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叮铃铃~
“呜哇,别催了,别催了,我真的有在写了。”
“什么?我上上周也是这么说的?”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你要是老把以前当做现在,哥们儿,你怎么不从我出生之时就开始催呢?”
一道带着几分不耐烦的慵懒嗓音,似乎还沉浸在梦乡那般慢悠悠的在这木制居室中响起。
“飒飒飒”这道嗓音的主人翻了个身,在枕头边上鼓捣了好一会儿,才摸到了一个她预料之外的事物。
“软软的,唔?我手机怎么软了?”
江墨璃像是不信这个邪一般,狠狠的揉捏了一把那玩意,“唔…像是高级布料一样的质感,抓握时柔软的甚至能让手指陷进去,硬要说的话,质感有点接近之前他在佛罗里达参加的电竞比赛,的亚军奖品——女主持人的bra。”(ps:莫离是以江墨璃的身份赎罪。)
“记得季军奖品好像也是一条丝袜来着,佛罗里达在节目效果这块我一直都是认可的。”
“真是怀念啊,可惜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年轻人还是太猛了。”
“不对,我在这里缅怀个什么劲啊,难道说…江墨璃,强忍着困意,将上下打架的眼皮拉开了一条缝,光线随着这条缝隙倒影在江墨璃的瞳孔之上,使得她久久不能平静,她不能平静的原因不是因为朝晨那刺眼的光,而是因为她终于看清了她的“手机”。
这部手机洁白而又柔软,没有丝毫花里胡哨的装饰,低调又蕴含着内涵,属于是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水平,将注意力集中到嗅觉,似乎还能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香甜奶味,当然,如果现在不在她手上的话她可以接着欣赏一整天。
“!!!?”
“我超,这不是bra吗?这是哪?这又是谁的bra?”
“你根本没在床上?你躲哪去了?我那华为十五maxpor冷锋篮?”
江墨璃越想脸色越难看。本就白皙的脸颊,此刻显得更加苍白,神色也变得警觉了起来,江墨璃思索了一下,扬起小脑袋,观察了一下四周,房间呈木式装横,抬头看是沉香木搭建的房梁,往左看,是一张整洁的梳妆台,梳妆台上挂着一副铜镜。
往右看,是敞开的纸窗,暖曦的晨光与带着些许桂花香的风迎窗朝她扑面而来,令他躁动着的内心平静了些许。
唯一一个看起来接近现代的物件,就是他身下这张丝质的床榻。
“这下溜大了,我不会是喝大了,闯进什么大户人家里对原主做了些什么吧?”看这掉了一床的装备,可以想象出,那是一场多么惨烈的战斗,惨烈到对方只要报警,他的人生便即将结束。
“现在去找到这个房间的主人道歉,说不定还能减刑”只要能活下来,无论是猛虎下山式,还是士下坐,他都在所不惜。
“我所承受的痛苦,就由你亲身经历一次作为偿还吧。”慌乱间这么一段话语在江墨璃的脑海中涌现,如同恶魔的低语般勾起他痛苦的回忆。
“他想起来了,是这byd黄油女主从黄油里跑出来给他刀了。”
“那一定是梦吧?”太魔幻了,魔幻到,他接受不了那是现实,当然也有接受不了自己死亡的原因在。
脑海中闪过先前种种,就像是死亡回放一样放映着他行将就木的一幕幕,同时难以言喻的血腥味如潮水般涌起,让江墨璃的肠胃一阵倒腾,让他不由得干呕了起来。
“唔~咳”咳出来的感觉让江墨璃好受了些,只是那声音跟他想象的不一样,要更加纤细,和柔和一点,和他的男子气概稍微有些不符。
“咳?…嗯?”
“谁家玉笛暗飞声?咳,不对,谁家小孩?”
他想象中,他原本的声音应该是更具磁性,拥有磁性的同时又不失霸气。
属于是虎躯一震,便让他人纳头就拜的王道小说标准。
好家伙,看来昨晚那场鏖战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惨烈,给他嗓子淦哑了都。
“啊哈哈,也就是嗓子哑了而已,喝口水润一下没准就好了。”江墨璃打着哈哈翻了个身向梳妆台上的水壶探去。
砰!江墨璃刚探到水壶,水壶便打在了地上,陶制的水壶只是刚接触到地面的一瞬间,便炸成了数块,原本盛在壶中的液体也失去了束缚开始在地上蔓延了起来。
到不是江墨璃慎重,怕水里有毒什么的,这梳妆台上的铜镜带给她的震撼比有人在水里下毒,还要恐怖的多呀!
尽管这铜镜要比他家里的玻璃镜反射清晰度要差的多,但江墨璃依旧能从镜面中依稀看到一个明眸皓齿,白肤胜雪的墨发少女。
江墨璃很想告诉自己,面前的不是铜镜,而是一张油画什么的,但她实在是没绷住,之前发生的那些她都可以当做是巧合,她现在已经没办法在自欺欺人下去了,她必须得接受一个事实。
一个好兄弟离她而去的事实。
“我家二弟,天下无敌口牙!”
“师姐,你这是醒了吗?”还没等江墨璃彻底沉浸在失去二弟的悲伤之中,耳畔便有一阵急促的声音响起,伴随着一阵敲门声作为开幕曲,一个不速之客自房门外不请自来。
没有丝毫的时间为她渐行渐远的二弟哀悼,紧接而至到达战场的是,这具身体原主的师妹——柳玉玦
要是被这师妹发现原主已经被掉包了的话,她的第二世,大概也就结束了罢(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