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人王腹部如遭刀绞,面容扭曲若枯藤,双手急掩痛处,嘶吼之声,震颤屋宇:“霍儿,慎之,此酒藏毒!”
楚霍嘴角勾勒一抹森寒之笑,其声冷冽,如冰锥刺骨,字字穿心:“爹,有毒么?正合我意!”
“霍儿,你…此言何出?”楚人王心绪翻腾,难以置信。
“爹,你未听错,酒中毒药,乃我亲手所置。”楚霍语气淡然,然其眸中恨意,如烈火燎原。
楚人王双目圆睁,怒火中烧,咬牙切齿:“霍儿,你…为何要如此对为父?”
“为何?爹你已经老了,心智渐昏。我与楚枫,宿命相争。你屡不愿杀他,亦未能助我胜之,孩儿唯有借此机会,让你发挥最后之价值,哈哈!”楚霍大笑,笑声癫狂,如魔音贯耳。
“逆子!”楚人王气血翻涌,一口鲜血喷涌而出,猩红刺眼。他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欲从檀木主座上挣扎而起,给那楚霍致命一击,却力不从心,一个趔趄,茶具倾倒,身躯栽倒,双目圆睁,气息断绝。
楚霍俯身探其鼻息,确认其已亡故,高呼:“来人…来人!”
且说楚枫之家。
楚枫已命赵日敌深入追查幕后黑手,若无确凿证据,便血洗舒城三大爷,此三家嫌疑最重。
她满心期许明日之局。
以她如今所聚之财富,若无变数,明日之胜,必将如囊中取物,且势如破竹。
正当她闲坐把玩秃鸟之时,门外忽有咚咚之声,如鼓点密集。
“何人?”楚枫问道,门外却寂然无声,唯有敲门声依旧。她心生疑虑,悄然凝聚太阴妖力,以备不测。
当她打开大门之时,只见门外之人,一袭暗紫长袍,左肩至胸膛绘有蛟龙图腾,威猛异常;袖子嵌着柔顺金丝,熠熠生辉;衣摆勾勒精美花鸟,栩栩如生。
此人正是南宫慕。
楚枫脸色骤变,她宁愿开门所见乃是一群恶贯满盈之匪徒,也不愿见这令人头疼之魔头:“你…怎会来此?”
南宫慕眼角含笑,如初春之阳,暖意融融:“因…为我想你了,我未来的世子妃!”
楚枫无奈地叹息:“南宫世子,我觉得我们最好永不相见。”
南宫慕对她的言语充耳不闻,轻轻捏住她的下巴,以命令之口吻说道:“叫声夫君,让我听听。”
楚枫嘴角微微抽搐,冷声道:“你莫要太过分!”
“莫要让我说第二遍,否则…”南宫慕语气转冷,如寒风刺骨。
楚枫脸色一沉,心中暗道:只差一日,绝不能功亏一篑。于是勉强说道:“好!如你所愿,夫…嗯…”
南宫慕却如蜻蜓点水般,迅速吻上她的嘴角,一触即离:“既然你不愿意,那便罢了。”
“你…无耻之徒!”楚枫跺脚怒道,恨不得立刻将他一掌拍死。何为不愿意?分明是他变着花样戏弄于她,占尽便宜。
此时,她手中之物响起,乃赵日敌来电:“楚会长,我擒获一匪徒成员,经威逼利诱,他招供说他们是龙虎山山匪,指示他们对你下手者,乃彪家彪大帝。”
“好!我知道了。”楚枫挂断电话。
南宫慕微微讶异:“你手中之物,可是通话石?”
楚枫轻笑:“不是,但相似。”
这异界有通话石,亦是赵日敌等人初见手机之时,未曾太过震惊之缘由。然通话石造价昂贵,唯有大宗门核心成员方能享用。
故而楚枫对所谓通话石不屑一顾。待她手中之物功能完善上市,无论是通话石还是留影石等,皆将被淘汰。
“对了,忘了告知你一个好消息,外科大师我已托人找寻,约莫一日后便能抵达舒城,届时你便能恢复女儿身了。”南宫慕微微兴奋地说道。
“一日?”楚枫微微一笑,时间恰到好处。若他此刻便带那外科大师前来,她今日恐怕在劫难逃。
“世子,我还有要事处理,今日便不招待你了。”楚枫说道。
楚枫肩扛枪械,弹夹满载,腰间背包沉甸甸地挂着,内里手雷密布,以其现今修为,防患于未然,武器自是多多益善,以备不时之需。
她独召王三刀前来,至于那些保镖,于楚枫眼中,各司其职,保镖自当守护左右,无需多言。且以她此刻之能,二人足以横行。
龙虎山匪巢深处,酒香四溢,欢声笑语,一片歌舞升平之景。
朱攀峰倚仗彪爷之财,大口饮酒,大块吃肉,夜夜笙歌,快活似神仙。
蓦地,一声惊天动地的爆炸,震颤山谷,那依山而建、坚如磐石的寨堡,瞬间化为虚无。
随后,枪声如豆落玉盘,急促而密集。
朱攀峰与杨天霸自梦中惊醒,茫然无措,大呼:“何事惊扰吾等清梦?”
一匪徒跌跌撞撞奔来,声音颤抖,禀报道:“大当家、二当家,不好了,有人打上山来了。”
杨天霸急问:“对方有多少人?”
匪徒答道:“看不真切,似乎仅有数人,但他们所持之武器,甚是骇人听闻。”
朱攀峰冷笑一声:“区区数人,也敢来龙虎山撒野,兄弟们,抄家伙,随我出战!”
“不愧是我的世子妃,你所创之物,果然威力无穷!”南宫慕双手持枪,所过之处,无坚不摧。
“你这般胡乱开枪,只会徒增消耗。”楚枫无奈言道。
“呃…”南宫慕点头领悟,片刻之间,数个弹夹已空,只为听那枪声轰鸣。
然而,龙虎山匪众近千人,纵使他们耗尽所有弹夹,仍未能尽歼匪徒,仍有百余匪徒将他们团团围住。
朱攀峰得意大笑:“看来你们的武器已无力再战,杀害我如此多兄弟,今日便是你们的末日。”
杨天霸淫笑道:“大哥,你看那女子,如花似玉,切勿伤她性命,兄弟我许久未尝肉味了。”
闻言,南宫慕怒气冲冲,身上的气息节节攀升。
朱攀峰满脸惊愕,死死地盯着那越发磅礴的气息:“地级一层高手?不…地级五层…六层…七层!”
杨天霸双腿发软,汗流浃背,没想到对方竟深藏不露。
他欲逃,却为时已晚,南宫慕遥遥一掌拍出,无形掌力将他轰飞而出,生死未卜。
朱攀峰神色骤变,大呼:“二弟!”
就在楚枫以为他要殊死一搏时,未料他竟泪如雨下,跪地磕头,以求活命,与他魁梧硬朗的形象相比,真是令人大跌眼镜。
“大侠饶命啊!我与诸位无怨无仇,何必赶尽杀绝?”
“无怨无仇?”楚枫面若寒霜,走至他面前,淡淡地问道:“你,真不知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