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作者:沼泽地不下雨 更新时间:2024/3/9 19:19:33 字数:5995

在米利莱克的军场上,一位气宇轩昂的将领在操练着手下的精兵良将,在赫拉克斯君主的旨意下,三月时日,攻下宋德,将赫拉克斯和宋德的贸易交织起来。

翌日下午,是赫拉克斯命令蒂尔东征的时辰,只见蒂尔拔出自己的佩剑高举着,数十万精兵看着气势逼人的蒂尔,士气大振,一鼓作气驶向宋德。

自建国以来,宋德历代帝王秉持开国皇帝的旨意,重文轻武;宋德经济世界第一,可军事却是羸弱不堪。赫拉克斯的铁蹄早已踏过宋德的国土,仅半月,宋德的都城沦陷,宋德帝王及所有妃嫔子嗣葬身火海。在都城建安西城的第一商豪家中,祈隆为保住自己的妻女,散尽家财,将其送至米利莱克,祈隆深知,米利莱克是为了宋德的商品,而将铁蹄踏过宋德的城门,自己作为宋德的商人,定是在劫难逃,看着母女俩渐行渐远的背影,祈隆悬起的心终于落下,慷慨赴死。

米利莱克。逃亡多日的沈落和祈安早已筋疲力竭,祈安躺在沈落的怀中,时不时地哭泣、颤抖,嘴里还念叨着“爹~安安好想你。”沈落拿着祈隆给的银两,买下一个店铺,作为和祈安的第二个家。

宋德的丝绸驰名海外,沈落凭借自己炉火纯青的织布技艺与绣工,而祈安自小就在沈落的熏陶下,刺绣工艺丝毫不差沈落,同时还继承了祈隆的经商头脑,在祈安的筹措下,渐渐的在米利莱克也有了一席之地,同时也学会了赫拉克斯的语言。

一日,祈安一如既往地在店铺内张罗着,店铺门前人山人海,均想一睹来自遥远东方的绫罗绸缎是何风采,无论是春梅红还是飞泉绿,彰显的是来自东方的落落大方,典则俊雅的气质。这时蒂尔走进店铺,一眼便望见祈安,只见祈安脸上珍珠点缀,头上鲜花相配,一身松霜绿纱裙,飘逸灵动;衣袂翻飞,长风玉立间;星冠霞帔,住在蕊珠宫里,佩玎珰。妃色的罗衣长褂,衣襟处的猴拳纽扣;头上倭堕髻,耳中明月珠;一股来自东方的儒雅与沉稳在祈安的身上流溢;蒂尔的目光有些失神,有些心悸……

“掌柜,这衣裳是何价格?”蒂尔四处看着店铺的绫罗绸缎,询问道。

祈安看向蒂尔,有些诧异,今日竟有男顾客一人拜访,思索一番便回答道:“客官,那是女装,暂时还没有客官您的衣裳,还是……您自己穿?”说完,蒂尔旁的客官不由得嗤笑起来。

“你!呵,很好。”说完蒂尔大步流星离开了这里。见蒂尔从商铺走了出来,昭安随之跟上蒂尔,并询问道:“大人,就,就打听好了?那个掌柜愿意合作嘛?”

“别提她!”蒂尔露出阴鸷的眼神,“明天再来。”

翌日,蒂尔再次来到祈安这,一走进便看见祈安在给一位男顾客量体裁衣,蒂尔见状,脸色霎时阴沉起来,走进祈安身边说道:“今日就有男衣裳了?”

“客官,只要是人穿的,小店都有的呢!”祈安认出蒂尔就是昨日戏谑的那位,却假装不认识。

“我只是来看看这么个‘黑店’是否安在,有没有倒闭罢了。”说完,蒂尔细细张望,看着壁上的华裳,精美绝伦,如同一幅幅青山绿水图跃于墙上。

“掌柜,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我名为托尔达尼安-特诺克斯•蒂尔,称我蒂尔就成,此番前来是与掌柜商讨合作一事,贵店所产衣裳乃米利莱克一绝,难道掌柜不想在米利莱克站稳脚跟?暮色将至,抬头仰望,一轮明月高高挂起,难道掌柜就不睹物思乡?”蒂尔戏谑地说道。

这时,祈安被蒂尔的言语怔住,他怎知自己在米利莱克是为了挣钱方便自己归乡,但祈安没有答应蒂尔,只是听完蒂尔的话后,一直沉默寡言。

“你可以仔细斟酌,我在伊拉堡,随时恭候您的大驾光临,再会。”蒂尔说完便离开了店铺。看见蒂尔出来时神采飞扬,昭安心中边有了个大概。

“大人,虽说君主让你三年之后前往宋德,掌管两地的经济,现在未免太早了,再说她一个外人,这……合适吗?”昭安轻声询问蒂尔。

“宋德虽灭,但其精神不灭,强大的文化底蕴滋养那一方百姓,宋德人民都有着铮铮铁骨,宁死不屈。我见那丝绸掌柜拥有着独属于宋德的儒雅与沉稳,应当不会错,管理赫拉克斯与宋德的经济交往,她乃最佳人选。”蒂尔沉思了一番,便带着昭安回到伊拉堡。

