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机里传来歌声,手臂不由自主的酸痛,灯光照在我的侧脸上,隐隐约约听到老师讲课的声音,晚自习我趴在课桌上睡觉,浑然不知危险即将来临。
“喂!何卜!下课来办公室一趟。”
我肃然起敬,摘下耳机,说道:“好。”
在下课的时候,我打理好课堂上的笔记,望一望窗外的夜景,突然夜一水说话了。
“喂,要不要一起回去?”
“不行啊…被老师叫去办公室了,你也知道啊…”
“这算什么,我等你?”她摆出不服的表情说。
“真是的,好吧好吧。”
我答应了,便起身往办公室走去,穿过走廊,来到了办公室附近,打算进去的时候看到了夕,她转过头来看到了我,她急忙的小跑到我身边来。
“你怎么在这?”我疑惑的说。
“老师叫我来拿以前的资料去教室里。”
“哦…哦,我上课睡觉被看到了,不知道会不会被训一顿。”
夕摇了摇头,准备说的时候被一名出来的老师打断了。
“夕玥,快点去拿资料,不然太晚了。”老师对着夕说道。
“哦哦,好。”夕附和着,老师听到后转身去往边处了。
我呆呆愣着,夕看到我发呆说:“晚上要不要一起回去?”
我想到我跟夜一水有约了便打算推迟掉,但是又想和夕一起回去,要不三个人一起回家?不行不行这样的话要出事,但是我觉得我也推脱不掉啊,因为这是夕玥第一次主动跟我一起回家。
“行吧。”我背德的说。
夕玥进去办公室,我也随着她的步伐一起跟她进去。
看到老师在整理课堂作业,我凑过去问道。
“老师?叫我什么事?”我露出疑惑的表情。
“你上课睡觉是吧,你最近成绩有点下滑啊。”老师坐在凳子上翘起二郎腿,对着我说道。
“那你要我怎么办嘛。”
“我要你多跟同桌学习学习!我也跟夜一水说多多督促一下你。”
“哦。”
“今天布置的作业,你多一项背诵,背诵课文17小节明天来背给我听。”老师拿出课本指着给我看,然后说道:“好了好了,回去吧。”
我走出门外,发现夕已经在门外等我了,我站在她的面前。
“走吧?”我牵着她的手对她说。
“嗯…”
“对了,我还得去趟教室。那里还有一个人在等我。”我说道。
“那怎么办呀,不跟我一起吗?”她苦恼的说。
“没有没有,你在门口等我,我马上过来!”我抱住她,对着她讲。
“哦…那行吧。”
我松开手,转身向教室的方向走去,无数次穿过同样的走廊,在教室的门口看到了夜一水,她靠在墙壁上,用脚踢了踢后面的墙,我走过去向她搭话。
“你在等我吗?”
“废话。”她不耐烦的说。
“嗯…”
怎么办啊!到底怎么办啊啊啊!我要死了!好烦啊啊啊!到底要怎么推脱掉?!不是今天突然就发呆了,然后稀里糊涂的被绞入了这场修罗场中,难道是昨天手冲多了?必须要清醒!给我清醒!
“怎么?还不走吗?”
“嗯,我不知道怎么说。”
“难道那个女的也来?”我肉眼能感受到她的愤怒。
“啊,嗯…所以我不知道要怎么跟你说。”
“我明明早就跟你约定好的吧!你没听吗!!!你到底脑子抽了哪根筋?”她向我辱骂道。
我愣住了,我知道这是我的不对。她继续说道:“你就那么喜欢她吗?啊?你是喜欢自己的正义感吧!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喜欢!你就只是下贱,喜欢她楚楚可怜的模样吧!?你说我说的对不对?渣男。”
“我没想到你会那么生气…”我小声的说着。
“幼稚鬼,天天想这想那的!不知道天天在干些什么,你tm知道我喜欢你吗?明明是我先喜欢的,为什么要答应另一个人?”
“没有,我想着如果不答应她的话,她可能就自杀了。”
“昨天也是,你知道我有多伤心吗?我可比她更严重!”她一拳打向我的脸颊,一拳接着一拳,把我推到墙角说道:“你以后再这样别怪我不客气!”
“别闹了!”我喊道,继续说:“没办法啊…我拒绝不了啊…我想救任何一个人啊…你要我怎么办啊…”
“我要你只看着我一人!懂吗?”
