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那还真是够危险的。”
“你接下来就更危险了！”
维多莉娅看起来焦急到火烧眉毛了，那种焦虑的火焰似乎随着她在地板上来回踱步而发展壮大，几近要将天花板给点燃了。
“那你想怎么办？”蕾娜塔很乖巧的坐在那，若非那双蓝眼睛里却闪烁着怀疑，好像真的与她毫无瓜葛。
“那么多人...唉，我有个计划，可不知道究竟行不行得通。”维多莉娅停下来，低着头仔细的忖度着，“我可以找杜布罗夫斯基...然后报告说有人携带武器大规模集结，可能要刺杀陛下。”
“如果...失败了呢？”菲尔德小姐谨慎的问她。
维多莉娅身子一僵，那种焦躁的火焰像是被加了把柴似的，连蕾娜塔都变得有些害怕了。
“那我就再想别的方法，或者跟你一起殉情。”她几乎是毫不迟疑的说着，手抓住了胸前的扣子。
这句话似乎触怒了菲尔德小姐。
“这种事最愚不可及了，令尊令堂将你生下来决不是为了一个女人去死！”
蕾娜塔忽然发起火来，用极为恼怒的语气大喊道，“你还有学位，还有人脉，你难道离开我就难以生存了吗？”
维多莉娅缄口不言的低着头，仅能看到她的手不住的哆嗦着，猜测她全身都中风般的发着哆嗦。
她抬起头，看见蕾娜塔确实愤怒极了，她绞着手臂，脸上止不住的发红，身上也果真如果抽搐般战悚。
“你把我的童贞拿走...这倒没什么，因为是我主动要提的...可，你应该已经充分了解我这种人了，如果你不希望我那样做，为什么还要同意呢？
“如果我们什么都不去做，我也许能够忍痛割爱，可是，我们已经做那种事很多次了，你把我都变得堕落下流了。
“说了这么久...蕾娜，你当初为什么要同意（这并非是撇开我自己的责任），有没有想到后果？”
维多莉娅慢慢坐在蕾娜塔的身边。犹豫了一会，蕾娜塔试着抱住她，她有些不情愿的挣扎起来，直到她确认蕾娜塔仅仅是想搂着她。
塞壬小姐的体温很低，冰得她很凉，而蕾娜塔本人也像是块北极大冰一般沉默着。
尽管维多莉娅并不为她的迟疑而伤心。在她看来，阻止自己的行为也蕴含着一种爱。
“抱歉...我当时确实想到你可能会做很...很难以接受的事，可我确实是不想承担这种责任，但我还是同你......”
“好的，现在，你想去弥补吗？”维多莉娅轻声问她。
“不...我说什么都不可能让......”
虽然她确实不恼于这话的动机，可还是被这种蠢话给激怒了。
“你说的话压根就不算数！”维多莉娅愤愤的望着她，“难不成你死后还能去管教我？是吗？”她咄咄逼人的盯着蕾娜塔。
蕾娜塔一语不发，只是抱住她，轻轻吻她的后颈与面颊。她的银发像如毛毡般柔软，轻轻刷洗着维多莉娅脸上的怒火。
“明天，明天我搞明白一切（我不知道他们有没有移位置），然后去买些礼品送到他府上。”
她很坚决的说着，而蕾娜塔却恰恰相反，她仿佛是化作了一滩水，竭尽全力的吸附在维多莉娅身上。
“你听到了吗？”
“我知道了。”蕾娜塔用腿去夹维多莉娅的细腰，可语气却很稀松平常。
“你想同我做些欢愉的事？”
“...不，今日已经足够了。”她很违心的说着。
“...你绝不是这样想的。”她蹙起眉毛，开始解自己大衣上的系带，随即便是一颗颗金属纽扣。
蕾娜塔绕到她身后，帮她将自己的衣服统统脱下来。先是大衣，再是衬衫，随后便是那条直筒裙。
“你明明很柔弱，却总穿成这样。”
“是吗？”
维多莉娅回过身来，转而去扒蕾娜塔身上的裙子。塞壬小姐这时为她的眼睛蒙上了一条绸子眼罩，随后任由维多莉娅胡来。
“你见到我的第一眼，料想到后面的一切了吗？”
“我那时如果知道，会让柳芭将你赶出来。”她说着，轻轻滑下去，跪在了床边。
“唔，很真实，也很合理，但我并不喜欢听。”
维多莉娅看不见蕾娜塔的神采，就连她的声音也听不太见了。
