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韦丝娜·阿列克谢耶夫娜...您过得如何？”
维多莉娅看到医生身上的抓痕，大致明白了。她控制好自己的面部表情，以确保这场见面不会太过尴尬以至于难以启齿。
“我...我过得当然很好，维罗契卡的病情在逐步好转...啊，虽然还是有些艰难，但这是个循序渐进的过程。”韦丝娜很不自在的回答道。
她的手合在小腹前，来回的搓着，可不一会，又羞得急忙把手抽开，仿佛那个部位上着了火。
“唯一可怕的就是...那个东西了，我同德米特里·安德洛尼耶维奇说过了，我们还在准备。”
“既然如此...啊...那您就尽力去帮助维菈·彼得罗娃小姐吧，它总会去忍不住的。”
门忽然开了，维菈冷眼走了出来，韦丝娜明明什么都没做，却有些发慌了，急忙抱住她，准备同她进屋。她回过头，歉意的望着维多莉娅，随后便关了门。
“她们俩还挺恩爱的，不是吗？”蕾娜塔抱着她，将脸贴在她的背上，“亲爱的，我想吃午餐。”
维多莉娅又发起抖来。
“哎呀，我说的就是平平常常的午餐呀。”她捂起嘴来。
“蕾娜......”
蕾娜塔愣了神，她不知道维多莉娅叫她要做什么。便呆在那，等待着。
“我们能...不要再那样做了？”她犹豫着说，在决定怎样硕才能不伤蕾娜塔的心。
塞壬小姐很疑惑的望着她：“为什么？”
“总而言之...那不太好，我总是脑袋里一团浆糊...你只是一提起，我就......”维多莉娅又不肯说了。
“就快乐起来了吗？”菲尔德小姐轻声挑逗着，眼角的疑惑渐渐转为好笑。
维多莉娅点了点头，蕾娜塔看不见她的脸，只能从发抖的程度来判断她的心情。
“那可不行，”蕾娜塔对这个提议极其不满，“我不想你在这方面违抗我，维朵露什卡。”
“可......”维多莉娅张张嘴，似乎想反驳。
“你也不想让我不开心吧？”她很卑鄙的威胁道，更加紧的抱起她，“如果我们之间不愉快，那你心中也不好受呀，何必要那样两败俱伤呢。”
“好吧...我明白了。”维多莉娅还是退缩了，不如说，她本来就没指望会成功。
她背对着蕾娜塔，不敢回头了，不由得开始懊恼之前毫无益处的话。
“真软弱呀，维朵露什卡。”蕾娜塔又一次笑容满面，将一种讽刺的神色落在了维多莉娅身上，“那...我改变主意了，您现在和我回屋吧？”
“现在不行，蕾娜......”维多莉娅吓得快蹦了起来，霎时间慌张个不停，她左顾右盼，似乎在找什么能让自己抽开身的东西。
可事情在往最坏的方向发展，当她在思忖要不要尽快逃开时，自己却已经被牢牢抱住了。
蕾娜塔抓起她的细腰，眼神中多了些恼怒。
“一昧的后退只会让人得寸进尺，这就是一切的根源。”蕾娜塔打开门，强硬的将维多莉娅拖了进去，“你就是想被这样强迫吧？这样的胁迫使你欣快吗？”
蕾娜塔将悖洛乌索娃小姐扔在床上，她的上身趴在那，可下身却还跪在地上。
她极其中意这样的姿势，便从维多莉娅的身后蓄意压了上去，将耳朵贴在她的背上，细细聆听她求饶般的呜咽与挣扎。
维多莉娅在遇到这种情况时总会试图故作可怜来博取同情——这对菲尔德小姐只会起到反效果。
她很喜欢压在维多莉娅身上，这也许是维多莉娅称得上是娇弱的身子能激发她对欺侮的渴望，但也许，她只是单纯的想将维多莉娅身体里的水分都榨出来。
“维朵露什卡...我渴了。”蕾娜塔自言自语似的说着。
维多莉娅被她压在床单上，完全没心思去回应这个调情般的问题。她只是红着脸，趴在那，听天由命的等待下一步动作。
“我现在是真的有点缺水了呀......”