当晚,祈安整修完店铺后回到家中与沈落说了蒂尔今日的来意后,沈落思索一番后和祈安说:“答应他,你我远离故土,终究是要落叶归根的,那个蒂尔来找到你,想必是认出了你我的身份。再之你爸拼死保住我们母女俩的性命,就算是炼狱,也要回去认祖归宗。”

翌日,沈落看着店铺,而祈安来到伊拉堡找到蒂尔,答应了蒂尔,蒂尔笑道:“我会安排你回宋德,作为打通两地经济的使者,你有何感想?”

“我可以答应你,但前提是你不能过多干预我的生活,更不能去叨扰我母亲。”祈安义正言辞。

“这个好说,只要……你不要跑了不认账就成,不然我很难保证令堂的安危。”

“你!好,我答应你。”祈安咬牙道。

“很好,那你就明日启程,这是清单,货物集齐后立即返回,不得拖延。”蒂尔便拿起清单递交给祈安。

“你怎么不自己去?何必找上我,米利莱克如此之多百姓。”祈安询问蒂尔。

“你自己也清楚,宋德人铮铮傲骨,宁折不弯,我虽为赫拉克斯一名普通商人,却还是会引起不满,你为宋德人,回到自己故土,比我要方便些。”蒂尔说完后,祈安拿着清单离开了伊拉堡。

“大人,他同意了?”昭安从墙后出来。

“明日启程,到时你记得护她周全。”蒂尔说道。

“大人,还有三年时长,现在就做打算,未免……”昭安有些疑惑。

“你懂什么,未雨绸缪知不知道?不过那掌柜的着实漂亮,可惜没有询问,不知名字是什么?”蒂尔有些懊恼。

“大人,小的知道,家母寿辰时,小的就去了那儿,买了件衣裳,不经意间听到掌柜叫‘祈安’”昭安回道。

“祈安……好名字!”蒂尔笑道。

“大人,你该不会……”昭安调侃蒂尔道。

“胡,胡说什么。”蒂尔脸有些晕红。

越日,昭安来到祈安的店铺门口,给祈安备好马车;不一会儿就前往建安城。半月的时日转瞬即逝,祈安早早地就买好了蒂尔所需的货物后,来到西城,看着自己家的断壁残垣,祈安留下哀伤的泪水,于是下定决心,定要恢复往日光彩。于是祈安便预付了定金给木匠工,修复宅邸,而自己也随着昭安回到了米利莱克。

回到米利莱克的祈安没有歇息,在和蒂尔交接完货物后,径直回到家中,和沈落哭诉着,自己回到了家中看见的断壁残垣的景象,沈落听到祈安描述后潸然泪下,开始抽噎着。

“娘,用不了多久,我就带您回家,回到我们曾经生活的地方。”祈安强忍着泪水,安抚沈落。

“乖女儿。”沈落哭噎着说道。

“娘,我们先在这里扎住脚跟,有了一定的经济能力后,就带你回家,享受天伦之乐。”祈安说完,母女俩就相互拥抱着依偎在一起,相互安抚着对方。

回到了米利莱克的祈安也丝毫没有懈怠,反而是更加努力勤奋,用心经营着店铺,赚取黄金,期待回乡的那一天。

帕特宫夜宴。托尔达尼安-特诺克斯•拉姆召见蒂尔,和他语重心长地说道:“蒂尔,你打通了我赫拉克斯与宋德的经济,功劳巨大,奖赏自然不能少了你,但元老院对你似乎有些意见,原本我以三年后派遣你去宋德掌管那一方水土,现在看来,这日子恐怕得提前了。”

听到这话的蒂尔冷笑起来,说道:“当初元老院让我派兵攻打宋德,现在就急不可耐地让我去宋德,怕不是掌管一方水土这么简单吧;还是……要架空我呢?皇兄。”蒂尔举起酒杯敬了拉姆。

“这也是无奈之举。”拉姆答道。

这时蒂尔想着宋德之事,却不由自主地在脑海想起祈安来,顿时,脸色有些微红。蒂尔思索了一番就答道:“去可以,不过还得是按照原有的约定,三年后的情人节就前往宋德。”

见到蒂尔答应此时,一位元老便迫不及待地起身答应蒂尔所提出的要求,三年后的情人节前往宋德的承诺,不由得冷笑,默不作声地喝着酒。

“大人,大人?”昭安看见蒂尔满脸惆怅地从帕特宫走了出来。

“回家!”蒂尔对着昭安怒吼着,便知道,元老院又开始针对蒂尔了,次次都是借刀杀人,上次要求蒂尔亲自带兵攻打宋德,在中途竟设下埋伏,企图抹杀蒂尔,使得蒂尔不得不提前去宋德的日子。