“但是我…”
“所以!我一定要跟你一起回家,不用去理那个女生,听我说的做就行。”夜一水用双手抚摸着我的脸,面对面跟我说着。
“我…”
“跟那个癫狂的女生断绝关系,有好处喔。”
“你不懂!”我推开她,脸撇向一边,准备要走。
“没办法,那我也要去!”她坚定的说。
看来是推脱不掉了,她跟在我的后面,我去往校门口,穿过花坛走廊,夜一水走在旁边,欲言又止。
校区四周的路灯,桑树下的街道白色的告示牌,走出教学区,学生也没剩几名的陆陆续续的去往大门。
在大门的花坛中央看到了夕玥的身影,她无聊的看着蜜蜂采蜜,手上拿着手提包,短发,穿着蓝白色的校服,背着黑色的书包。她的侧脸看上去非常的漂亮,她转过头察觉到我,向我挥挥手,看到我身边还有一个人,便停止了挥手。夜一水则想挽住我的手宣示主权,被我推开了,我看到夕疑惑的表情,夕不解的说道:“她是谁?”
夜一水用手捂住我的嘴,严肃的说道:“我是他女朋友。”
“女朋友?她女朋友不是我吗?你是谁呀?!”夕震惊的说道。
我急忙向夕解释
“她是我青梅竹马,夜一水,并不是女朋友!”
“那你为什么叫她过来?”
“因为我…”
“因为你?”
“嗯。”
“你为什么不拒绝她?”
我沉默了,因为我实在不知道如何是好。夜一水开口说道:“因为他喜欢我。”
“他喜欢你!?你确定?不是骗我的?”夕的眼神中泛起泪光。
夜一水这么一弄,指不定夕玥会干出什么事来。我急忙的辩解道:“不是,我根本不喜欢她!”
“真的?”夕抬起头看向我。
“真的,根本不喜欢她。”我坚定的对她说。
夜一水瞪着我说:“我讨厌你。”夜一水说完靠近我,啪的一声,巴掌向我扇来,打完过后转身离去。我则捂住被打的脸颊,望着她的背影。
街道上,我跟夕玥走在回家的路上,不停的回想到夜一水说过的话,使我十分的恼火。夕玥率先开口。
“你喜欢我吧?喜欢我的话,不要跟那种虫女在一起!疼不疼啊…何卜…”
夕玥停下脚步抚摸着我的脸颊,手中的温度第一次交女朋友的我迫切的感受到了。
“没有,她其实挺好的。”我反驳道。
“我不管!不然你今晚就得死!记得我跟你的约定吗?不行,今晚我要去你家里,不然我没有安全感,行吗?何卜?”
“好吧。”
我主动牵起她的手,她察觉到我意图挽住我的手。
在红绿灯路口停下,过往的车辆驶过,形形色色的人路过,我随着群众的脚步匆匆而过,在城镇中很少见到穿着特异的路人,个性独特的路人。在下班的时间中人们压抑着各种各样的心情,仿佛招惹到他们就要大大出手一般,我总是害怕招惹到这样的人,但是,或许他们在闲暇的时间里也不想惹是生非吧。
我们往步行街穿过,快到家的时候,我向夕问道:“你不回家没事吧。”
“没事的,没有人会管我。”
“那你父母呢?”
“他们是人渣,但都过去了,尽管这样警局那边还是有一大堆事要处理。”
“那你是一个人住吗?”
“没有,还有我姑姑。”
“嗯。”
打开大门,脱下鞋子,妈妈正在做饭,我爸的话应该还没回来,里面传来一声脚步声,迎面带着psp3000走来的是我妹妹。
“哥哥啊!这关好难…阿…妈妈!哥哥带女朋友回来啦!!!”说完便疯一样的转身去找妈妈。夕玥在一旁紧张的望着我。
“没事的,放心吧。”
“你家人在家阿,我会不好意思的。”
“唉,都说没事的,进来吧。”
妈妈从厨房探出头含笑的说道:“进来吧,美女?”
