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维拉刚出营帐一旁候着的莉莉尔便对其问道。
“他已经睡下了。”
“他有对你做了什么吗?”
“没有,他和我讲了些故事,关于一个狐族少女的故事。”
“是吗,他还是忘不掉她,行了你先回去吧,明天就跟着我们回大本营吧。”
维拉走后莉莉尔掀开了营帐,库奇躺在营帐的中央一动不动貌似睡着了。
她微微一笑上前扶起库奇壮硕的脑袋放在了自己的双膝上。
“很痛苦吧。”莉莉尔轻轻的抚摸着库奇的头颅,也只有莉莉尔知道库奇现在正在经历着什么,灵魂缺失的疼痛会远超肉体上的伤害,每每灵魂被吞噬过后库奇都会忘掉一些事情,对于维拉的执念促使他扛到了现在她不明白库奇对维拉为何会有如此情感,在生与死的面前也能让他未曾有过丝毫犹豫,她自己也非常清楚库奇对自己的感情就如同兄妹一般,但她不曾有过埋怨,她感觉这样也挺好的,有一个强壮的人来保护自己也挺不错的,至少她是这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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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的天空出现了鱼肚白,橙红色的太阳冉冉升起。
维拉从地面上坐起,由于是突袭,魔兽先遣部队的基础设施貌似也不完善,只带了轻便的帐篷以便极速行军。
维拉走出营帐看到矮小的地精们正在搬运着一个个的木桶。
“睡得怎么样?”莉莉尔瞥见了维拉后便问候道。
“不怎么样。”
“是吗,魔兽却欲连这种苦也忍受不了啊。”莉莉尔调侃道。
维拉并未在意莉莉尔的调侃只是一脸问号的看着地精们发问道“他们这是在干嘛呢?”
“昨天不是说过了吗,今天我们要回大本营去复命,所以一些贵重物品还是要带走的。”
“就不能不打了吗?”
“你想什么呢,都已经走出这一步了怎么可能停下来。”莉莉尔戏虐的笑道。
“就不能和平相处吗,非要争个你死我活?”
莉莉尔来到了维拉的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这种事情不是你我能说了算的,我们也只是这场战争的受害者,欲望是会膨胀的,他们不愿安于现状因为只有战斗才能体现出他们的价值使他们获得荣誉,这是和平时期所不能拥有的,如果一个强者在和平时期受到了法规的限制沦落为一个平凡的魔兽,那么自命不凡的他又当如何安心呢。我们都是无辜的,所以也没必要去可怜谁,战场上是要见血的。”
“看来人类已经被胜利后的喜悦麻木了,外围的布防竟然这么简陋,这一次魔兽不会是输的。”莉莉尔说完就走了。
维拉站在原地愣了很久也想了很多,灵儿常浩是无辜的,他们都被魔兽杀死了,库奇为了拯救心爱的人而被夺走灵魂成为了执行别人口令的傀儡所以库奇也是无辜的,那么到底谁才是罪人?
“维拉。”维拉身后传来了呼喊声她回过头望去,只见库奇骑在了一只巨犬的身上朝着维拉招手。
“该走了维拉。”
“嗯”维拉应了一声便走了过去。
“抱歉维拉,麻烦你去那个木笼子里和那些人类俘虏待在一起,狐族在魔兽世界里地位太低,也是属于战利品不能和正规的魔兽一样,只能等你录入我的名下才能享有魔兽的基本权利,所以只能委屈你一下了。”
“没事的,比起魔兽我和人类待在一起才比较舒服。”
维拉在几名地精的护送下来到了位于队伍中央的木笼之中。
“进去吧。”声音尖锐的地精对维拉说道。
“嘭”木笼被关上了随后两个地精拿出铁链将木笼围了一圈之后用大大的铁锁将其紧紧锁死。
维拉环顾了一下木笼的四周,不少妇女儿童蜷缩在笼子的角落他们全身都脏兮兮的甚至还有不少凝固的血液,而仅剩的几名男人则站起身来将他们紧紧的护在身后。
“狐妖!”
是他!维拉大惊。
“怎么狐小姐认不出我了。”费里德恶狠狠的盯着维拉。
“你没有死?”
“哼,老子命硬着呢还真是让你失望了呢。”
“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这个意思是什么意思,常浩那个小畜生真TMD蠢,村长那个老不死的还在袒护他现在好了他们都走了,这都是拜你所赐,你个灾星!”
“不是的,我也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情。”
“你TMD放屁,到现在了还有必要装无辜吗!”
“猪猡你给老子闭嘴!”笼外的地精用手中的弯刀敲击着木笼威胁道。
“小爷怕你啊!敢不敢把我放出来,老子把你的屎都给你打出来!”
地精被气的满脸通红从背后取下箭矢拉满了弓,一箭刺穿了费里德的右腿。
费里德吃痛额头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他扶着笼子的木柱子支撑着身体。
“再顶嘴下次我就射穿你的胸腔!”地精凶狠的盯着他。
“噗嗤”费里德从腿上拔出箭矢,鲜红的血液喷涌而出,他握紧了箭矢朝着地精丢了出去,利箭不偏不倚的刺穿了地精的脑袋。
其实费里德也可以算是半个骑士,他因为违反了骑士的守则而被剥除了骑士的身份丢到了最偏远的村庄。
地精们看到自己的同伴被杀,便纷纷举起手中的弓箭拉满了弓弦。
费里德失声大笑拖着受伤的右腿来到笼子的中心位置“都离我远点,别伤及无辜!”
“嗖嗖嗖”箭矢穿过木柱的缝隙刺入费里德的体内,满身的箭羽使他看起来像只刺猬,他高昂着头颅半跪在了木板上,“骑士……永不腐朽。”
“我劝你们老实点要不然这就是你们的下场!”地精厉声斥道。
众人见此握了握拳,而后蜷缩在了角落,貌似这样会给他们带来安全感。
维拉见此摇了摇头在笼子的另一角坐了下来。
她观察着余下的人类,他们全身都在颤抖,不安充斥着这窄小的囚笼,费里德的尸体并未被处理掉,他跪在这里更能击破人类心中那脆弱的防线。
“地精先遣部队?”一个男人蹲坐在一个较为粗壮的树枝上观望着行进的地精部队,而后目光聚焦在了笼子中的一只狐妖身上。
“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