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江连地好不容易努力动脑筋了,却弄巧成拙了吗?”
星辰的脑海中,星喋血大笑不停。
“真是的,也不知道他平时的大智若愚都去了哪里。”星繁雨也是无奈的笑着。
“大智若愚?别逗了,他是真的愚吧。”星喋血笑道。
“不——江连地其实很聪明的……”星繁雨反驳道,“他只是平时不动脑子而已,但在这种时候,就算是他也会去想怎样才能更快的坐到凳子上的。”
“毕竟是关系到吃饭的大事啊。”星喋血笑得更厉害了。
……
从小到大,江连地还没有像这样饿过肚子。
过去在山里,有江富民一直照顾着他,及时江富民不在江连地也可以打两只山鸡自己烤着吃。
但是现在不同了,江连地第一次体味到空着肚子打仗是什么滋味。
正因为没有尝过饥饿,才无法适应饥饿。正因为没有适应饥饿,饥饿才来的更凶猛。
“啊——我不行了,有气无力却没有饭吃的感觉好难受啊……”
江连地一屁股坐在地板上,无语的望着眼前的凳子。
就在刚刚,他终于成功的走到了第二张凳子前。
然而这一次他都还没有坐上去就放弃了。
因为他踩上凳子前那块地板所触发的机关是,地板忽然分开一条路,凳子嗖嗖的漂移到了另一个地方,这个地方距离桌子不远,但相比其它两张凳子又不算近。
“景大叔……你真是……存心玩儿我啊……”
江连地有上气没下气的呢喃着,干脆躺了下来,头枕在凳子原本所在的位置。
好在,至少凳子离开后这个地方没有别的机关了。即便是躺下也没有出现什么变故。
“啊……燕雨蝶你这安排的都是些什么啊,安排这些的意义何在啊……”
到了这时候,江连地居然还有力气发牢骚。
“好难啊……”
……
“好难啊……”
“当——”
脑袋被狠狠地敲了一记,江连地吃痛的捂着后脑勺,瞪着燕雨蝶道:“怎么又打我?”
“我打你当然是因为你笨啊!”燕雨蝶恨铁不成钢的道。
这是江连地刚刚学会“一叶障目”后不久的事情。
“可是你不是说我已学会了吗?”江连地非常无辜的说,“那还学些什么啊!而且就算我会了‘一叶障目’,为什么这个捉迷藏的游戏还总是你赢?”
“因为你的‘一叶障目’只有个皮毛啊!话说你拿来遮挡视线的就只能是那件披风吗?你能不能有点创意?而且所谓的‘一叶障目’并不是遮住视线就好了的!你也太死脑筋了吧!变通懂不懂?变通?”
“可是你眼神儿那么好,太小的东西哪能遮住我这么大一个人?真不是我死脑筋,而是燕雨蝶你的要求太高了!”江连地眨巴着眼睛,“就这么大一个演武场,我能往哪儿藏?何况你还说了不许到演武场的外面去……”
“所以说啊!你根本没有理解‘一叶障目’的本意啊!正所谓‘一叶障目,不见泰山’!一片小小的叶子都能遮得住泰山,为什么你就是不懂呢?每次都是向我扔披风,向我扔披风,你能不能有点创意?我一直掀来掀去的都快以为你给我盖的是盖头了!”燕雨蝶气的两颊发红,又狠狠地敲了江连地一击。
“呜……”江连地默默地抱住了头,克制住不再回嘴。
“总之!你现在这里好好想一想!怎么样才能把‘一叶障目’的原理活学活用!另辟蹊径这个词懂不懂?不要总是那么死脑筋?”
“所以‘另辟蹊径’是什么意思?”江连地不长记性的又说话了。
“咚——”这一个脑瓜崩儿弹得那叫一个响。
“就是寻找别的方法啦!”
“哦……”
“哼!本小姐现在有事要出去一下!给你一刻钟好好想一想!这是给你的机会!在我回来前好好藏好!如果被我找到……呵呵……”
“被你找到的话会怎样?”江连地忍不住问。
“加训两个时辰!”
“唉?”
“唉什么唉!好好给我去动脑子!”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的敲了江连地一记,燕雨蝶哼着小曲儿离开了演武场。
“嘶——痛痛痛……”江连地疼的眼泪在眼眶里不停打转,强忍着不让眼泪掉出来,江连地如同一条死鱼一般躺在了地上,没有了动静。
“另辟蹊径,到底是什么意思啊……是让我挖一个地道藏起来吗?不对啊,一刻钟的时间哪够?那么是让我找一条别的路跑掉?也不对啊,演武场虽然有后门,但是说好了不能离开演武场的……”
江连地翻着死鱼眼,配合他黝黑的肤色,活脱脱一条烧焦的烤鱼……
“好难啊……”
眼睛在眼眶中滴溜溜的打转,江连地罕见的动起了脑子。
毕竟他今天已经很累了,他可不想再耽搁两个时辰在这里,他还赶着去吃饭呢。
可是,打又打不过燕雨蝶,及时燕雨蝶不用精神力只用肉眼来看,燕雨蝶眼力之好也超乎江连地的想象,他还清楚地记得燕雨蝶很轻松的在诺达一个演武场找到了她在与自己追逐时掉落的一枚细针!只不过江连地也不明白燕雨蝶为什么把这种东西带在身上就是了。
“另辟蹊径,另辟蹊径……”
越想越觉得头痛啊……
……
那一天,江连地到最后也没有能想出好好藏起来的办法,不过如果换了现在已经学会了更高级的“雾里看花”甚至是“水隐于海”的江连地,有一刻钟应该可以不被燕雨蝶找到了吧。
也许,燕雨蝶当初就是想让江连地自己领悟“雾里看花”才这么说的,只可惜江连地真的十分愚钝,悟性太差了。
就比如现在,江连地始终想不到快速通过景王胜这个考验的办法。
更加好笑的是,江连地现在还抱有“浮老师今天怎么还不来救我啊。”的想法……
“真是个无药可救的家伙……”
屋顶上,早已吃完饭的景王胜一直观察着江连地的一举一动,看着江连地越搞越砸,景王胜失望的摇着头。
“要悟性没悟性,要修为没修为,要智商没智商,甚至身体的反应速度都不够好……我居然会有一瞬间认为你可以做圣刀客,真是失策……”
“这小子接触修炼的时间明显不长,这个年龄才刚开始入门实在是太晚了,真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小鬼有这么大的福缘……”
“小蝶下了这么大功夫,这是真的打算扶持这个小子做黑暗圣子啊,这小子的暗属性体质真的会比小蝶还要高?”
