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18日,夏余在吃完早饭回到教室后。
“余哥,早上好。”向夏余打招呼的是一个身材丰腴的男同学。
“张哥,早上好,你今天怎么来这么早啊。”夏余看了看这位男同学,张启豪在班上唯二的朋友之一。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
“不对啊,你上次还说早起的虫儿被鸟吃的。”夏余回忆到。
正当夏余还在向张启豪问好的时候,班长何婷就赶到了两人面前。
“正好你们两个人都在,你们给我解释一下,你们俩昨天都干了什么好事。”
要是其他人遇到这没头没尾的话都会感到莫名其妙,但夏余和张启豪两个人却很清楚何婷想说什么。对于两人被怀疑,两人早就见怪不怪了。
去年四月某一天。
张启豪因为在班长何婷的笔盒里放了一只虫,被发现后就被罚倒垃圾一星期。
八班的垃圾桶与其他班有“些许”不一样,与其说是垃圾桶,不如说是大水桶。倒垃圾这活可以说是又脏又累。
张启豪在这天腰伤复发,本想着今天倒垃圾的任务是完不成了,当他打开卫生角的门时发现,垃圾桶已经被人先行抬走了。
望向窗外,才发现夏余正抬着垃圾桶在雨中前行。大雨倾盆,夏余一下就被淋湿了。
不一会儿,张启豪就打着伞来到夏余身边。
“余哥,你是叫夏余的,还是叫下雨啊。”张启豪像以往一样在脸边挂着笑容。
夏余明白张启豪是在调侃自己的名字,之前还在天中还在放晴,当自己走出门时,天中就下起大雨,还真应了自己的名字,夏余。
夏余抱着垃圾桶,回应道:“你认识我,可我却不认识你,不过还是谢谢你帮我撑伞。”
夏余在心里想到:我在年段可为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只不过全是坏名声。
“哪你知道你现在在帮谁倒垃圾吗?”
“听说是一个叫张启豪的人,据说这个人一天到晚游手好闲,不学无术,到处搞恶作剧,把8班搞得鸡犬不宁,在年段的受讨厌度是仅次于我的。”当张启豪问出夏余在帮谁倒垃圾的时候,夏余就已经猜到他就是张启豪了,这么说话也是故意的。
“他竟然这么恶劣,你为什么要帮他?”此时的张启豪在内心有些生气,但在脸上依然保持着笑容。
“你就当我给全班人赎罪了。”
“余哥,不是我说,你要赎罪买赎罪券啊,为什么要在这服徭役呢?”
在俩人聊天的工夫,两人已经走到垃圾池附近了。
夏余一边熟练地倒垃圾,一边回答道:“我也想买赎罪券啊,只恨财力不足。”
“俺……”
夏余心想:快说俺颇有家资啊。
“我也财力不足。”
张启豪:好险,差点说错话。
“那就算了。”
“不过,余哥,你有一个不用赎罪卷就能交到的朋友。”
“和我交朋友?你也不去打听打听,整个年段谁名声最差。”
“余哥,在年段名声差的可不止你一个。”
“……”
就这样,在张启豪的热情之下,两人就成为朋友了。
只不过,在外界看来,他俩是蛇鼠一窝。班上一出了什么事,第一时间怀疑的都是这两人团伙作案。
受害者会先行跑到两人面前,问道:“快说,到底是不是你们干的。”
夏余会如实交待,因为夏余压根不会去做什么坏事。
假如是恶作剧的话,张启豪都会承认,搞恶作剧去打发时间是他的常态。
当询问夏余在其中有没有分的时候。
若张启豪回答:“都是我干的,与余哥无关。”这时候受害者便笃定夏余也参与其中,俩人一起去办公室喝茶。
若张启豪回答夏余也参与在其中的话,受害人便更加笃定了夏余参与其中了。这么多次了,夏余也明白没人在乎真相,无论过程怎样,结果都一样。因而两人都会异口同声地说到:“对对对,都是我们干的。”
让我们时间线拉回现在。
何婷非常生气地说道:“我笔盒里的蛇是你们放的吧。”
夏余注意到何婷除生气外,还带着点害怕,估计是有点没反应过来吧。
夏余根据经验判断,肯定又是张启豪干的恶作剧。本想着说跟往常一样的说辞的时候,张启豪开了口。
“与我无关,都是余哥干的。”
夏余听到这句话后,心想: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啊,算了,反正结果都是一样的。
但现在的夏余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对对对,都是我干的。”夏余十分敷衍地回答道。
何婷心想:看来判断没错。
“那张启豪有没有分。”
此时夏余意识到,如果自己回答无关的话,何婷便会笃定张启豪有参与,如果回答有关,便会更加笃定张启豪有参与,所以回答什么都没什么关系,直接回答有的话还能省些口水。
“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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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站在办公室门口,听着何婷与班主任的对话。
“何婷,你的判断还真准啊。”
夏余听到后,心想:先射箭,后画靶,能不准吗?
