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给洛芬芳留了一封信,以及五千块钱,这一段时间荧能看出洛芬芳对自己的悉心照顾,并不想拖累她。
在苏晚宁眼中,她还是曾经那个任人欺辱的宛家女儿——荧,再与洛芬芳长时间待下去·……恐怕只会影响到她。
洛芬芳准备完早餐后,见荧迟迟没有下来,便主动敲响了门,可等了好一会儿都没见里面的人儿开门,她有些疑惑,轻轻推了推门,才发现门压根就没上锁。
里面空无一人,床上的被子叠得整齐,桌上摆着一张信纸,洛芬芳好奇地凑了过去。
信中,荧写的内容大致就是要去住宿.恐怕一年内都不会回来,有空会来看洛芬芳。
她跌坐在椅上,那双浑浊的眼睛紧紧盯着信纸,不知在想些什么。
或许.·…是舍不得吧。
七点半,荧到达了熟悉的校园,刚走到门口便遇到了些“老熟人”。苏晚宁早早在必经之路堵着,就等着“小白兔”上钩呢。
苏晚宁家底雄厚,门口的保安大多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生怕一个不是得罪了苏晚宁,到最后落得一个不好的下场。
荧抿了抿唇,紧紧握住口袋里的死老鼠,迈着步子走了过去,苏晚宁眯了眯眼,许是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对着一旁的小太妹就是一拳。
“荧这个i人,怎么这么晚还没来?真是两个月不见本事越来越大了。”
她觉得不解气,又朝着另外一个小太妹脸上重重划了一下,苏晚宁下手很重,尖利的美甲在她那白嫩的脸上留下一道血痕,小太妹立马尖声大叫,倒是成功取悦到了苏晚宁。
她笑得很大声,拍了拍小太妹的肩膀,给她洗脑。
“记住你脸上的这条疤,如果不是荧那个i认来得晚,你就不会受伤不是吗?等会她来了,我会让你好好报仇的。”
被划伤脸的小太妹吓得不敢动,眼中闪过一丝怨毒,苏晚宁是她们的老大,自然不敢得罪,并非常认同她的“洗脑”言论。
她们不过都是些欺软怕硬的软柿子罢了。
荧故意走得很慢,倒是意外看了一场好戏,不愧是苏晚宁,自己造孽还要给别人洗脑嫁祸给自···……如果可以,荧必定会让苏晚宁生不如死。
苏晚宁回头,看到了等待已久的“主人公”,脸上的不耐烦尽数褪去,不怀好意的靠近。
“呀~这不是我们的荧小姐吗?今天开学怎么来得这么晚啊?”
她笑得自然,身后的小太妹也随着苏晚宁逐渐走近,尤其是刚刚被欺负的两个小太妹,看向荧的眼神里带着怨毒。
荧深吸一口气,尽量稳住自己的情绪。
“今天起晚了,不知道苏大小姐这么早来找我···…是有什么目的?”
荧知道苏晚宁要干什么,故意装傻,倒是惹得苏晚宁不快。
她讨厌荧这幅单纯装傻的样子,恨不得下一秒就上去刮伤她的脸。只要苏晚宁勾勾手指,荧就会彻底离开这个世界。
但是苏晚宁不想,她要慢慢折磨。
她朝着刚刚被欺负的两个小太妹勾了勾手指,笑意不达眼底。
“两个月没找你,怎么还是这幅死样子?你爸妈没有教好你吗。”
往常荧听到苏晚宁这么羞辱自己,她只会默默受伤承受这些,随即内耗好一段时间。
不知为何,现在的她听到苏晚宁说这些话,心中毫无波澜,甚至不合场景的笑出声。
苏晚宁微微皱眉,不知荧的心思。
她几步上前,一把揪住了荧的衣领,身旁的两个小太妹也虎视眈眈的盯着荧。
“嗯?怎么?硬气了?是不是我一天没欺负你你就欠打啊?”
苏晚宁并没有身高优势,她借着狠劲揪住了她的衣领,只能抬头仰望荧,眼中的滔天恨意好似要将面前人整个吞入腹中。
“嗯嘛,确实,我很欠打。”
她笑着反驳苏晚宁的“挑衅”,丝毫没有平日懦弱胆小的模样,荧低头看着苏晚宁放大的脸,一览无余。
“苏大小姐是不是昨晚没睡好?皮肤状态明显变差了啊?”
“怎么可能?”
苏晚宁有些诧异荧的反常,但听到她这么一句话,心中无名怒火正重重燃烧···…她推开了荧,照着镜子小心翼翼地检查着皮肤状态,确认没有她所说的“变差”,忍不住剜了荧一眼。
她一直最忌讳的就是别人说自己皮肤差。
意识到被耍了,苏晚宁再也忍不住了。猛的冲上前想要抓花荧的脸。
身后的小太妹紧跟其后,荧不紧不慢。在苏晚宁即将靠近的时候,她掏出早已散发着恶臭的死老鼠丢在了她的脸上,一阵刺耳尖锐的的尖叫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两个跟着她的小太妹也停住了脚步。
“啊!啊!”
尖叫连绵不断,苏晚宁痛苦地捂着脸,白暂的皮肤上不知何时留下了一大片血迹,躺在她脚边的正是一只死去的老鼠,散发恶臭的腐肉就这么展露在苏晚宁的眼前,差点没让她原地干呕起来。
两个小太妹这才意识到,荧把一只死老鼠丢在了苏晚宁的脸上,瞳孔猛地放大。
不过···……在场被吓得最惨的,恐怕就是苏晚宁了,从小到大她便是养尊处优的大小姐,哪里见过这样炸裂的场面,捂着脸尖叫逃开,似乎都忘记了来赌路的真正目的。
见苏晚宁离开,气氛陷入短暂的安静,为首的两个小太妹也不敢轻易得罪荧,生怕死老鼠就会丢在自己脸上。
荧轻笑了两声,缓缓开口。
“苏晚宁都走了,你们还不走吗?”
话音刚落,她手伸进了口袋,仅仅这么一个小动作,却把两个小太妹吓得不轻。刚刚砸苏晚宁的死老鼠就是从口袋里面扔出来的···…
来不及报仇,两个小太妹標了一眼地上腐烂的死老鼠,放了两句狠话便带着人离开了,估计是去讨好被吓得不轻的苏晚宁吧。
目送人群离开,荧抬脚,小心翼翼捡起了那只血肉腐烂的死老鼠,手指沾染上点点血迹。
一股莫名的快意涌入心头,多年来受的委屈在这一刻如释重负,原来苏晚宁就是仗着自己不敢反抗才这么肆无忌惮的欺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