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门口,两个黑衣人在马车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其中一个人捶了一下旁边。
“该死,让他逃掉了,快去银行!“
“愺!你打到我大腿了!”
……
这个世界本身就是魔幻的,无论再发生什么奇怪的事都不足为奇,伊尔站在中央银行门口看着缓缓离去的马车消失在街头的拐角,转身推开银行的玻璃门走进了大厅,一个穿着制服了老人急匆匆走上前来为她引路,看上去脸色十分焦急,对着伊尔鞠躬小声说道:“早已等候多时了,就等您签字了。”
伊尔边跟着老人往旁边的安全门里走去,老人在通过之后把门合上插梢,安全门里面是十分深的通道,两旁零零散散的站着几个圣堂骑士,十分隐晦的目光从铠甲的缝隙里扫了两个人一眼,为了保证勇者的死后事宜完善,圣堂也是下了很足的功夫了。
“怎么这么急?”伊尔提起裙摆,跟在老人匆匆的脚步后面,“我看外面人来人往好多人,今天伊佐的葬礼按理说应该没什么人吧?”
“这个卡卡罗特大人会和你讲的,请伊尔小姐跟上,时间紧迫。”
老人带着伊尔通过了一个比一个更加厚实安全的安保门,两个人最终来到了一个空旷的房间里,伊尔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房间中央桌子边上的摇椅里的卡卡罗特,他和10年前没什么变化,因为他的圣术之道已经达到了6级的水平,寿命本身就达到了400多年,他看到伊尔,露出和蔼可亲的表情,招了招手,从摇椅上站了起来。
“最近忙坏了吧,伊尔,没有人找你什么事吧?有事一定要和我说啊!”卡卡罗特关切的问道,如果有人来找你麻烦,一定要和我讲清楚明白吗?”
“还行,人们大部分只知道伊佐有我这么一个女儿,不知道我长什么样子,葬礼上也戴了面纱,基本上看不到我的脸,所以没什么大的麻烦事。”伊尔没有客气的坐了下来,卡卡罗特在众人面前是亿人敬仰的教皇,但是独处的时候,伊尔就当卡卡罗特是自己的叔叔一样,嗯,像一个特别话多的男妈妈一样,平时他也挺忙的,秉着没什么危机感,伊尔没有告诉大叔自己被跟踪的事情。
所以直奔她最关心的点子上。
“卡卡罗特大叔你怎么把圣剑也划到了老爸的遗产里啊?!还有他的遗产!那是什么国家的财政收入吗!!!”伊尔有种不真实的昏阙感,引路的老人端上来一杯红茶,然后毕恭毕敬的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嗯?圣剑不算教会的财产啊,那是你老爹自己的。”卡卡罗特摆摆手,无所谓的拍了拍桌上的木制的剑匣子,“那其实就是一把普通的铁剑,你老爹当年听说我当上了教皇,死皮赖脸的叫我给他家祖传的叫什么‘斩断空间的破灭时序的燃血之剑’洗礼,我就随随便便扔神像下面浇了一下圣水糊弄了一下他,不然如果是真的圣剑那种级别的神器怎么可能会断掉?难不成伊佐真拿去砍了什么时序啥的玩意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样吗……”伊尔松了一口气,她还以为自己会被大叔拷打成勇者二代目呢,原来就是普普通通的剑啊,她还是想安安稳稳的度过这一生的呢,开开心心的就好了。
“不过……伊尔啊。”
“嗯?”
“王国现在不是很安全,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可以……出去走走。”卡卡罗特酝酿词汇了半天,不知道怎么说才好,最近王国的军队将领托尔夫疑似有拉拢势力,准备抢夺政权的嫌疑,托尔夫之前是伊佐的大学同窗,两个人的虽然都在武技方面都天赋异禀,但是他这个人心胸狭隘,性格残暴。而且如果之前不是伊佐处处牵制他,他可能都煽动内乱了,至于这个人怎么当上将领的?举贤不避人,当时王国正和帝国发生战斗,伊佐身负勇者大任对抗魔物,不能兼顾两头战场,于是便向国王举荐了托尔夫,现在却留下了一个大患。
伊尔听出来不对劲,伸出白净的手端起桌上的红茶,她并不打算离开王国,这里是她的第二故乡,10年来她除了王国首都和周边地区去过。根本没有出过王国的边境,现在突然让她自己出去玩,卡卡罗特大叔一个人处理什么烦心事的话,她做不到。
“卡卡罗特大叔,有人要对老爹的遗产做什么吗?”伊尔眉毛一扬,淡紫色的双瞳凝视着卡卡罗特,抿了一口手中的红茶,“我可不是什么乖乖女,您是知道的,想让我安分下来,除了老爹的葬礼,绝对没有第二个场合或者理由…………不是,有果汁吗?这红茶我真的喝不来啊?咋越喝越渴?”
“伊尔,叔叔知道你喜欢开开心心的过完每一天,但是王国可能会发生一些不好的事情,所以我想着让你离开这里去旅行,看看更多的风景,等事情解决了我再接你回来。”卡卡罗特依然不想让伊尔担心,他知道这孩子从小不喜欢卷入什么大事,或者烦人的事情里面。
是吗?
伊尔放下手中的红茶,心情有点没落,看着剑匣里断掉的失去光泽的长剑,想起了第一次看见这把剑出鞘的时候。
……
林子里穿过一匹快如闪电的白马,伊佐一只手护着怀里的伊尔防止她掉下去,一只手拴紧缰绳,伊尔的眼前只有模糊而迷眼的画面一闪而过,前方有伊佐展开的光盾,所以不用担心会因为高速移动而出现意外,方向感交给聪明的神行马。
“老白你行不行啊?怎么慢下来了?昨天难不成和野马撒欢,撒一夜虚脱了吗哈哈哈哈哈!”伊佐仰头哈哈大笑,突然马背颠了一下,吓得两个人瞬间低下了头,“呜呜呜!老白你再癫一下信不信我以后晚上把你拴的死死的一动不能动!让你看一晚上的别的野马激情大战!”
伊尔有点冷汗,一是被刚才吓得,二是对伊佐的话汗颜。
这勇者怎么和我想象的有点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