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洁莉斯大摇大摆地走在过道上,她走得理直气壮,走得步步生风。手握着审判之神赐予的神器“血宴金杯”她感觉自己现在是无敌的。感觉就算国王和王后一起上,也不是她的对手。
路过的女仆们看见雅洁莉斯都是绕着走,丝毫没有阻拦她的意思。
见状雅洁莉斯心里更得意了,步伐也愈加嚣张。这就是神器给她的勇气。神器在手谁都得靠边走。
走到柳德米拉的书房前她一脚将门踹开,柳德米拉被吓得笔掉在地上。玛丽也被吓得动都不敢动。
在两人惊讶的目光下,雅洁莉斯坐在柳德米拉对面翘着二郎腿双手抱胸神气十足地看着柳德米拉。
“雅洁莉斯,你是怎么从我的笼子里出来的?”
“当然是用这个啦。”雅洁莉斯得意地挥了挥手里的“血宴金杯”冲着柳德米拉挑了挑眉毛,“我受到审判之神的指引。她告诉我希娜不是我们要找的间谍。”
“雅洁莉斯殿下,你在这里胡说什么?审判之神怎么可能会跟你对话?公主殿下才不会相信你的胡言乱语。”
玛丽回头看了一眼柳德米拉,柳德米拉她真的信了。毕竟她亲眼看见神像丢了一个金色酒杯砸晕了雅洁莉斯,亲眼见到金色酒杯变成佩剑保护雅洁莉斯。这不是什么指意那又是什么?
“公主殿下,你冷静一点。雅洁莉斯是在骗你的,你不要轻易相信她。”
玛丽急了,冷汗浸湿了她的衣服。如果柳德米拉真的听信雅洁莉斯继续调查的话,那么用不了多久她就会被查出来的。
柳德米拉瞪着玛丽淡淡开口:“玛丽,身为女仆该干什么你是不是忘了?”
玛丽浑身一颤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闭上嘴退到一旁。
雅洁莉斯看着玛丽皱了皱眉,这个玛丽的行为举止实在是有些奇怪,为什么每次提到布防图和信封她都是神经兮兮的,一点女仆的职业修养都没有。
“柳德米拉殿下,我觉得玛丽小姐的行为有些奇怪,她平时也是这样的吗?”
玛丽神经紧绷紧张兮兮地看着柳德米拉,心里盘算着逃跑路线。本以为柳德米拉会怀疑自己,没想到自家公主咧开嘴咯咯地笑了起来。这笑声让她的心发慌,一时间忘记了怎么逃跑。
雅洁莉斯心想这下稳了,柳德米拉绝对是站在她这边的。
少女银铃般悦耳的笑声在书房里回荡,雅洁莉斯和玛丽的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终于,柳德米拉发话了,她将手里的文件甩到雅洁莉斯脸上骂道:“希娜,希娜,你整天就想着怎么帮希娜洗白。玛丽在我身边这么久我会不知道她吗?她比任何人都要忠诚!给我滚回笼子里去!”
雅洁莉斯捡起掉在地上的文件整理好放在桌子上,她脸上的期待全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失望。
“我明白了柳德米拉殿下。无论犯人是谁你都不在意对吧?你要的只是一个结果罢了。”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给我回去待着老老实实当俘虏!等巴莱里亚退兵后我立马就处决你!”