回到伊拉堡的蒂尔便指使昭安去找祈安,商讨着再一次前往宋德的时辰。知晓昭安来意的祈安没有犹豫什么,便应和着,翌日便前往伊拉堡商讨时日,自己也回到家中做好这次回到建安所需的材料。

翌日,祈安来到伊拉堡,发现蒂尔早已恭候多时,看着祈安来了,蒂尔有些手足无措。等祈安坐下时,两人便商讨着第二次前往宋德的任务,这次不再是替蒂尔清选商品,而是通过一次次与宋德的不同商铺的掌柜进行协定,与赫拉克斯的贸易扩大化,频繁化。知晓蒂尔的要求后的祈安早早起身,和昭安共同前往宋德。蓝田,福泉,瓮安等宋德极具特色的城市都是此次需要前往协定的地方;最后一站处才是建安。而祈安通过多次交谈,也渐渐地与蒂尔熟络起来。

此次的任务有些繁重,各地的商户在知晓是与赫拉克斯进行商贸往来时,百般刁难,不肯与之合作,但看着祈安是宋德独属的面孔时,也没有出现越界的地方,历尽艰难后,终于敲定协定。待祈安他们来到建安时,经过长时间休养生息的建安再次重现往日的风采;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缦回,勾心斗角;无一不彰显着宋德的建筑之美。祈安早早地便与建安的商户签订好协定以后,回到了西城自己曾经所居住的地方。看见已经修缮好的宅邸,昔日的风采再次重现只不过留下的是一座空宅罢了,于是祈安决定此次回米利莱克后就把沈落接回建安,认祖归宗。

回到米利莱克的祈安这次并没有直接回去,而是去了蒂尔那里本想结束这工作,到了伊拉堡后,还没等祈安开口,自己就被蒂尔拽了出去,来到米利莱克的游街,游街两侧摆满了花瓶,花瓶上还刻着不同的名字,有的女生抱着花瓶被男生牵着手跑至游街头共同跳着舞哼着歌,好一副繁华游街图,尽收眼底。

祈安还来不及思索,就看见蒂尔也抱着一个花瓶来到自己面前,祈安发觉,这竟是宋德的梅瓶,只是上面还用毛笔歪七扭八地写着“祈安”二字。蒂尔不觉往日的跋扈,站在祈安面前的是害羞内敛的蒂尔,蒂尔心中非常忐忑,害怕祈安不肯收下梅瓶;祈安见到故乡之物,嘴角上扬,微微一笑,收下了蒂尔赠送的梅瓶;看见收下了自己梅瓶的蒂尔,按耐不住内心深处的喜悦,一起和祈安在游街上邂逅。这时祈安突然问道蒂尔今日是何日子时,蒂尔有些脸红,犹豫不决地说道:“在公元270年2月14日,他被处死刑,后来,基督教徒为了纪念瓦伦丁为正义、为纯洁的爱而牺牲自己,将临刑的这一天定为‘圣瓦伦节’,今日便是圣瓦伦节。”

听到蒂尔的解说祈安不禁有些脸红,不过只是交谈几次的人,尽会对自己如此,使得自己一时手足无措;不一会儿,祈安便开口问道:“这梅瓶上的字可是你写的?”

听到祈安这样提问,蒂尔有些羞涩地答道:“这是我数月前学习宋德文化后第一次写下的毛笔字,可能……确实有些不堪。”

听到这话的祈安只是微微笑着并答道:“没,写的很好。”

听到这话的蒂尔顿时面红耳赤,没了调侃的味道,闷不做声地继续和祈安游走在游街上,直至祈安对蒂尔说道天色不早,该回去时蒂尔将祈安送回家中,看着祈安渐行渐远的背影,依依不舍。

回到伊拉堡的蒂尔,一直是嘴角上扬,正好被昭安看见,便被调侃道:“大人,在圣瓦伦节喝醉了?怎么面色如此红润,莫非……是祈安小姐收下了大人的花瓶?”

