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当真这样可怖吗?我说这话并没有抱怨的意思...好吧,着实是存在这种心理的。可您当时为什么想那样做?”
“不论如何,我都不会使用这种方式去取悦第二个人,如果没有遇到心仪的配偶,那终身不去做这种事也是可以接受的。”
“大部分人看来,死亡远比贞洁可怕。”帕丝缇好奇的盯着她。
“您试想,一个杀人的凶手,和一个糟蹋女孩的犯人,谁更令人作呕些?”
“如果您的意思是不依靠‘在法理上规定的严重程度’来说,确实是后者更加卑鄙。我想我已经明白了您的意思。”
帕丝缇点点头,两人都不想说话了。没过一会,她们抬起头,看到了维多莉娅的公寓。
“...我能上去坐坐吗?”帕丝缇很突兀的询问道。
她难得的没有使用隐晦的要挟来压迫维多莉娅。
“当然可以,”维多莉娅点点头,又发起愁来,“不过蕾娜见了您,估计会不开心...她也许看不见您,可......”
“没关系,我会有方法的...我喜欢您叫我伦斯小姐,到时介绍也请您这样称呼吧。”
帕丝缇望着维多莉娅戴着的胸花,深邃的暗金色眼睛里像是泉眼似的涌出些复杂的污水。
“我明白了。”
她们上了楼,维多莉娅走上前敲了敲203的门,她有些犹豫,但还是决定开门去坦明一切。
“蕾娜,伦斯小姐来了。”
“伦斯小姐吗?也许我们是初次见面,你可得好好介绍,维朵露什卡。”听声音,她应在里面微笑着。
维多莉娅能听见椅子与地面的摩擦声,以及打鼓似的轻快步伐——不过也许蕾娜塔压根没踩那么重,全是她自己癔症似的幻想。
过了五秒,门就开了。
“好啦,维朵露什卡...那位小姐呢?”蕾娜塔愣了愣神,紧接着神色就变得迷惑。
维多莉娅回了回头,帕丝缇确实无影无踪了。
“...我们进屋吧,尽管会浪费她的用心,但我还得向您坦白。”维多莉娅叹了口气,这让蕾娜塔有些忧心,不过看她的样子,应该不是什么太大的坏事。
维多莉娅将路上的一切几乎是一字不落的同蕾娜塔讲述了。她起初皱着眉,以一种恶意,又饱含爱的态度去审视她,好在后来,她也对帕丝缇的行径做出了正面评价。
“尽管我还是不乐意去见她,但事情就是这样...从事实角度来说,她做得比较好。”蕾娜塔轻轻吹着牛奶,像是亲吻似的尝了一口,随即递给了维多莉娅,“我对她有些改观了。”
“我明白了。”
“你也有一个很好的品质,您有时候很诚实,这种诚恳能避免大部分的争执。”
“我记得波西米亚有一个男人,有一个母亲和妹妹,他们经营一间客栈。有一日,他出门去做了生意,大获成功,便阔绰的回了家,故作奢侈的点了些菜,便打算要一间屋子去睡觉了。”
“后来,他的母亲与妹妹合力讲他杀害了,是吗?”
“是的,你猜得真准。”
蕾娜塔笑了起来。
“这就是缘由?”
“不,这只是我根据记忆胡言乱语的,”她摇摇头,“真实的原因是:我足够信任你,你定不会因真话而迁怒我,同我争执。”
“有时候的人撒谎成性,连一些不必要的谎言也会脱口而出。”蕾娜塔又拿起水壶倒了一杯,笑盈盈的望着她,“你要再喝些吗?今晚我食量恐怕会有些大。”
维多莉娅的脸像打火石般发红了,她侧过头,一言不发的抿着牛奶。
“好吧,亲爱的,”菲尔德小姐去打量她,很细致的看着她的面庞,“那你这怎样想我再去见海神这件事?”