“嗯…嗯。”
我没告诉夕玥我家里的状况,因为我害怕她知道我家人在的话就不会来我家里了。
带夕玥去往二楼来到我的房间,她看到了我收藏的游戏机和卡带非常的震惊,玻璃盒里面装着白色的psp1000、psp3000、psp2000、ps1、ps2、ps3、psv2000、psv1000,在另一边的书架上整齐排列着很多游戏卡带与光碟,有秋之回忆系列、同级生、生化危机、lain、怪物猎人……在另一个书架上则是一些轻小说和文学作品,还有一些古早手办比如放课后play的女主手办……最下面一格全部是一些专辑,还有索尼的CD机。左边的桌子上还有一台白色的大头电视,右边则是一台电脑与投影仪,望向窗外可以看到街道和路灯。
“你收藏了那么多古董吗?”夕惊讶的说道。
“亿点点兴趣爱好吧。”
“太厉害了!连关于莉莉周的一切初回CD都有!”
“哈哈哈,喜欢吗?送给你吧,就当是第一次来我家的礼物?”
她摇了摇头说道:“不不,这样好嘛?”
“没事,既然喜欢就送给你吧。”
“嗯……”
她看着我,蹭过来抱住我,我们准备接吻的时候,却恰恰被我妹妹看到,我妹看到后光速下楼,嘴里喊着:“妈妈!”我继续看向夕,显然脸上已经浮现出羞涩的表情。
“被看到了呢。”
“嗯…”
“等会一起去吃饭吧?”
“好。”
我们玩了一会游戏,随后妈妈做好饭我们就下了楼,她全程显得小心翼翼的,我跟她说放开点,但她始终没有放心,她怕手上的疤痕被家人看到所以害怕脱下外套。
我坐在夕的身边,手里拿着遥控器打开电视看《BECK》,妈妈和妹妹坐在对面一脸期待的看着我,期待我接下来说的话题,我显得比较羞愧,用电视逃避视线,妈妈看到不争气的我,略先开口道:“别光看电视了,你们怎么认识的?”考虑到夕的心情,我果断开口道:“学校楼顶上认识的。”
妹妹皱了皱眉头,说道:“不是?哥哥,你在楼顶上干什么?”
“逃课到楼顶上看书。”
我放下遥控器,拿上筷子,夕在我一旁看着我,不自然的表情和尴尬的气氛,这可不行。我得把气氛搞活跃一点,妈妈脸上浮现出笑容,自顾自的拿起夕的碗,往一旁的电饭煲里舀饭,边舀边说道:“一开始何卜有女朋友突然要过来住,把我震惊到了呢,嘛,年轻人年轻气盛就是好。”
夕接过盛满米饭的碗,夕急忙说道:“麻烦阿姨了。”
“我儿子怎么样?”
“嗯…是个很好的人然后的话,很温柔。”
我边咀嚼着米饭听她们聊天,看到妹妹好像憋着什么话要说一样,我问了一下她:“你刚才要说什么?”
妹妹如同解除封印一般,指着我说道:“你们刚才在楼上要亲嘴吧!”
妈妈急忙捂住她的嘴巴,说:“不要那么没礼貌。”
夕捂住脸,妈妈看到我们羞愧的模样无奈的笑了,妈妈转移话题向夕介绍妹妹说:“她今年15岁了,你可以叫她何敏,就是这家伙没什么礼貌。”
“何敏名字真好听呢。”
“当时我希望她是一个敏锐的人才取这个名字呢,结果一点也不敏锐。”
妹妹听到后辩解道:“我希望哥哥有女朋友后还能一直陪我打游戏…”
夕笑了笑带点调戏的讲道:“他不能配你打游戏了,他是我的了。”
何敏生气的看向我,但是什么也没说,自顾自的生闷气,我急忙圆场。
“其实,这两件事情并不冲突吧,玩游戏还是能玩的。”
何敏像不接受这个理由一般,脸上也不见得有一点笑容,吃完饭就跑进了自己的房间。妈妈皱了皱眉头说:“你不能总跟你妹妹在一起,她太粘你了。”
“我知道,我一直适当的保持距离,这不能怪我。”
妹妹从小学就喜欢粘人,特别是我,从头到尾就跟个跟屁虫一样,当然,我打游戏也会一直叫着她来玩,有时候她也会过来问我关于生物的问题或者要我帮他写语文阅读。我出去玩的时候也会带着她出去玩,因为时常玩的很晚,而被妈妈训斥,有一次她直接摔到泥巴上了一直哭,还是我背着她回到家里。她在外人显得很文静,但是在我面前总喜欢抓弄我,有时我在洗澡时还会故意把灯给关掉,因此我训斥了她好几遍告诫她不能这样对别人,但是对我倒是可以,因为我是你哥哥,我不会说她什么。
“这小子从小学听你推荐的歌,听到了现在,好像是周杰伦的《星晴》,她恐怕是喜欢上你了,你最好给她做做思想准备。”妈妈充满无奈的说。转头就去收拾妹妹的饭碗了,当然我们也快吃完桌子上的菜了。
我没有想到妹妹会真的喜欢上我,当然,我妹妹也很可爱,我也喜欢她,但是并不是作为恋人的喜欢,是作为家人的喜欢。
我把吃完的饭碗放进水槽里,夕则是在一旁帮助妈妈整理餐桌或帮忙洗碗,显得非常的客气。我吃完独自坐在沙发上继续看着电视,但是看到一半却想留着到明天再看,便把电视关了,问了问妈妈说:“爸什么时候回来?”