“那么，亲爱的，你现在为什么不肯抛弃我呢？”
“大部分是感情，少部分是沉没成本。”
“哈，没准恰好是反过来呢？”她的话中带着些讽刺，让维多莉娅很不舒服。
“如果你喜欢这样想，那我就是不爱你，我和你在一起的原因就是因为已经把贞洁给了你，我很看重这种事，其实我对你压根没什么感情，只不过是会让我舒服罢了。”
维多莉娅凭借感觉去望她的眼睛，脸上带着一种讥笑，连续吐出这种冷漠无情的话似乎让蕾娜塔恼羞成怒了。
“是吗？悖洛乌索娃小姐，那我们先冷静冷静吧。”她似乎在冷笑，用脚狠狠的踢开了维多莉娅，自顾自的穿着衣服。
她心里既生气，又难过，可她也知道，刚刚被一脚踢开的人不会比她更好。她瞥着维多莉娅，见她那副生机勃勃的小脸变得死气沉沉，心里更加悲伤了。
维多莉娅没有摘下眼罩，也没有穿衣服，只是静静躺在墙边，像个死人般什么也没有做。
蕾娜塔暴躁的裹起头巾，很笔直的离开了203房间，打开了202的房门。
她迫不及待的钻进去，满屋子维多莉娅的气息让她变得镇静了些。她趴在被子上，被子的触感因夏日的潮湿和炎热而变得难以接受。
她打量着周围，先是在那些稿子上嗅探，又抓起枕头，仔细的闻起上面的味道。
维多莉娅常常洗澡，头发更是每日都要洗，上面并没有异味，反倒是一种皂味的香气。仔细想来，她黑色的长发应该也是这种味道。
蕾娜塔渐渐的冷静下来了，她有些惭愧，重新打开了门，不再南辕北辙，明明是几步路，却几乎是小跑着到了自己的门前。
维多莉娅压抑的哭泣声充斥着屋子，蕾娜塔刚一听见，内心就被这种哭泣声所触动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很抱歉，维朵露什卡。”蕾娜塔关上门，立即跪下去搂住她。
她皮肤很细腻，摸起来像绸子似的。蕾娜塔的手抱着她的后背，那种光洁简直像是瓷窑里烧出来的。
“蕾娜...我知道错了...别这样对我......”维多莉娅无法抑制的抽咽着，那条尽职尽守的眼罩都吸满了泪水，敷在维多莉娅的眼睛上。
“好的，好的，维朵露什卡，别害怕，我不会离开你的，所以不要害怕了，好吗？”
维多莉娅点点头，浑身依然因为剧烈的吸气与压制而变得抽搐。她的腹部如同压水井般快速的抽动，而胸却一次又一次鼓起来。
“没关系，维朵露什卡，哭出来吧，哭出来会舒服很多。”蕾娜塔抱住赤身的维多莉娅，将头巾摘了下来，去擦她露出来的眼泪。
她刚将维多莉娅放在床上，悖洛乌索娃小姐就开始更加剧烈的呜咽起来。她听起来很平和，不一会，她也脱下衣服，同维多莉娅一起盖上被子。
维多莉娅猜得出来，她就是想借机这么干，不过她也乐意与蕾娜塔做些亲密的事。
“维朵露什卡，维朵露什卡，我抱住你了，也请你搂着我吧？好吗？”
维多莉娅转过身来，在蕾娜塔身上摸索着，又翻了个身，将全身都压在了蕾娜塔的身上。她抱着蕾娜塔，哭泣渐渐消停了下来，取而代之的则是明显的依赖。
“不哭了吗？维朵露什卡？给，擦一擦吧。”蕾娜塔拿出一张纸来，笑了笑，好像在为维多莉娅眼中的依存而沾沾自喜，“还是美国牌子的，真奢侈呀。”
维多莉娅用完过后，将纸扔进了垃圾桶，随后摘下飘带，用略微红肿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蕾娜塔。
“怎么啦？噢，你想用我来缓解悲伤吗？还是说要报复我？”蕾娜塔将自己方解石柱般白净的脖子露出来，刻意的引诱着维多莉娅，“请用吧。”
她似乎很喜欢维多莉娅金眼睛中的渴望，这种渴求能满足她对自己价值的认同。
维多莉娅毫不迟疑的咬在了她的后颈，用牙齿细细折磨着她的肌肤，她感觉浑身的怒气都涌了上来，可她又不得不放轻些，因为脖子着实是个弱不禁风的地方。
“呜...维朵露什卡，别太重了，那儿还有动脉呢。”蕾娜塔故意露出些求饶的声音，诱惑维多莉娅更加用力的去啃食她。