听到昭安如此调侃,立马拉下脸来:“你很闲?大人的事你别打听。”

昭安立刻就明白了蒂尔的用意,只是微微一笑,想不到征战沙场,英姿飒爽的蒂尔竟会栽在祈安的手中。越日,蒂尔清早就来到了祈安的店铺,却发现今日祈安并没有开门,蒂尔看见心中略带疑惑,并没有多想,只是站在原处一直等候着祈安。到了午时,终于按耐不住的蒂尔前往祈安的家中,却发现已经人去楼空,蒂尔楞在原处,不知何去何从。这时蒂尔看见隔壁有一个出来,一打听才知道祈安今早就已经带着沈落离开了米利莱克,回到了宋德,回到了建安。这时蒂尔一股酸味冲击着鼻子,分明昨日还一起邂逅在游街,今日却已经消失不见。无奈的蒂尔只好落魄的回到了伊拉堡,昭安看见蒂尔失魂落魄的脸,嘲笑着蒂尔,原本满脸惆怅的蒂尔更加不满,于是立马派遣昭安前往建安完善商贸之事。自己则去拉姆那儿主动请缨前往宋德。拉姆被如此主动的蒂尔惊吓到,平常都是能拖一日就算一日的托尔达尼安-特诺克斯•蒂尔今日竟想去宋德了,拉姆见蒂尔如此主动也不好推辞,便允了蒂尔。

回到伊拉堡的蒂尔等着昭安的消息,这时蒂尔才发现自己已经爱上了祈安,非祈安不可了。

一年过去以后,昭安已经完善好后带着祈安的消息回到了米利莱克将祈安的下落告诉了蒂尔,蒂尔马不停蹄地带着行李与昭安前往建安……

“大人,你让小的歇会啊!”昭安一直奔波劳累,身体有些吃不消,不料蒂尔却用白眼看着昭安,这时昭安才知道那日的嘲笑有多么欠揍。

蒂尔在快马加鞭下终于赶到了建安城。一到建安的蒂尔还来不及过多思考便直冲城西祈安的宅邸中,站在门口的蒂尔飞速地赶来,此时站在门口却踌躇不前。见到蒂尔犹豫不决不敢敲门的昭安,替蒂尔敲到。

“你!轻点儿。”蒂尔看见昭安如此暴力地敲门便呵斥道。

这时蒂尔听见了门响,蒂尔立马整理自己的外表,看见蒂尔的祈安怔住,一时不敢相信就关上了门,嘴里还嘟囔着:“这是幻觉,这是幻觉。”回到建安的祈安身旁没有了蒂尔的身影,总感觉少了点什么;一年的时光过去,那种感觉愈演愈烈,却总是说不上来;这时突然看见蒂尔,有点手足无措。不一会儿,门再次被打开,蒂尔已经没了身影,这才确定自己是出现幻觉了。

“大人,门开了,这次怎么不进去看看?”昭安疑问道。

“下次吧。”蒂尔强忍着泪水硬笑道。看见祈安见到自己后立马关门,甚至不知快马加鞭地赶来是否正确。

翌日,蒂尔在昭安的带领下来到建安的应天府,看见全城大小商户列坐席位,包括祈安。祈安看见蒂尔的到来有些恍惚,原来昨日的幻觉只是自己安慰自己罢了;在商讨完商贸交往以后,等商户离开应天府时蒂尔喊住了祈安,祈安没来得及过多思考便走了出去,但蒂尔这次不肯善罢甘休,冲了过来一把抱住了祈安,嘴中呜咽道:“为什么不辞而别,为什么昨日不肯见我~”

祈安看着蒂尔眼角发红,嘴中时不时还发出呜咽声,摸着蒂尔头安抚道:“我娘要回来,要我回来认祖归宗,怠慢不得;昨日我以为出现了幻觉,一年不见,有些恍惚,下次不会了。”

蒂尔听到祈安轻声细语地安抚着,蒂尔贪恋着这短暂而又美好的时光。此后的每一日蒂尔都来找祈安,听祈安讲解宋德文化,了解这里的商贸的点点滴滴,虽然时不时会受到一些商户的打压或者冷眼相待,还传出“一节女流,不在家相夫教子,在外抛头露面。”这话传到了蒂尔耳中,虽说祈安觉得没有什么,可蒂尔听到后觉得如此刺耳;于是让昭安“搞定”那些闲言碎语的商户们。

一日,今日灯火通明,祈安带着蒂尔来到护河旁,这里聚集着一对对的男男女女在沙洲边戏耍着,好似一对对鸳鸯在嬉戏。蒂尔有些疑惑,祈安为何带自己来这是为何?突然祈安甩开了蒂尔,跑在了人群之中;跑去寻她,却发现那人已在灯火阑珊处。

“山有木兮木有枝。”祈安对着蒂尔笑道。

“心悦君兮君不知。”等蒂尔说完之后,两人依偎着,在夜晚的灯笼映照下,如此甚好。

在除夕佳节,蒂尔带着三书六娉行七礼到祈安府邸中提亲接娶。在花好月圆日,一双龙凤烛在祈安房间门口燃着,在一套繁琐而又美好的礼仪中,两人终于喜结连理。

“一愿郎君千岁,二愿妾身常健,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长相见。”蒂尔含情脉脉地看着看着祈安说道:“安安,此后,你主外我主内,今日共白头,来日长厮守。”说完两人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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