“他啊,可能不回家,他时常这样。”
夕边洗碗边说:“何卜爸爸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是个傻*。”我开玩笑的说道。
妈妈点点头,也没说什么。夕疑惑的看了看坐在沙发上的我,我则打算先去洗个热水澡,因为今天天气好冷,不想在没有开暖气的客厅待太久。我打开衣柜挑选衣服,因为明天不用上课便挑选一件睡衣穿,如果夕要洗澡的话,有什么衣服可以穿呢,给她一件我的同款睡衣?她要在哪里睡觉呢?算了,先洗澡吧!我关上衣柜往一楼的浴室走去,走进浴室,在架子上放上要换的睡衣,关上门,打开水龙头,动作一气呵成。
热水哗啦啦的流下,我用洗发水不停的搓着头发,每当洗澡的时候都会格外轻松,特别是南方的冬天不会像北方一样冷,身心疲惫的时候是冲澡的最佳时机,但是我感觉还是泡澡更舒服。
被妹妹所喜欢的话,作为家人是不是已经失格了呢。我时常会怀念与夜一水和妹妹在海边一起玩耍的时光,在沙滩上搭城堡,踩着海水抓弄对方,或者在沙滩上抓螃蟹。时光一去不复返,对过去的思念远比对未来的期待更加深刻,这是回忆的特权,这种深刻,也是未来的我对过往的那个幼稚的自己否定。
洗完澡后,穿上睡衣,去往客厅,看到夕在沙发上看手机,她看了看我的哥斯拉睡衣,笑着说:“你这睡衣太帅了。”
“还好吧,我还有一套,你要穿吗?”我打开冰箱,拿出里面的牛奶,直接打开瓶盖畅饮。
“可以吗,那太好啦。”
妈妈走过来拿快递,坐在沙发上边拆边说道:“要不你们两个睡一起?”
夕脸上露出了喜悦的表情,急忙的说:“好!我想跟何卜挤在一起!”
“我那个床其实挺大的,够两个人睡了,不挤。”
喝完我便把牛奶塞进冰箱里,把冰箱关好,爬上二楼,回到房间里,坐在榻榻米上,望着窗外的风景,夜晚的一望无际田野上,有稻草人,燕子和牛,还有些许人还没有回家,在田野上亮着些许微光。我听到声后门被扭动的声音,夕探出头来问我。
“那个哥斯拉睡衣…”她扭扭捏捏的说道。
“哦…哦哦。”我起身打开我的衣柜,拿出机械哥斯拉的睡衣递给她,我说:“我这个是红莲哥斯拉,你这个是机械哥斯拉,肩上有两个大炮,我们两个款式不一样,因为我不想买同样的。”
她笑了笑说:“谁问你了?”扭头就走了,她把门关上,我闲着没事拿出手机,今天一整天没看手机了,因为我没什么空,手机也开着免打扰,消息我一般都是晚上回,我开机看看谁会给我发消息。
屏幕上突然显示一大堆信息,都是夜一水发来的,她恐怕是真的很生气,所以给我发一大堆信息,但是因为我没回她更加雪上加霜。我不想玩火,急忙想跟她解释。
屏幕上写着,夜一水:“对不起,刚才那件事情有些冲动了,我向你道歉,是我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绪……我打算今晚向你道歉,而且我带来了很多你喜欢的水果,有芒果、山竹、梨子、柚子……你之前跟我说过的,你还喜欢《看门狗》里那顶艾登同款的帽子,我也买了,其实在这之前我就想买来给你了。”
“不要不回我好吗?我觉得我也没做错什么啊!但是打了你确实是我的不对,我不指望你原谅我,但是直到你原谅我之前,我会一直向你道歉的…所以请不要试图远离我。”
“你现在在家里吗?现在干什么?吃饭?洗澡?那个女的回家了吗?对了,今天有个男的向我表白,我没答应,因为我觉得他很傻鸟,成天到晚就想着脱单。我对你的感情很复杂,但是我确信自己是喜欢着你的…我也能感受到你也喜欢我…虽然你说过你不喜欢我,但是你内心其实是喜欢着我吧!”