“...如果再有一次,我就把你关起来。”维多莉娅说这话时绯红还没消退,显得很可爱,又毫无威慑。
“天哪,真的吗?”蕾娜塔弯起眼睛去问她,没有当回事。
“当然。”她突然极认真的说,将蕾娜塔看得一愣。
“我明白了...还有,请把你的手给我。”蕾娜塔请求着。
不知是因为习惯还是信任,维多莉娅很快就同意了,蕾娜塔在上面缠了圈飘带,很牢固的绑住了她的手腕。
她真的很喜欢这件东西,以至于除了清洗都爱不释手了。
她将维多莉娅带到床边,以很火热的眼神去打量她,几乎要将她烤化了。她把悖洛乌索娃小姐推到枕头上,用堪称胁迫的语气问她。
“维朵露什卡,伦斯小姐说,我要靠那些肮脏糜烂的事来掌控你,你相信吗?”
她想了想,又补充道:“你说过,你不喜欢撒谎,那就要实诚些,好吗?”
“...好的。”
“你是如何想的呢?怎样去想呢?”
她轻轻搓起维多莉娅的皮肤,看起来迫不及待要听了。
“...我不知道,我当时说‘我信任你’实际上我心里也忐忑...因为你看起来真的要这样做。”
“我不喜欢这个答案,这是真的吗?”
“是的。”维多莉娅既坚定,又怕怯的望着她,“你呢?你真要这样做吗?”
蕾娜塔望着她,只是微笑起来,一语不发,看起来甚至有些渗人可怖。
“...抱歉,蕾娜,在这方面我不能满足你...我想我该走了。”她对这件事压根没抱多少信心,但还是试着去下床。
蕾娜塔出乎意料的为她解了绑缚,随即为她开了门,又猛的合上了。
门外的维多莉娅犹豫的问:“你生我的气了吗?”
蕾娜塔否定了。维多莉娅便回了自己的房间,开始工作。
直到当天晚上八点,维多莉娅去203门前转了转,上面只有一张字条,表明蕾娜塔自己出去了。
她蹙起眉毛,用钥匙开了门,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写字桌,小饭桌,两张椅子,以及一张床,但就是没有人。
维多莉娅看了看写字台上,只有翻译好的纸安安静静的躺在那。她拿起来闻一闻,上面有着蕾娜塔,墨水和纸张混合的香气,有些使人陶醉。
她拿不准主意,但大致感觉蕾娜塔是负气了。可她还能怎么办?真的要当古罗马时期般的奴隶吗?
她索性也拿起稿子,自顾自的回了房间。
“您还好吗?”帕丝缇问,“介意我进您的房间吗?”
“...您能和之前一样无影无踪的话,就可以。”
“唔,您还记得当时能遇到我的那个晚上吗?”帕丝缇似乎在思考,“那天,您情绪波动太大了,尽管看起来没事,但您心里肯定慌得要命。”
“...是的,这是原因吗?”维多莉娅认同的点点头。
“没错,而您一旦看见我,其他的邪神一般也会显形...溟涨不一样,她总喜欢弄一具躯体来附身。”
“我几乎没见过别的邪神。”
“我在这里呢。”帕丝缇笑了起来,听起来意外的悦耳。
“所以,您的意思是,没办法像以前一样了?就如您教我的时候。”
“是的,不过我可以在远处看您...您怎么对这件事这么执着?”
“您不爱听的。”她隐瞒起来。
“是因为菲尔德小姐不在这吗?”帕丝缇的声调降了些,听起来也变得可怕了,“您为了避嫌?”
“...唉,我说过您不爱听的。”维多莉娅摇摇头,叹着气,“我们可以不再谈论这个了吗?”
“...当然,我再教您些□?,?。?吧?”
“好的,一个小时,如何?”