“那你就快去喝呀，桌子上不是有茶吗？”
“维朵露什卡。”
蕾娜塔忽然极正式的说，使维多莉娅也短暂的发了楞。
“你与我**是为了什么？使我开心吗？”
“...是的。”维多莉娅撇过头去，对这个答案有些不确信，便又补充说，“享受...是其次的。”
“唉...我也希望使你快乐些，亲爱的，”蕾娜塔抱着她，亲近的蛊惑说，“你不要再忍耐了，好吗？我们能一起感受悲伤和痛苦，为什么你总不愿意使自己快乐呢？”
她柔和的俯身，去打量着维多莉娅那对漂亮又露怯的金眼睛。
“好吗？维朵露什卡？”她诱惑道。
维多莉娅有些挣扎，内心也意乱如麻，眼睛也不敢去看蕾娜塔。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谢谢你...唔，想用些甜的饮品...你不介意吧？”
“可......”她想说屋子里没有甜的饮品......
她立即觉察到了异常，这时候，蕾娜塔将手绕过她的腋下，从床与身体柔软暖和的缝隙中插了进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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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亲爱的，张嘴。”
维多莉娅张开嘴，任由蕾娜塔的手指在喉咙里游走——她现在已经被弄得神志不清了，若想恢复到以前那般精明还需要一段时间。
“真乖！维朵露什卡。”蕾娜塔很温和的夸奖着，抱着她的头，用同样的手指给予她奖励。
“呜......”
“来吧，再来一次，亲爱的，含住。”菲尔德小姐又一次将指头伸了进去，享受着口腔中火烧火燎一样的炽热。
维多莉娅皱了皱眉，显然不很愿意这样的行为。可她现在已经不会思考了，只好依照本能去顺从面前的姑娘。
“啊，很棒，维朵露什卡。”尽管如此说，但塞壬小姐似乎没想自此抽身。
过了大概十分钟，维多莉娅才渐渐恢复些意识。她见到面前的场景，吓了一跳，完全被惊醒了。
她没办法出声，便只能隐忍着，带着怨气去看着蕾娜塔。
“啊，你醒啦？”蕾娜塔放弃了进一步的激进动作，转而搓了搓手指，以一种柔和的目光去打量她，“你现在很诱人，维朵露什卡。”
“都怨你，如果不是你让我不要忍着，我会这样犯蠢吗？”维多莉娅责难道，可看她这副样子，这句话显然是螳臂挡车，不堪一用。
“我很喜欢你这样...张嘴吧？”蕾娜塔笑起来问着。
维多莉娅不自觉的闭起眼睛，张开嘴，可等了一会，口中并没有异物感。她睁开眼睛，发现了正在偷笑的蕾娜塔，意识到自己已经被戏耍了。
“蕾娜！”维多莉娅见到她嘲讽似的微笑就生起气来，“你都对我做了什么！”
“好啦，已经结束了。”蕾娜塔爱不释手的抱着她，“只是些法术罢了，尝起来还不错，是吧？”
“你不能整日都这样沉醉呀！”维多莉娅羞愤的大叫起来，“我们不仅要工作，还需要去对付他们呢！我下午还准备去看看情况哪！”
“那我们一起去海边？”蕾娜塔抚着她裸露的腰。
“那你岂不是太危险了？”维多莉娅边穿衣服边否决道，她的回答近乎是毫不迟疑。
“如果你不让我去，那请你也留在这吧，我们再来一次。”蕾娜塔威胁着，手也按住了维多莉娅的腰。
“...你就算是开枪打我，我也不可能答应的。”维多莉娅又将衬衫脱了下来，既坚定，又害怕的问，“你真要再...那样吗？”
她的金币似的眼睛忽闪着，里面有羞耻，惧怕，以及一种不自觉的兴奋，蕾娜塔见了，便不由自主的笑起来。
“不了吧，亲爱的，”蕾娜塔躺在床上，温和的说，“我去替你工作，如何？”
“谢谢。”维多莉娅收拾好乱糟糟的衣服，用一种极复杂的眼神看着蕾娜塔。
