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着那被谢安榕含过的吸管,鸢七月心中十万个不愿意,先不说女男授受不亲,就是他本身那个小小的洁癖也不行,过不了心中那个坎。
正想着应该怎么委婉地去拒绝谢安榕呢,后面忽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欸,刚才就觉得眼熟,这不是七月和小同学吗?”
这个声音?
鸢七月和谢安榕从手扶梯上下来,立马回头一看那跟在后面抵达的温婉美人,不论是那一头盘起来的如练黑发,还是夺人眼球的包臀短裙,亦或者是最为诱惑的透明丝袜,无一不让两人多看了几眼。
“好巧啊~你们也是来吃饭的吗?”
“轻、轻舟,你怎么会在这里啊?哇啊~太巧了吧~”果然是芸轻舟呀。
有了好闺蜜,鸢七月就只能暂时“舍弃”好学生,一溜小跑来到芸轻舟身旁,主动抱住他的右手,那亲昵的模样看得谢安榕牙痒痒,可碍于芸轻舟的身份只能在心中一遍遍告诫自己:嗯,对方也是男孩子,也是男孩子,和老师还是好闺蜜,没啥好生气的!绝对没啥好生气的啊!
“我来这边吃饭的,因为我工作的公司就在旁边呀,诶,七月,我当初不是和你说过的吗?”
芸轻舟先是和谢安榕点头示意打招呼,随后又看向身旁抱着自己手臂的可爱鸢七月,苦笑着说道,难道你就没有发现你学生的眼神都要把我杀死了吗?嘶,或者说是大卸八块也行?
“欸?”鸢七月闻言一愣,旋即反应过来貌似是的,曾几何时芸轻舟还真和自己说过这件事情来着,忍不住老脸一红,“咳咳,那什么,还是那句话哈,人老了脑袋记不住事,那什么什么,轻舟你午饭吃了没,不然我们一起凑凑吃呗,还有时间吗?”
“是啊,芸先生要是没什么事情的话,就和我们一块吃吧。”这句话谢安榕是真心的,毕竟她本来就没用对芸轻舟抱有什么“敌意”。
“没关系,我中午的午休时间足够,今天也是难得,我请你们吃泰式料理吧,顶楼这里正好新开一家。”
“好鸭好鸭~不过在此之前,轻舟咱们能不能去买杯咖啡呀?我想喝咖啡了~”
“嗯,没关系啊。”芸轻舟又指了指不远处,“那家咖啡店新开的,我有会员,味道很不错的。”
在芸轻舟纤纤玉指的所指尽头,一家以中式复古风格打造的建筑物让另外两人视线第一时间汇聚在此。
“就是那里吗?”
看着那家咖啡店,鸢七月自己眼中都升起一股向往,他本来就喜欢喝咖啡,尤其是黑咖啡,那种苦涩的口感让他欲罢不能。
“我知道那家店诶。”三人行中的谢安榕忽然开口说道,“之前有在网络上刷到过,据说在里面能喝到翡翠庄园出产的瑰夏咖啡,是吧?”
一般来说,不是特别喜欢喝咖啡,或者专门研究过咖啡的人,是不会知道这个名字的。
谢安榕并不是一个特别喜欢喝咖啡的人,她能够知道主要还是因为当年在国外进修的时候,带教老师让她涉猎了这方面的知识,说自己是在网络上看到的,主要是不想表现得太生分。
芸轻舟也顺便解释道:“由翡翠庄园出产的瑰夏咖啡,一直在国际咖啡大赛上占据地位,甚至是号称巴拿马国宝级别的存在,只是这种咖啡产量稀少又难以加工,从而导致价格就偏贵了一些,每年能出口到国外的量更是少之又少,咱们这次算是有口福了,我之前也正好是想过来买的,所以已经提前打电话过来预约过了,直接进去里面就行。”
这种把事情安排好的气度,好帅啊~
一时之间,鸢七月看着好闺蜜的眼神都要化成蜜糖了,没办法,他对别人把一切事情都给提前安排好的风度,完完全全没法拒绝啊。
“叮铃当啷~”
“欢迎光临。”
三人一进店,第一时间就有服务员上前引领位置,很神奇,偌大一个咖啡馆空气中竟然没有一丝一毫咖啡豆的气息。
其实像电视剧上那些描写的什么,一进店,浓郁的咖啡味瞬间充斥鼻翼,那些店一般都是小店或者快捷店,真正的咖啡馆它是不会容许空气中有咖啡豆的味道存在的,这样会影响客人在自己店内的用餐感官。
你想想看,本来自己就是来喝咖啡的,结果还没喝上自己点的咖啡呢,闻味道都闻得鼻子冒烟了,你还喝啥咖啡?所以,在真正的大咖啡馆,一般只有靠近柜台的地方才会有一丝丝咖啡豆气息,若有若无,触之即散那种。
“您好,请问是有预约的吗?”
“恩,我姓芸,之前打过电话预约的。”
“了解了,请跟我来,靠窗位置预留可以吗?”
“可以,谢谢。”
点完单,服务员自动退去,没有丝毫停留犹豫,完全给客人以自由空间感。
为了避免无聊,谢安榕主动承担起话题激发器的作用,说着属于自己在国外留学时的经历,惹得芸轻舟和鸢七月两人时不时发出一阵轻笑。
“......所以小谢你在国外都是靠自己打工赚取生活费的?”
几人谈论到谢安榕当初刚刚出国进修的时候,才知道这个小丫头只身一人在外面是多么艰难。
“是啊,那个时候实在是太困难了,没办法,我就在唐人街找了一份刷盘子的活,一天累死累活就赚那么点美刀,还好后来奖学金发下来情况就改善了很多,而且后面一年我还得到了七月老师的学费捐助,基本上过得还是蛮滋润的。”
说起这种话题,哪怕谢安榕语气是带着调笑意味的,也实在是有些笑不出来,尤其是对于身为参与者之一的鸢七月来说。
当初谢安榕离开的第一年,鸢七月一直浑浑噩噩,本人压根接受不了爱人已经离开的事实,经常就是下班之后在家喝酒喝到吐,不然就是孩子让家里老人带走,自己再去外面喝到吐。
状态都快烂到西西伯利亚去了,说起来,那段时间芸轻舟也经常承担起照顾鸢七月和思念的重担,好几次晚上鸢七月喝到胃痉软,都是小思念一股脑跑到楼下敲开芸轻舟房门,再由他送到医院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