚一件事，那就是你所经历的并不是你所说的‘投胎’，只是在重复经历取自你第一次自杀的那条命的事而已，消除记忆也是为了让你能感觉自己是个鲜活的生命，而不是现在在我们这里站着的行尸。”女声响起。
“那就好解释了，我能想你们承诺，不管你们是什么，神明也好，恶魔也好，亦或都不是，只要你们不改变我的人生轨迹，哪怕重生一亿次，十亿次我都会做出一样的选择。”余墨说着说着脸上浮现了笑容。
“不，我们一定会改变你，尽管需要你来完成过程。”男声回复了镇静。
“何必呢，我所经历的……”
“好了好了，小家伙，你就当我们是施虐狂吧，准备好开始第303次人生了哦。”女声打断了余墨的话。
“让我死了不好么？”
“这是约定，针对你的约定。”
“行吧，走之前告诉我你们的身份吧，反正我会忘掉。”
“我们什么也不是，我们是虚无，是空洞，是一切，又不是一切，你要是实在想给我们一个称呼的话，可以叫我们……”
余墨其实没听她在说什么，他不在乎，但是这个问题仿佛是刻在了他的心中，一定要说出来。
“死海。”
直到听到这两个字，余墨全身一震，眼中第一次露出了震惊，但只有一瞬，下一瞬他便消失不见了。
“瑶，你每次都要和他解释这个吗，我感觉这两个字好像对他影响很大，每次提到都感觉他受到了很大的刺激。”
“晓，你不明白么，这是他必须浮上去的，不，应该说必须离开的监牢，当然要让他知晓。”
“……”
唯有沉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