里面有溺爱，放纵，以及一种明显的恐慌。蕾娜塔皱了皱眉，对最后一种情绪很不满意。
“晚上，如果你想的话，就请进203吧？”蕾娜塔坐起来，很低俗的邀请着，“会比中午还舒服哦。”
维多莉娅急忙转过身子，佯装无事发生一般的继续更衣。蕾娜塔知道她脸红了，便也开始穿自己的那身。
“我出门了，蕾娜。”维多莉娅闪身出了门，整个过程只有两秒钟，连实木门都没来得及反应。
她在外面舒了口气，检查了时刻准备的手枪和弹药，以及一把刺刀。确信万全后，她径直的出了院子，拦下一架马车。
“去哪儿呀？小姐？”那个戴圆帽，灰胡子的中年车夫问她。
“北边的湾口，先生。”
“您一个人过去属实是不聪明...那地方近来多了好些人，都不是俄国面孔。”车夫摇摇头，劝诫说，“您要小心呐。”
“我明白，我的朋友们也在那捉鱼呢，现在估计都到啦。”维多莉娅上了车，随口扯谎道。
“好极了。”他说，“像您这样不打扮就漂亮的女孩可真稀奇。”
“谢谢。”
“最近的人们都畅谈什么妇女权益，说是要能随时离婚，鼓励梳妆打扮，可以任意去同别的男人欢快。
“照我来看，有些女人离了婚显然能更好些，浓妆艳抹虽然...放荡了些，可终究是可以接受的。
“但您瞧，第三条实在是太过于露骨了，要真是这样，我们的国家就乱套了，整个地方都会变成一个‘空气大浴场’。”
维多莉娅瞥了瞥那个健谈的车夫。
“我与您的观点差不多，大学里有很多学生都喜欢说这些东西。依我看来：他们觉得过去我们被农奴制压迫得太狠了，所以在宣扬理论时不自觉的激进了些，妄想一步登天。
“嗯...还有，您想过这样一种情况吗？当一个人被别人欺辱得太久了，他心中就会产生一种复仇意识，当有机会时，他会以更加凶狠的手段去以牙还牙。
“这对人来说自然是可以理解的，可对新章程的提出却是有毒害的，因为这种复仇心理已经干涉到了公平公正，只会导致矫枉过正。”
“嗐，您说得还真是对，”她看见车夫的后脑上下点了点，“先是一方对另一方的压迫，随后纠正，又将迫害与受害的双方互相调换。”
她觉得不完整，便自顾自的补充道。
“理想来说，在这种不断调换的过程中，与真正公平的差距是在不断减小的，虽然我们肯定达不到真实的公正。”
车夫很自豪的大笑起来，他说他听过这一段，是读了某位理论家的书。
“我虽然忙碌，可总还是有时间去了解只言片语，过过聪明瘾的，小姐。”他欢快的说，若不是握住缰绳，几乎就要手舞足蹈了，“您的家庭教师也很不错，教了您很多...他是哪个大学出来的？”
“瓦西里岛上的。”维多莉娅低头装着弹，在马蹄声中，这点动静确实不那么重要。
“那真的不错，小姐。”他说道。
过了一会，她就到了地方，中年车夫再三告诫她要注意安全，随后就离开了。
维多莉娅悄悄走在针叶林中，谨慎的打量着周围，确信安全后便慢慢向前推进。
她靠着指南针在林中转悠着，小心的观察着每一个可能藏有人的角落，不多时，她就到了碎石滩。
维多莉娅记得前几日曾在这杀害过两个人，还有...帕丝缇在这同她说过话。
帕丝缇...自那之后倒是少见了，直到最近才频繁的回来，她猜测是去北美合并另一本书了。
自己怎么总是遇到这些稀奇古怪的事？
维多莉娅摇摇头，打量着碎石滩，她看了看，上面有生火的痕迹，肯定有二三十个人从这休息过。
这时候，又一艘小船靠了岸，上面有五六个人。维多莉娅趴在那，见他们的身上都有弩，便不准备上前攻击了。
她见他们将船上包着防水布的的补给卸下，又将黑色的防水布给扯了下来，扑在地上来存放物品。
而那些东西多半是弓箭和烟熏鱼，以及一些海带与还算新鲜的蔬菜。他们看面孔是日德兰来的，按理来说，蔬菜应该早就腐化了，可谁让大海都帮着他们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