随后何婷走了出来,把两人给叫了进去。
“你们两个,尽不给我省心,这么危险的事你们也敢做。”
夏余听到危险两个字,又想起张启豪和何婷两人今天的反应,立马意识到了不对劲,本想捂住张启豪的嘴,不让他乱说,但来不及了。
“这有什么危险的啊。”
张启豪这句话一说出口,班主任谢施就怒斥到:“还不危险啊?你们平时放些小昆虫,假蛇在其中也就算了,这次居然敢放碧麟翠竹蛇这种魔蛇。”
“啊?”两人同时被震惊到了。碧麟翠竹蛇,毒性很强的同时又非常的小巧,放在笔盒里,非常合适。
“要不是陈贤就在附近,发现后立马赶来,用术法击杀了毒蛇,这才没出人命。不行,这件事我得立马告诉你们的家长,记你们大过。”
值得一提的是,夏余跟张启豪之前就已经被记过两次了,如果这次记一次大过的话便会退学。
夏余:不行啊,我答应过师父无论如何也会把高中念完的啊。
张启豪:不行啊,假如真这样的话我会被退学的啊。
两人十分默契的说道:“谢老师,我们冤枉啊,不是我们干的啊。“
“不是你们干的,为什么要承认呢?兴许是现在知道后果后,后悔了。”
面对班主任的质疑,张启豪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非常慌张,手足无措。但夏余却表现得非常地冷静。
张启豪看着这样子的夏余,有点陌生,但他知道这才是夏余认真起来的样子。
“谢老师,我认为这件事请有很多疑点。”夏余试图分析,但谢施不给机会。
就在事情一无莫展之际,文心月来了。
文心月,8班的术学老师,即教术法理论,又教高三才有的实战演练;可以说是少有的术法全才。本人也是思往中学少有的特级教师,市级学科带头人,分管思往中学高中部一切事务的副校长。
文心月·:“这事挺严重,妄下结论也不好,听听他们这么说。”
“首先,他们的动机是什么?整蛊也不至于这样。其次,这种魔蛇连我这种级别的术士都没办法搞到,他们又是从哪里弄来的呢?还有就是,夏余得加练,动作总是不符合我预期。”
夏余一听文心月这话,觉得这可能是最后的机会了。只不过,文心月对夏余的标准十分的严格,其他人随便就能过的动作,放在夏余这里,文心月总是在鸡蛋里挑骨头。
在某天夜里,夏余曾在心里吐槽到:自打我高三开学以来,就独得文老师“恩宠”,我叫文老师要“雨露均沾”,可他就只给我加练,就只给我加练,就只给我加练。我谢谢您啊,因为有您,我的背上常含汗水。为什么我的背上常含汗水,因为我总是被您加练啊。
“文副,那你说该怎么处理?”谢施问向文心月。
“这件事过于严重了,连高三年段都不好处理,这事得提交到校级,我来处理。真是的,当个副校长,行政工作多也就算了,连重大违纪也得处理,真累啊。”
夏余:“文老师,这……”
“这样吧,给你们点时间,寻找证据自证清白,如果证明真的不是你们干的,回来记得要加练。”
“谢谢文老师。”两人立马跑出办公室去寻找证据。
“文副,我想不明白,你为什么不报警,而让他们自寻证据?”班主任问道。
“两个小屁孩,能找到什么证据呢?假如报了警,整所中学都得接受调查,所有老师的绩效考核肯定受影响,今年学校的评级肯定还会再降。在这件事中无人伤亡,按规矩,处于可报和可不报的临界点,还不如不报呢。”
“文副,既然你觉得他们找不到任何证据,为什么还要他们去找证据啊?”
“这么明显,两人肯定是被无辜的,我早就已经计划好两条腿走路了。我要看看是谁在伤害我的学生后,还嫁祸给我的其他学生,在我文心月的地盘上敢这么放肆。”文心月说到后面的时候,双手握拳,十分生气。
谢施看着文心月,她还从来没见过文心月这么生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