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这真的是人住的地方吗…”
“啊嘶~”
望着面前被杂物和废品赌得满满当当的楼道,她整个心情倍感难绷。
“感觉像是被人刻意封死的,居然把路挡得这么严实…”
费劲地清理出一个可供她钻进去的缺口,可没等到她高兴多久,继续上了楼梯到达新一层之后,发现又是和刚才一样,杂物和废品堵塞住了楼道。
千鸟澪十分气恼,此刻她莫名有种被人戏弄的感觉,同时也更加疑惑和痛恨到底是谁搞这么一出。
她是想不明白这人到底是图啥,不给人路上去,那住上面的人又是怎么下来的?
于是乎,她费了好大劲,一路穿梭攀爬了二十几楼,最后终于是接近到了楼顶天台处。
洛雨和她说,在这里有能帮助她的人,让她来和对方学习。
如若不是有异能者强大的体质加持着,可能她爬到半路就坚持不了了,而如今,即便是这样但她也不禁有些累得微喘。
“天杀的,我倒要看看是哪个混蛋住在这里。”
少女脸色气的微红,已经想着呆会要怎么骂一骂与她会面的这个混蛋家伙了。
有别于其他楼层的肮脏混乱,这栋废旧高层公寓的楼顶倒显得异常的干净整洁,和下边几乎完全像是两个不同的世界。
挂晒的衣服,以及随处可见角落里人为养殖的绿植,还有耳边不时传来的舒缓音乐,无时不刻透露着这里有人居住着的生活气息。
千鸟澪待到心情缓缓平复,随后跟随着自己的好奇心,小心翼翼地在楼顶一点点地探寻着。
稍许,她来到了这一眼望去唯一能住人的屋前,望着没锁的门扉,悄悄推开缝隙走了进去。
她脚步轻盈,没有发出太多响动,随后她一点点地走入到了主室。
靠得近了,她隐隐约约有听到人哼唱歌曲的声音,闻其节奏,好像是久石让的天空之城。
“居然真的有人?”
绕过客厅,她寻着声音来到了一间卧室里,眼前的一幕让她微微有些错愕。
并不算大的卧室之中,一位身着白衣的男人正慵懒地仰躺在床上,只见其双手交叉枕在脑后,一边又翘着腿,整个人好不悠闲。
一本打开的书籍盖住了他整个面容,让他整个人气质更显神秘。
千鸟澪小嘴微张,有些诧异地回过神来。
“莫非,这就是她让我来找的人吗?”
此时此刻,对方正打着小盹,似乎并没有察觉到她的到来。
眼见于此,千鸟澪在稍稍犹豫一番之后,选择了先退出去,而后轻轻敲响房门。
“~唔,谁?”
听闻耳边传来富有节奏的响动,将男人从昏昏欲睡地状态中带醒了过来。
或许是每曾想到过会有人能突破程程阻碍抵达自己的“堡垒”,以至于当听见门外的动静时,他第一时间还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那个,你好…我是缉察局的…”
“缉察局?”
随着一道靓丽的樱色倩影出现在门前,男人满是困惑的目光一时间变得无比惊诧,同时表情也满是不可置信。
“我靠,鬼啊!!”
“??”
肉眼可见的,当她出现在白衣男人的面前之后,其整个人都被吓了一跳。
千鸟澪有些懵,她不是很懂为何这人会有如此大的反应。
“你…”
“艹,你别过来,你先回答我你是不是鬼!”
男人看上去约莫二十五六岁的样子,长相十分俊毅,眉目间带着点玩世不恭的气质,一身白衣白裤衬托出他高挑挺拔的身材。
给人感觉,既像是位落魄的公子哥,又像是位儒雅的书生。
然而就是这么一个看上去高深莫测的神秘人,此刻却做着十分掉形象的事。
男人背靠着墙壁,望着突然出现在自己卧室门前的少女,像是如同见到了鬼一样。
“…我不是鬼,我是活人。”
说着,她本想着欲往前走一步,却立刻遭到男人炸毛般的制止。
“等等,你,你先别动!”
“?”
“好像…”
“好吧,请稍等,你让我平复一下心情。”
望着少女黛眉微皱的生动模样,顺带着他悄悄捏了把自己的胳膊,发现自己确实还活着。
于此,在他看来面前之人应该也不是什么鬼魂。
“那我先出去了。”
千鸟澪内心郁闷且难绷,不停吐槽着洛雨让她来找到难不成就是这么一个神经兮兮的奇葩男人吗?
“哪有人一上来就喊别人鬼的,神经病吧。”
大概是感觉有被冒犯到,故而就目前而言,她对对方的印象并不算好。
约莫过了一会,房间里的男人缓缓从其中走出,只不会相比于之前,虽然再次看到她时没有显得多么大惊小怪,但眼神中浓浓的好奇以及不敢置信还是隐藏不住的。
“你居然还活着,我以为当时你已经都…”
说着,男人的声音有些颤抖。
“什么?”
“咳咳,抱歉让你见笑了,主要是突然再见到你我有些激动。”
感觉到面前少女投来的困惑视线,男人神色微微尴尬地笑了笑。
“但不管如何,能看到你没事实在是太好了。”
“不知道你还记得我吗,零。”
“你在说些什么啊…”
千鸟澪被面前男人的话整得稀里糊涂,听其讲了这么多愣没明白一点。
为何对方跟自己一副很熟的样子,她明明没有见过这个人,但奇怪的是对方却能叫出自己的名字…
“这位…先生,请问我们有见过吗?”
“见过?”
“噗,你怎么也懂得开玩笑了,我们不是一直都认识吗?”
此刻的他有些忍俊不禁,然而,千鸟澪正经且认真的神情很快让他为此收声。
见此情景,男人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消失了, 而后他话音略显迟疑地问道
“你…真的不知道我是谁?”
“那你觉得我是像在开玩笑的样子吗?”
“……”
“嘶,那莫非你是失忆了…?”
“罢了,不管你是否还记得我,只要你没事就好。”
想来可能是治愈伤势留下的后遗症,他也就自我释怀了。
“那请问可以该谈正事了吗,这位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