“不...蕾娜，”维多莉娅很抗拒的扭过头去，“我发泄好了，接下来要如何就随你心思吧。”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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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现了，我们总是在谈论正事时不经意间...就做出那种肮脏的事来。”
维多莉娅很苦恼的坐在床边，她刚刚发现，自己已经对蕾娜塔的指令没办法抗拒了。
长此以往，她真的会变成一个专属于蕾娜塔的侍从，并且做的并不是寻常的工作——尽管这是她自己选择的，对这个决定也并不后悔，但还是无法心安理得的接受这种蛾摩拉与索多玛式的改变。
“没关系，休息休息也不错。”
“可没必要整日都这样吧。”维多莉娅说着。
这时候，“好像也不错”的念头如同闪电般短暂的出现了一瞬，那种巨响使她几乎是立即跳了起来。
“你想到什么了吗？没问题吧？亲爱的？”蕾娜塔忧心的望着她。
“不...我刚刚竟然想着...整日做那些低俗事也很开心......”
“你不喜欢这种念头吗？”蕾娜塔问她，可眼中还是难掩的愉快。
“不...抱歉，我现在还是没办法。”
“我明白，不用担心，过几天就好了。”塞壬小姐忽然搂住她，仿佛怕她跑了，“再过几天，你就不会再跑了，我说什么，你都会做的...契约我已经备好了。”
维多莉娅望着蕾娜塔，眼神里变得如浑水般复杂起来。
“不要害怕，亲爱的，来，先签署这份吧。”她很欣喜的从书桌上拿出一张皮草做的纸，“七日，七日内需要每天晚上都乖乖的，躺在床上，任我处置...如果不听从，代价就是提前些日子。”
她很幽咽的瞥了蕾娜塔一眼，拿起笔，签了名字，然后才回想起翻阅。万幸，这与蕾娜塔所描述的没什么出入，不过却是把菲尔德小姐逗得直笑。
“真傻，维朵露什卡，我要是换张别的你就惨喽。尽管是我，也得注意些，特别是，你知道我目的不纯。”
“没关系。”维多莉娅满不在乎的从床上爬了起来，看了看手腕，“大概六点了，蕾娜。”
“伦斯小姐给你加上去的吗？”蕾娜塔忽然问道，“她还挺有艺术潜质的。”
维多莉娅回头瞥了一眼，确认蕾娜塔没有任何生气的迹象。她只是好奇的抓住维多莉娅的左手腕，认真细致的用手指描绘着。
“...是的，我有一回签契约，她胁迫我签上去。”她犹豫着说道，“那是个对赌的契约，需要六十多年才会结束。”
“你讨厌她吗？”
“难免。”
“如果我为你增加一个，你会讨厌我吗？”
“不会...但我不是什么重要的章程，不需要那么多的公章盖在我身上。”维多莉娅很抵触的拒绝着，那次剧烈的痛楚已经让她刻骨铭心了。
“...我想知道你在哪，在做什么...听我的，不会痛的。”
“不会痛吗？”
蕾娜塔和维多莉娅都短暂的愣了一下，塞壬小姐随即很严肃的盯着维多莉娅。这把悖洛乌索娃小姐吓了一跳。
“她...天哪，这疯家伙。”
“怎么了？”维多莉娅不安起来。
“她打在你的灵魂上了，维朵露什卡。”
“那会有什么...严重后果吗？”
“除了排异引发的剧烈的疼痛，不会有别的反应...天哪，维朵露什卡，你当时晕过去了吗？”
蕾娜塔紧紧的搂住她，恨不得将她整个容纳进自己的身子里。她蹭着维多莉娅的头发，很怜惜的盯着她。
“...没有。”
“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如实和我说，好吗？”
“我保证没有，伦斯小姐见证了这一过程，我可以以她的名号起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