看着自家公主生气的样子玛丽暗自偷笑。这真是一个意外惊喜呢。没想到自家公主会站在自己这边。
走出书房,雅洁莉斯很客气地将门关上了。走在过道上,她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激动,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铁钥匙晃了晃。
没想到柳德米拉这么不小心居然把鸟笼的钥匙放在桌子上。
回到房间,雅洁莉斯将钥匙丢给希娜。
“希娜,这是鸟笼的钥匙,如果你想跑的话就赶紧离开吧。”
希娜拿着钥匙将鸟笼打开了。一出来她就扑到雅洁莉斯的怀里。
“我不走。除非公主殿下和我一样离开。”
雅洁莉斯摇了摇头,“我跟你说过无数次了。我不会回巴莱里亚的。”
希娜仰着头向雅洁莉斯恳求道:“求求你跟我离开这里吧。可以不回巴莱里亚。公主殿下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无论去哪我都会陪着你的。”
雅洁莉斯坐在柔软的大床上晃着腿,笑着对自己忠诚的小女仆说:“既然你愿意陪着我。那么就受点委屈在我揪出间谍之前跟我在这里当阶下囚吧。我相信你会保护我的。”
“当然。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抛下你的。”
书房里,玛丽整理着文件向柳德米拉抱怨:“公主殿下,你看那个雅洁莉斯多嚣张。为了自己的族人居然敢扭曲事实把罪名扣在我的头上……”
柳德米拉笑而不语从柜子里拿出一沓羊皮纸放在桌子上。羊皮纸上覆盖在一层薄灰,在时间的浸泡下微微泛黄。
上面的字迹已经变得模糊但是玛丽却看得十分清晰。那沓羊皮纸上的字是她写的。当初刚被选为柳德米拉的贴身女仆时柳德米拉手把手教她写的字。
看到这沓纸玛丽的心提了上来脸上依旧挂着无懈可击的笑容,“公主殿下把这个拿出来干什么啊?是要回忆我们之间的点点滴滴吗?真是怀念啊。”
柳德米拉笑着点点头,白净地手轻轻抹去纸上的灰尘,“确实挺怀念的。话说回来你应该有练过字吧?你的字迹比父亲的字好看得不止一星半点呢。”
玛丽吓得往后挪了挪僵着笑说:“没有。我的字哪有国王陛下写的好看。公主殿下你还是太抬举我了。”
“哦?是吗?”柳德米拉当场拆开国王写给毒龙王的信取出里面的信纸瘫在桌子上给玛丽看。“你自己看看父亲的字和你的字到底哪个更好看。”
看着纸上乱成一团的线头玛丽抽了抽嘴角,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甚至不敢相信这字是人写出来的。难看,实在是太难看了,压根看不懂。尽管心里是这么想的但是她依旧竖起大拇指夸道:“好漂亮的字!如此放荡不羁的字恐怕也只有国王陛下写得出来。我甘拜下风!”
柳德米拉从抽屉里取出小皮鞭放在手里把玩着,目光清冷地看着眼前慌得一批的玛丽,“你的良心不痛吗?这么难看的字还夸得那么起劲。”
“没……没有……”
玛丽退到门边想要开门,但是门已经被柳德米拉用魔法锁住了。
柳德米拉的群底下钻出一条水蛭尾巴紧紧地缠住玛丽。
冰凉滑腻的触感让玛丽浑身起鸡皮疙瘩。尾巴末端突然张开露出满是尖牙利齿的嘴巴,嘴巴散发出淡淡的血腥味和浓浓的杀意,吓得玛丽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公主殿下,求求你,饶了我吧……”
柳德米拉拿着小皮鞭往玛丽脸上一抽,声音很清脆,玛丽的脸也很红。
她坐在桌上笑眯眯地看着自己曾经最信任的贴身女仆,“全都告诉我。为什么你要调换信件,为什么你要偷走布防图。”
“我没有……我什么都不知道……”
玛丽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样子让人心生怜爱。如果是普通人,恐怕就要被她迷惑住然后放过她了。
不过柳德米拉可不是普通人,她是靠着鞭子和威严管理仆人的桑瓦基格公主,她才不像雅洁莉斯一样软弱。
“别骗我了。”柳德米拉掏出布防图从捆着布防图的棉绳中抠出一颗小石头。“你看看这是什么?”
玛丽心中一惊,完蛋了,这是可以录音的魔石。她说的话都被录进去了。
“公主殿下,我承认这些事是我干的。不过我做这些都是为了你,为了桑瓦基格啊!雅洁莉斯就是个外人。等巴莱里亚攻破桑瓦基格她一定会回巴莱里亚的。她根本就不可信!”
“给我住嘴!”
柳德米拉一鞭子抽在玛丽脸上,“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当着雅洁莉斯的面揭穿你吗?这是为了给你给认错的机会。给你机会你不中用,我只好公事公办了。”
这时房门被打开了,小女仆冒冒失失地跑了进来,“公主殿下,大事不好了。巴莱里亚的国王他说……他说他要见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