维多莉娅想看看怀表,随后才发觉表被帕丝缇收走了,便只能去看手腕。
她同帕丝缇学习到了晚上九时,在这期间,蕾娜塔一直没有消息。直到她睡觉前,塞壬小姐也是杳无音讯。
维多莉娅担惊受怕,心里又神经质的惴惴不安。在她心里,蕾娜塔仿佛变成了个如卵般脆弱的人,好像世上的一切东西都可能以各式各样的法子去伤害她。
她左思右想,翻来覆去,哪怕知道这种想法不过是滑稽可笑的无稽之谈,甚至现在有人将她的想法一五一十的坦露出来,她也会觉得这是信口开河的胡话。
她甚至快犯了癔症,一种极度的惧怕与忧虑笼罩着她,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如果蕾娜塔回来,一定要把她绑起来,不要让她再乱跑了,使自己总是担心。
维多莉娅像是根弹簧似的蹦了起来,她看向窗外,天已经蒙蒙亮了,现在大概是四点。她居然忧心了一晚上,自意识到这一点后,身上大部分的焦虑都变为了一种怒气。
她换上衣服,去203看了看,里面还是空无一人。她更加怄火了,心里像是火燎似的炽热,使她有一种痉挛式大笑出来的动力。
她计划着,如果蕾娜塔回来,一定要捉住她,绑着她,就连出行也要拴在一起。
如果蕾娜塔要逃开,那就将她在自己身上做的事尽数奉还出去,在这中间,暴力也许是需要用一些的,但决不能用力去打她,毕竟维多莉娅还没疯狂到殴打自己。
维多莉娅在蕾娜塔的床边待着,用了嘉莉娜送来的早餐。那种狂热的,不正常的心理已经焚尽了,她现在已经完全累了,取而代之的又变成了那种挥之不去的焦躁不安。
她开始批评自己之前的想法,觉得那不会让蕾娜塔开心,只会徒增隔阂。那又要怎么办呢?
看来只能跪下来求她谅解了,蕾娜塔至少对她很良善,如果自己低三下四的去求宽恕,那她一定会原谅的的。
她明明知道错的不是自己,却还是打算卑微的去恳求她。
“那...如何带些诚意呢?”维多莉娅思忖着,脸颊变得羞涩,整个人也向后缩了缩。
她忍着羞耻思考了很久,还是红起脸,拿起蕾娜塔与自己外套上的系带,轻轻的蒙住自己的眼睛,缠绕起自己白净的腿,捆扎起自己的双手。
自己把自己绑起来可是件困难的事,她琢磨了好久才成功。
维多莉娅做完这些事,挪动到了床上,她现在除了内衣已经算是一丝不挂。她盖上被子,静静等待着蕾娜塔。
在经历了一阵不再那样痛苦的等待中,午时,202的门锁响了。维多莉娅听得出来,蕾娜塔开了门,又合上了。
她变得既兴奋又耻辱,但这种自我给予的侮辱又马上变为了快乐。
她悄悄将被子掀开。
蕾娜塔在门外哼着歌,她打开门,立即就见到了赤着身子的维多莉娅。
“哎呀!你怎么......”她似乎吓了一跳,随即又开始极为高兴的笑了起来。
“我很抱歉,蕾娜...我已经认识到错误了,我求你饶恕我。”维多莉娅躺在床上,近乎是哀求似的说着。
“嗯?你认为自己哪里做错了?”蕾娜塔觉得好笑,又觉得疑惑。
“我...我不应该拒绝你,蕾娜...我求你不要再这样了...不要再离开我了,好吗?”维多莉娅蒙住眼睛的布料已经渗出水来了,她所坚守的红线因半日的不见而彻底被打破,“你说什么我都愿意做,好吗?”
“Anything?”蕾娜塔笑着问。
“是的。”维多莉娅浑身发着抖,不知是出于悲伤还是害怕。
她因为这件事已经抽咽起来了,漂亮的小肚子痉挛般的抽动着,惹得蕾娜塔更加欢快的笑了起来。
“我昨天没有同你说,因为——我确实会把你做成只属于我的东西。”
“我不在乎了,脑子里什么都不去想也体会不到痛苦。”维多莉娅很果决的说着,但身子还是哆嗦个不停。
“我会分为三个阶段,看来第一阶段已经完成了...接下来,就是让你对我的话不假思索的作出反应,然后,就是彻彻底底的成瘾喽?”
蕾娜塔靠过来,抓住了维多莉娅的手。她现在真是插翅难逃了。
“可...现在你说什么我也会做的呀?”
“不,重要的是让你的身子做反应...请张嘴...您瞧,就是这样。”
蕾娜塔抱住维多莉娅,笑个不停。
“那...在那之后,我们要怎样生活呢?”
“又不是整日让你同我交媾,我们当然可以生活啦。”
“好...好吧,我明白了。”维多莉娅很怯懦的点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