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吶,我說呀,上回說「再考慮」,這回又玩失蹤好幾天,雪倫醬肯定就是一直這麼玩弄圖里斯的。”坐在我身側的金髮少女如此斷定道。
“‘我真是個罪惡的女人’——對吧對吧?雪倫一定是這麼想的,妳說呢,賽莎特?”另一個坐在我對面留短髮的少女則叫作娜芙蒂蒂,她又將球拋給一旁的「賽莎特」。
“咦?問我?呃……我 我覺得……雪倫也不 不像是那種壞人……。”賽莎特結結巴巴地說。
“唉呀,看來賽沙特還是太年輕了,不懂雪倫她的小心思~”
“我 我明明就 就比娜芙蒂蒂妳年長……”
……我的老天鵝呀,這兩個人要不要消停一會兒?我的偏頭痛都開始發作了。🙄😒
如你所見,現在我坐在馬車車廂裡,而坐在我正對面的兩個女的,正在喋喋不休地談論,也就是八卦著雪倫跟圖里斯之間的感情糾葛。
事情還得從不久前說起:
原本我和我的馬車伕打算一路開到王宮外殿的宴會廳,其實這段路程不用太遠,車伕告訴我二十分鐘左右就能抵達,就是中間得經過一段包括亞克森家在內的住宅大街。
我倒也不反對,而且不愧是富貴人家的住宅區,連石磚路都那麼四平八穩,索性就趴在窗邊看看街景,數數這條街有多少戶住宅來打發時間。
“……九十七,九十八,九十九——”
就當我數呀數,好不容易快要數到一百的時候,沒有意外地,意外發生了。
兩個穿著光鮮亮麗的姑娘站在第一百戶人家的大門前打著同一把傘站在細雨中,其中的金髮少女撐著傘,一臉茫然,而一旁的馬車車廂硬生生的翻倒在地板的石磚上。
你問我為什麼一輛那麼重的車廂可以翻車?
我也不知道呀,天知道。
但是依偎在金髮少女身上的黑髮少女幫我問出了這個問題。
“那個……琪雅,是怎麼——”
黑髮少女顫顫巍巍地開口問道,卻又馬上被琪雅給出聲打斷。
“安——靜——,賽莎特醬,本小姐在思考補救措施,本小姐知道妳想說什麼,但這跟本小姐的駕車技術沒有關係,一定是地板太滑,絕對是。”
“好 好吧……。”
被喚作賽莎特的少女也是可憐,就在不久前,琪雅突然心血來潮,要向她炫耀自己在這個月學習的騎術。
哪怕賽莎特和車伕都已經勸告過琪雅,但琪雅那神奇的好勝心,讓她覺得是兩人不相信她的騎術,便拍了拍平坦的胸脯,驕傲地打包票說:
“老爹已經給本小姐聘了退休的騎士長當騎術老師,老師還誇本小姐天賦異稟。你就別管那麼多,要是出事了本小姐負全責!”
而那馬車伕礙於身份也不好說話,他知道他們家大小姐的性情很愛面子,在閨蜜面前說出口的話誰都攔不住她去實作。
而最後的結局也就是現在的慘狀了,司機灰鼻子地跑回屋子找人幫忙,讓大小姐負全責是不可能的,一定是作為司機沒有看顧好大小姐的安全被管家臭罵一頓。
兩人則留在原地,琪雅癡癡地望著馬車,賽莎特在琪雅身後癡癡地望著她。
而我呢,就不該趴在窗戶邊上看戲。
我看著她倆,她倆也發現到我的馬車經過,然後我們就對上眼了,就是這麼簡單。
“亞克森家的馬車……呀?賽莎特醬妳看!那不是雪倫醬嗎?就是趴在窗上的那個——雪——倫——醬——!”琪雅朝我揮了揮手喊道。
“這誰,雪倫的熟人嗎?😦”我心想。
我的車伕貌似跟這女的很熟,竟然直接在沒問過我的情況下煞停馬車。
琪雅見此喜笑顏開,拉上賽莎特就往我這兒走過來。
“雪倫醬妳來的太好了——走,賽莎特醬,我們搭雪倫醬的車。”
此刻我真有點不高興盧基烏斯給我做的易容術那麼厲害,他當初從包裡拿出一包奇怪的東西,還散發著魔法氣息,說是他那什麼叫尤里烏斯的同事送他的魔導具,可以讓易容術很久很久都不會脫落,除非再讓施法人當面用魔導具解除。
具體是多久,盧基烏斯說從以前到現在,只有一次,尤里烏斯在洛西亞帝國內部潛伏將近兩個月後,才一度「差點」失效。
•••
一上車,琪雅就對我一陣抱,力道緊讓我差點窒息,還吃到她的頭髮,但她自己倒是毫不介意。
“好—久—不—見——雪倫醬!雖然只有幾個禮拜沒見😁。”
“嗚↑……嗚→……”
“雪倫……妳 妳還好吧?”
琪雅這時才鬆開手放我下來,我當時害怕極了,一瞬間感覺世界好像要在那柔軟的溫柔鄉裡迎來結束,那簡直是悲慘世界2.0。
“嘶——呼——嘶——”
我大口喘著粗氣,說真的,第一次感覺空氣是如此美妙的東西。
“呼——……好久不見?”我好不容易喘過氣來,才吐出這句台詞。
“好久不見!”
“好 好久不見。”
兩人異口同聲地回應道。
接著琪雅又站起來對著車前頭喊道:
“司機,順路去下奧索孔家接人,本小姐答應娜芙蒂蒂要接她一起去慶功宴,謝謝哈。”
“好咧!”
前頭傳來爽快的回話,馬車隨即開始動了起來。
我的馬車伕就這麼爽快的答應了?!我的老天鵝,他到底是聽我的還是聽這人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