“别不回我阿…你这样我只会觉得你跟那个女生跑了,我讨厌那个女生…因为她抢走了你,我不想失去你…回应我吧,至少我希望你能看一看我发的消息…而不是撇一眼就划掉,好吗?”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她的喜欢过于沉重了,明明之前还不是这样子的,因为她理解错我不会交往吗,所以一直在等,等到现在,等到现在我却跟别的女生交往。趁着夕在洗澡的间隙回回消息吧。
我写道:“我并不是不想回你,但是我晚上的话,可能要晚点才能出去,凌晨?你可以等吗?”
她秒回道:“可以,那我定个地方吧。”
“好吧,那到时候再说吧。”
我打算在夕睡着后去见夜一水,尽管我觉得这样不道德,但是我就是这样的人,明知故犯,这个词语对我来说最好不过,我不忍得看从小到大的青梅竹马这么落魄,所以想找她聊聊,我也放不下她。
夕穿着机械哥斯拉的睡衣打开门房,两头哥斯拉要在床上睡觉感觉怪怪的,在睡觉之前我想先玩一会,但我不知道玩什么游戏,夕坐下来,她看了看书架上的书,指了指太宰治的《斜阳》说道:“那本小说他写的是什么啊?封面看起来挺好看的。”
我思考良久才憋出一段话。
“太久看得了差不多都忘了,写的好像是贵族的落没。”
“有什么你比较深刻的地方吗?”
“有啊,比如女主的弟弟吸毒,写的那段遗书。感觉女主弟弟就像太宰治本人一样呢,因为自身矛盾或者精神洁癖以至于偏向自杀,两样都有吧。”
“那女主呢?”
“女主的话,她去找那个作家的时候,看见了作家本人,心里产生了失落感,没想到能写出这等佳作的人,会与大众无不相同。”
我靠在窗边说话,讲述自以为是的文学。
“你觉得爱情这东西,在文学中处于一种什么地位?”
“可以说大多数文学都有爱情这玩意儿,不知为什么人们对爱情不断的施加意义。”
窗外卡车路过,我与夕闲着无聊,在房间里坐着,只能不断的寻找话题来聊。
“可能他们希望爱情如此,但是爱的话,较为平常的话,不就显得不悲壮了吗?”
“其实吧,我觉得爱情最崇高的意义,就是殉情。”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如果两个人一起殉情的话,一同融入未知的虚无中,不觉得两个人永远的在一起了吗?《春与阿修罗》中说过这句话:“它若是虚无的话虚无本身即是如此,至某种程度相通于众生。”
夕看着我的眼睛,慢慢的靠近我,一把将我推倒,我不懂她的用意。
“那我们能这样吗?”