瞥着已经没什么力气的江连地,景王胜又叹了口气。
“真是个幸运的小子……”
江连地这时已经完全没有力气闯关了,本来这天夜里他还没有吃饭,再加上在这个屋子——暂时就称它为机关房吧。在这个机关房里江连地一直在不停地躲闪机关,精神和身体都已经达到了一个机器疲劳的程度。如果一开始就好好的闯关,这个时候江连地已经走完了四个凳子也说不定,可是因为之前一系列想要投机取巧的举动,江连地的闯关相当于才进行了一半。
而且,根据他现在所中机关的数量,大概明天晚上这个时候他就可以吃饭了,这还只是一半……
“那么,你这个幸运的小子接下来打算怎么做呢?饿着肚子恐怕反应更迟钝了吧,哪怕这次不再偷鸡,估计闯完四个凳子后,吃饭也是后天晚上的事了。”
摇了摇头,景王胜打算离开了——现在已经没什么悬念了。
轻松地跳下屋顶,景王胜一步步远去。
可没走几步,他忽然停了下来,回头望去。
他刚刚用精神力看到了有趣的东西。
……
“该死的机关!我受够了!”江连地咆哮着,一屁股坐了起来。
“哼!既然景大叔你不给我饭吃,我就把你这屋子毁了!看你还用什么折腾我!”江连地恨恨的道,扶着桌子站了起来,又从自己的纳戒中取出了一些奇怪的木块儿,将这些木块儿撒了一地。
这些木块形状各异,不过都有着类似球体的形状,只不过不太工整,俨然是制作球体的失败品。
景王胜看不懂这是什么,各位看官还不明白?
这是何成兴制作木珠的失败品。
虽说是失败品,只不过是因为没有做成球形,无法放进手弩罢了,但这并不意味着不能用。
何成兴的木珠可以在精神力的引导下自燃,然而才刚刚接触修炼的江连地先不说有多少精神力——他根本不会调动精神力。
但是何成兴交给了江连地“就算是江连地也可以使用的方法。”
方法很简单,这个方法正是江连地最早接触修炼时江富民让他学习的东西。
暗系拟态魔法——幽冥炎。
努力的调动了一点点的暗元素,江连地将甚至都不怎么成形的幽冥炎贴上了木块。
低阶的魔法不具备真正的实体,但即便是元素形态的幽冥炎,也足以点燃何成兴的木块儿了。
发觉到江连地居然在自己用来测验他反应速度的机关屋里玩儿火,景王胜的脸一下子就黑如锅底——这个房间的地板可是木制的。
“臭小子就不怕自焚吗?”
江连地还真就不怕这个,为什么呢?
因为江连地接下来就在景王胜的眼皮子底下做出了让景王胜无语至极的事。
江连地脱下裤子,对着桌子唯一的支撑柱撒了一泡尿……
然后,江连地就跳上了桌子,同时剩余的两张凳子因机关的启动陷入了地下,江连地则静静的望着地板上的火势蔓延。
仅仅是薄薄的一层木地板,火焰不会窜的太高,因此没有办法直接烧到桌子上。而这个机关屋因为要设置各种各样的机关,并没有多少可供燃烧的家具。
结果就是,江连地放的这把火在烧到墙壁和门窗之前,只会烧掉地板而已……
从某种意义上,江连地这时破坏了景王胜的机关屋。当然,这个机关屋本来也只是测试用的,真正的机关屋自然不可能被小小的一把火就烧的一干二净。
不过不管怎么说,现在这可算是“另辟蹊径”了。
望着地板被烧掉后,暴露出来的两张原本陷在地板下面的凳子,江连地惊讶的叫了声。
“唉?如果现在坐上去算不算过关?”
景王胜的脸更黑了,甚至江连地都不是想到了破关的办法,仅仅是在发泄却莫名的找到了“蹊径”,自己还偏偏没说过不能破坏屋子里的东西……
这家伙的运气是不是也太好了点?
……
(呃呃,写江连地的时候不知为什么就会想写燕雨蝶,这是思维惯性吗?换了一个新封面,不知大家喜不喜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