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别的产业？都是什么？”
叶锦挪动步子，凑得离柳洛烟近了些，殷勤地端上一杯热腾腾的牛奶。
“你打听找个做什么？”
柳洛烟奇怪地瞥了一眼叶锦，用烟斗敲了敲装牛奶的白瓷杯；
“小孩子的饮料可不合我的胃口，过来我教你煮酒，顺便给你说说。”
“好。”
叶锦使劲点了点头，小跳到酒柜旁边，摆出一副认真学习的好学生模样。
“你若是平时也这么积极就好了。”
柳洛烟看着叶锦讨好的样子，哑然失笑，无奈地摇了摇头：
“罢了，你这样我都不忍心骗你了，其实吧，我对别的产业也不了解。”
“诶？可柳姐姐你不是这儿的舫主吗？”
“这不冲突，妖族互助会藏在人类的城市中，谁知道哪天会不会被发现，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互不相知才是最安全的。”
柳洛烟罕有地把烟斗放下，有些感慨地坐在太师椅上：
“或许只有那位首领大人，才知晓妖族互助会的全貌吧。”
“首领大人又是谁？”
“不认识，只听说是一位半步地仙大妖。”
柳洛烟耸了耸肩，眼眸对着叶锦，微微眯起：
“不过，小青你为什么突然对这些东西感兴趣了？”
“就，就是好奇，我在进云汐城的时候，其实遇到了件怪事。”
叶锦眨了眨眼睛，言简意赅地把进城时寻妖石出现故障的事情说了一遍。
“哦？”
柳洛烟露出意外的神色，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真是怪事，看来其他堂口的妖比我们更有手段，都能把手伸到镇魔司的寻妖石上了。”
“那位卫阎将军会不会也是妖啊？”叶锦试探着问道。
“不太可能，能当上将军必然是在军中混了许久，这么长时间不可能不暴露。”
柳洛烟摇摇头，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从身后取出那本《兑换目录》：
“你的问题我回答不了，但若你换一卷高级功法，便会有画舫外的妖来送，届时你可以试着问问她。”
“等等，柳姐姐，你这一句话又让我多了好几个问题。”
叶锦抬手，有些头疼地捂了捂额头。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高阶功法珍贵，自然不会放在画舫里，因此来送功法的人，应该也知道得比我多。”
“原来如此，可，可高阶功法不是我能换得起啊。”
叶锦的头更疼了，买高阶功法就和前世买房差不多，牛马一生才能拥有一套属于自己的，而且画舫似乎还不提供贷款服务。
“这可不好说，某些高阶功法是可以分卷兑换的，就比如适合你的《化龙诀》，就可以分三次换。”
柳洛烟安慰地拍了拍叶锦柔顺的青色长发：
“第一卷价格是全本的六分之一，虽然也不便宜，但以你的脸蛋努努力总能换到的。”
“六分之一......”
我一只刚刚进城的小蛇妖，哪里拿得出首付啊。
“别气馁嘛，我记得你化形那天我和你说过的话吗？贩卖梦想与恋爱的错觉。”
柳洛烟又拿出那种蛊惑无知少女的语气，凑近叶锦耳边：
“而且，不是已经有一个慷慨的客人拜倒在了你裙下，你向她撒撒娇， 或者稍许冷淡她些，她自然就会乖乖把足够的点数送上来。”
叶锦嘴角微微一颤，听起来确实可行，但她有些不敢。
“你还在犹豫，你害怕被拒绝，然后失去她？”
柳洛烟重新拿起烟斗，经验老道地勾了勾唇角：
“放心，你去取一张带香味的信纸，再要一个淡粉色的信封，我会教你如何与她若即若离，让她求而不得，永远离不开你。”
让白星凝......永远离不开我？
这种事情叶锦光是想想就觉得可怕，不过让白星凝爆点金币的事她还是挺心动的。
讲道理哦，我这是为了帮白星凝查那些袭击者才要换功法的，她出点调查经费合情合理！
青发少女如同鬼迷心窍了一般，呆呆地点了点头，拨开缭绕在柳洛烟身边的薄薄雾气，朝着吧台外走去。
纸张和信封，都得去库房里取。
“小锦。”
一个声音突然叫住拿着信封纸张，准备返回吧台的叶锦，她眸中恢复些许清明，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月霜姐姐，有什么事吗？”
叶锦看清来人，眯了眯眼，语气带着些许不满。
本以为月霜是个能结交的朋友，没想到她居然真是沈家的探子，接近自己的目的或许都不纯。
“小锦是不是误会了我什么，我并非是沈小姐的人。”
“可沈雪她们是跟着你一起来的哦。”
叶锦盯着靠近的白星凝，有些赌气地往后退了一步：
“月霜姐姐请别靠那么近，我现在还是工作时间，不想白薇姐姐误会。”
“？”
白星凝被这一声甜甜的白薇姐姐叫得愣住了，眼睁睁地看着青发少女绕过她，又躲回了吧台里。
虽然叶锦也一直期望着沈雪和小白能再次见面，但不影响她对月霜自作主张的行为感到不满。
她偷偷看向沈雪所在的雅座，那边簇拥着漂亮的女孩们，小白似乎也放得开了些，不总是低着头，甚至坐到了沈雪旁边。
来自现代社会的桌游在破冰这件事上有着奇效，就连一向冷着脸的韩雨嘴角都带上了几分笑意。
叶锦眨巴了几下眼，骄傲地插了会腰，突然觉得有一股股极细微的暖流从那边汇聚了过来，涌如体内。
功，功德？
七寸内的透明玻璃球里居然出现了滴滴金色液体，虽然少到难以发觉，但却是实打实的功德。
“诶？”
“诶什么诶，别发呆了，我来教你如何用一封信俘获女人的芳心。”柳洛烟轻敲了下叶锦的脑袋，把她从惊讶中唤醒了过来。
“哦......”
叶锦撇撇嘴，不情不愿的地在柳洛烟的指导下提起笔。
一个个如写给恋人般的词句从她笔下涌出，她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做钱难挣那啥难吃。
是夜，一份粉红色的信件从醉月楼送去，发往白星凝留下的临时地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