“可以…”
她把手伸了进去,我惊讶的同时也没有采取任何措施,她继续抚摸着,我盼望着能早点结束,她的左手握住我的右手,慢慢的把我的右手放在她胸口前,我抚摸着她,我手印陷入奶香味的胸部,就跟儿时装满水的汽球一样,触摸之物柔软,连手都变得轻盈。手掌中生理反应的异物感也越加明显,夕的脸颊上也浮现出红晕。
不能不能,我一把推开她,现在的话还太早,我不是那种轻浮之人。
“不能这样,我没准备好。”
夕满脸疑惑看了看我。
“我已经是你的人了,所以我愿意等你,但不要让我等太久,我会强攻的哦。”
“嗯…那睡觉吧。”
她准备起身睡觉,我也起身把灯关上,黑漆漆的房间里我与夕睡在同一张床上,但我没有心思与她拥抱在一起,因为等她睡着了我得去找夜一水,她面向我准备拥抱我,我迅速移开,她继续把腿盘着我的腿,紧紧的用力一“锁”,然后把左手放到我身上,两人面对面交换着呼吸。没办法了,只能任由她抱了,她想这样在冬天抱着取暖,我没有言辞。
两点十一分了,我差点睡着忘记与夜一水的约定,夕也已经熟睡了。我慢慢移开她的手,把腿伸出去,蹑手蹑脚的打开门,再蹑手蹑脚的关上门,漆黑的走廊中,何敏的门房突然打开,房间里面的光照亮走廊,何敏漆黑的脸,映入眼帘。何敏看到准备下楼的我疑惑的问道:“老哥,这么晚了要去哪?”
“小声点,别人在睡觉,我出去找一水,你不睡觉?”
“一水?你这么晚找她干嘛?难道……”
“没什么,我走了。”
“等等!”何敏跑过来抱住我,胸部贴后背的触感,何敏双手紧扣着不让我走。
“你到底要干嘛阿!”我不耐烦的说。
“哥哥,人家好寂寞…”
啊?什么黄油开场白。我直接愣在了原地,意识到过后我急忙挣脱开了她的手。
“我们是兄妹,不可以的啊。”
其实我与她并不是亲兄妹,何敏生下来的时候就被父母抛弃,是我爸妈接养的,我与她并无血缘关系,但是我和爸妈一直瞒着她到现在,她本人并不知道这件事,但是我作为她哥哥,一直都没越过那条线。
“那好吧…什么时候能一起玩呢?”
“等我忙完。”说完这句话,我亲了亲她的脸颊,摸了摸她的头。何敏的脸顿时红了起来,连之前的脾气也没了。
我下楼换上衣服,穿上鞋准备去找夜一水,打开手机看她发来的地址,在森林里?不太确定,总之先过去吧。
我骑上脚踏车,在凌晨的道路上前进,那个地方离我家不远,差不多10公里,不知道过去之后会发生什么,街上路灯闪烁,总感觉有点阴森恐怖,再加上四周的树林,再往前面走就是一条河,寒风拍打着我的脸颊两侧但是周边越冷,我的身体就因为骑脚踏车越来越热,但是手已经冻僵了。
终于到了,我把车停在一边,有一条林间小路,看到了夜一水的身影,我急忙走过去,终于看清她的背影,她似乎在看着青蛙跳下水,我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
“我来了。”我气喘吁吁的说道。
“你终于来啦,我以为你不来了呢。嚷,这是水果。还有帽子,我在官网上买的很贵的啊。”夜一水递给我水果看向我,我不好意思要啊。
但唯独那顶帽子我是真的喜欢,我戴上帽子,看向夜一水。
“这些你留着自己吃吧。”
“怎么?不接受吗?”
“心意,我领了。”
“不行,你必须得拿,我拿的手太酸了。”
夜一水强行把装着水果袋子塞进我的手里,唉,那行吧,行吧,我无所谓了。
“那叫我出来有什么事?”
“道歉阿…”
我们在小溪边,边走边聊,水面映出月光,也唯有月光能照亮我们面前的路,树林之中也不时传来沙沙的声音。
“好了,接受啦。”
“哦…”
夜一水脸上浮现出笑容,虽然话语简短,但是内在的心情远比话语更加丰满,她的耳朵泛红,还有很漂亮的耳钉,再加上她精致的发型,无不让男生们望而却步,她转过头来看向我,她察觉到了我再看她的耳钉。
“喜欢耳钉吗?我摘下来送给你吧,这个耳钉没打耳洞也可以戴。”
不不,我不喜欢耳钉。
“不用了。”
她反而不听自顾自的把左耳的耳钉给摘下,她把耳钉握在手中,然后向我伸开手张开手掌,我看着那漂亮的耳钉心中了无不满,这一定很贵吧。
“送你一只,另一只我戴。”
“好吧,我承认我会珍惜的。”
她托起我的手,把耳钉放在我手掌里,严肃的说道:“一定要珍惜哦!”
她忍不住笑了出来,她十分的高兴,庆幸着我会拿到她的耳钉。我想这就像女生自己送自己的原味内裤给他人的终极托付。
她抱住我,我没有推开她,只是任其她嗅着我身上的味道,她把头埋进我的胸口当中,她的脸越来越红打算把我外套脱了,但是我以天气太冷的原因回绝了,她与我的脸间隔越来越近,我已经准备好接吻的准备了,因为我喜欢着一水所以才会来见她。
我与一水吻住了,在溪流涌动的河边,我们交换着温度,在邪魅的月光下,她显得那么的可爱动人,树叶被肆虐的寒风吹起,落在我们两人之间,她何尝不想与心爱之人接吻,又何尝不想做一下只有对心爱之人做的事?她表现的愈加狂烈,如同一只想要吃掉交配对象的螳螂,贪婪的向我求爱。
被氛围的衬托下,我无处可逃。任其欲望将我吞噬,或许我就不应该来见她,一旦见了她我与她的关系就落到了情人的立场,我无数次想要回避她,但是都没能抵挡得住欲望的冲动。冬季在我的印象中,是纯洁的,纯白色的雪花飞舞,让我想起莫扎特的奏鸣曲,欢快又不失欲望,我们也如同莫扎特的音符一般跃动,**……
曲尾,我护送着一水回家,我坐在公交车站的板凳上,她看了看我冻的通红的脸颊,用手抚摸了上来。
“哈哈,我来帮你捂热。”她笑着说道。
“好吧,明天的话去公园里玩吧,难得的假期。”
我看向她,她突然站了起来扑向我,我被她抱的调整不来坐的姿势,她边抱住我边说道:“好!”最后笑嘻嘻的,坐回去了。
明天的话,先跟夕玥分手吧……
我与夜一水道别后,回到了家,站在家门口的我抬头看向房间发现窗帘缝隙中竟然有微弱的灯光,我顿时感到害怕,难道夕玥已经起来了?我打开大门,想必妈妈她们也睡着了吧,进入客厅把水果放下,然后前往浴室中换一身衣服,用湿毛巾擦了擦脸便打算前往楼上。
但,在此之前我的手机响起,我摸了摸口袋找到了手机,荧幕在手上弹出夜一水的信息,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回复她,她说:“你回家了吗?我到家了,今晚我没想竟然干了那种事情…”
“我会负责的。我在客厅准备上楼。”我把信息发送。
“那星期六还要吗…如果不行的话…”
她较为强势的向我讨爱但是我没有拒绝,回完信息,我走上二楼,二楼的走廊黑漆漆的一片,我摸黑打开我卧室的门房打算跟夕解释我为何为出门,用手扭动门把手,灯光从缝中照亮走廊。
夕玥坐在床上,她的眼睛看向我流露出愤怒,我感觉她想杀了我,但是我知道,这是我应得的,因为我拒绝不了任何人,也不想任何人受伤。我走进房间中,气氛显得很紧张,钟表不停的发出哒,哒,哒的声响,钟针划过四点来到五点,我站在夕玥面前像一个做错事情的孩子,看我没什么反应,她咬牙切齿的说道:“我都看到了…你们在干什么,我一清二楚。”
“你不是睡着了吗?”
“你的体温从我身旁消失我能不知道?”
我抿了抿嘴唇,这样的小动作在我紧张的时候才会有,我的眼神无处安放,像我这样的人死了多好,我一直憧憬着死亡之后的世界。
“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办啊夕玥。”
“我没想到你竟然会跟夜一水做那种事,是情到深处还是顺其自然?”
“情到深处?”
“就连女朋友都没做过这种事,你不害臊吗?”
“你想说的我都知道。”
“我最讨厌你这种态度了,明明我多么喜欢你,喜欢到为了你我可以献出一切。但是现在的你就跟我那亲生父母一样惹人犯恶心。”
“对不起。”
夕玥嘴角微微抽搐着像是要哭出来一般,用满含泪光的眼睛看着我。
“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夕玥抱住我,而我却感受到一阵头晕,为什么会这样,我的主意识逐渐离开体外,就跟俗话说的鬼压床一般,钟表划向四点,我的记忆告诉我时间在此之前倒退了。
但是夕玥的体温我却还能感受到,我听到她靠在我耳边说:“我喜欢你。”
而现在的我却什么都做不了,这里一片漆黑,什么都没有但却什么都有,有牛、羊、马、外星人…时间在这里却不复存在,这是一个极度矛盾的空间,我的意识就如同陷入没有底部的沼泽,被迫在沼泽里挣扎着,但是却没有半点情绪,只有空虚。
在融入空虚的同时,我看到了很多尸体…我感受到害怕,但是不至于感受到恐惧…我仿佛看见了地狱…但是也看见了天堂,天堂跟地狱交织在一起,地狱里面的鬼神都变成佛像…天堂上却是一堆不起眼的小屁孩…我看到了佛祖跟圣母玛利亚**…看到夏季被寒冬贯穿,活活一个世界大杂烩,我感受到这里还有其他人…却见不到半点人影…
我走在夏日的地狱当中,看到了观音,观音却爬在地上打着弹珠,警察过来把她逮捕了。打开厕所门,看到了青青草原,天空中划过一道道潜水艇,我还看到了有人往自己的**上插耳机,用脚在头上跑,跑着跑着眼晴还掉进鼻孔里,摸了摸自己的脚毛继续跑。我走在青青大草原上,看到了天堂,天堂上有很多大便,也有鸟、美人鱼、指甲盖…在大便上跳舞,蝴蝶在鸟的身上啃食,我发觉我已经发觉到了自己发觉,我看见外星人在海边穿着比基尼跑步,我过去向他问好,她却把我裤子扒了下来,她惊讶的同时用手把自己的脑袋摘下来,当成保龄球在高尔夫球场投三分,夜空中飘过很多饭碗,我在许愿,我为什么去医院?因为我回来了,如果真有一双翅膀,两双翅膀。
我在水里飞,我在这里看到了故宫,走进去发现里面是亚特兰蒂斯,里面是巴黎金字塔,走进金字塔,我发现里面一个按钮,我把按钮拆下来触发了机关,水变成了岩浆灌入了我的脑袋里,世界是平的!地球就是一切!不能伤害动物!我爱道德?放屁!!!都是害怕着死亡,用手枪指着资本阶级的脑袋!结果打出一张纸!纸上面写着三个大字“***”!!!!我摇了摇头,把脑浆摇了出来,我发觉有点渴,喝一杯鸭屎香爆打脑浆茶。
水里面下雨了,我不停的奔跑!不停的奔跑!我怀念过往的自己!过往那个被教育洗脑的自己!我边跑边抠脑袋!想着把脑袋扔出去当足球踢!哈哈哈哈哈!一名农民路过,他静静的看着不认识的字体,他却没有半点疑惑,因为他已经习惯了,习惯了那些文字游戏。民众突然开始疯癫,因为教育而疯癫!集体的向悬崖上奔去,一个个的自由落体式的坠落了下来摔成了肉酱!
耶稣在我面前,他笑了笑对我说:“你是一坨大便。”然后我就变成了一坨大便。结果半路闯入的菩提老祖把他打了一顿,我得以恢复原样。在这里我无比的快乐,也无比的伤心,因为我不知道这里是哪里,我总感受到有人在呼唤我,但是我怎么也感觉不到。进入这个空间,我丧失了很多东西,我慢慢的消化着这里所有的一切,不管是梵高在搬砖还是苏格拉底在手冲,或者西哈诺在街头当乞丐……我都慢慢的消化着这些不堪入目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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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夕玥,我不知为何站在夕玥的面前,但是刚刚记忆中世界的时间仿佛倒退了一样,可能只是我的错觉?现在凌晨五点多了,我居然还是感到很困,我看向夕玥,夕玥呆呆的望着我右手拍了拍床说道:“过来吧?很累吧,一起睡?”
喜欢的女生约我一起睡觉,我哪里能拒绝啊!况且还是我的床!在我家里指不定能做点涩涩的事情,我打了个哈欠。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我走过去,夕玥往里面挪了挪,我往外面躺下去,老妈现在应该起来了吧,但是我们却还在睡懒觉,我抱住我的女朋友夕玥,进入梦乡,可是我却怎么也睡不着,明明眼睛很疲惫了,但是总感觉有什么消失了,只要活着就存在着消失了的物质,所以我也并没有去追究,只要现在的我,是我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