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自认平凡的人,无奇的生活,大众的面貌,每天去上班,工资勉强能够自给,偶尔还会有剩余。每当此时,我就会在本月的最后一个周末前往本市一家比较小型的女仆咖啡厅,借此满足我对于我脑海中幻想女友的想象。
我坐上公交车,刷了卡,找上一个靠窗的位置坐着。这里是市郊区了,人比较少,更何况我是前往跟偏僻的地方,所以常常公交车上除了司机,便是我这个唯一的乘客。虽然这一路车每年都因为没什么乘客而亏本,但是它却从来没有停止过运行或者减少整条路线上公交车的数量。女仆咖啡店差不多在比较靠近终点站的地方了,我有着大量的时间来欣赏着路途的风景。
临西市是一个生态城市,市郊区有着大把的公园和景区,幽静的森林仿佛让人进入了另一个梦幻的世界。我撑着头,静静地坐着,欣赏着窗外的风景,这会让我从一整个月的疲惫与烦恼中解脱出来,拥有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稀奇古怪、扭七歪八的树木,长满菌类的树桩,茂密笔直的各种杂草从我眼前朝着身后奔去,我不禁沉浸在这绿色的天堂当中。
“这里真是寂静啊!连一个人都没有。”我不由的感叹,“就连天上那一个骑着木杆的女孩都显的那么遥远……”我把头转了过去,看着车内空荡荡的,我走上前,和司机大叔交谈起来。
“师傅,您最近生活怎么样啊?”
“还好啊,这一路的人虽然少,但是我们却不缺薪水,每一个月政府都会补贴给我们钱财。我们每天只需要发一次车,虽然人少,但是却也胜在安静!”司机乐呵的笑了笑。
“师傅,您知道这里差不多到哪里了吗?我看这里好像已经和市中心很远了。”
“我也不清楚,我只是按照路线开的。或许这里已经和市中心有个十几公里远了吧。”
我闷闷地走了回去,也不清楚当初我究竟是怎么发现那么偏僻的地方,居然还会有着一个高水平的女仆咖啡店。质量虽然高,但也价格实惠,性价比高,以我每个月的剩余倒也能支付的起。我的脑海当中浮现出那个刚刚在空中骑着木棍的女孩的身影。
“真厉害啊,也不知道她是怎么飞起来的,现在的技术明显做不到吧。”我吐了一口气,又把头转向窗外,“不过那一个女孩却是在变大了……等等,她该不会是在朝着这里飞吧!”
我激动的几乎要把这一个脸贴在墙上,想要看清那一个女孩究竟是如何依托这一个木棍飞上天空的。在那一个女孩渐渐靠近后,我才发现了震惊的一幕。
她们居然在战斗!在和另一个女生战斗!我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因为我看见了一个个火球从她们手上拿着的小木棍上诞生出来。天呐!这不科学!我揉了揉眼睛,再看了一眼——没错!就是如此!我激动的几乎要摊在地上。
可惜的是,仿佛她们看见了我,在我的注视下,她们迅速的就离开
今天我一整天都浑浑噩噩的,满脑子里都是刚刚女孩们战斗的场面。晚上,我也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我决定第二天请假再去一次,希望能再看见那一些人。
但是令我惋惜,直到我到了女仆咖啡厅,我也并没有见到他们。我喝了一口美式咖啡,感慨自己是不是昨天产生了幻觉。“或许是自己最近太累了吧,产生幻视了。”我暗暗地想。
“年轻人,你过来一下。”有一个苍老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
我回过头去。站在我面前的,是一位衣装不整的老头。他浑浊的眼睛直直的盯着我,让我从心里产生一股不适和反感。
“怎么了,先生?”我礼貌的回答道。
“昨天的事情你都看见了吧。”他的表情很平静,仿佛一潭清水,而我却几乎要跳了起来。“他怎么会知道!”我震惊极了,但是良好的素养使我没有急于表现出来。“是的,先生,怎么了?”我直视他,慢慢地回答。
“你很激动吧。不用担心,我不是坏人,再说,我一个老人,又对你有什么奢求呢。”他的目光变的柔和,这让我心中不安的心渐渐平静了下来。他又自言自语似的说到:“这么多年了……我也不应该保留了。就让我把一些隐藏的事情说出来吧。” 说完,他给了我一个资料袋,叮嘱我回家再打开后,便离开了。心中的疑惑使我我立即起身,坐车回家。 到家后,我关闭了家中所有的电器和网络,拉上了窗帘,锁死了门,点燃了蜡烛。我用刀打开被胶布封死的袋口,里面有一张纸,还有一个怀表。我把那张纸抽了出来。上面写着:
“关于星海最高理事会对于所有武装部队实行“特殊化”的议案
亲爱的各位主席、委员、代表:
我会近期发现,部分武装部队人员对于我们共同体使用的“星辰之力”暂时无法完全适应。经排查,此现象的原因由******造成。如需解决此问题,需要对于全部武装部队实行“特殊化”实验。望各位熟知!
同意情况:
星海共同体——最高理事会:15票同意/0票反对/0票弃权
最终统计(最高理):同意
星海共同体——道德与伦理委员会:17票同意/180票反对/3票弃权
最终统计(道伦会):反对
星海共同体——执行委员会:0票同意/0票反对/200票弃权
最终统计(执行委):弃权
最终统计:拒绝通过”
读到这个建议,我不由得木然了。我又看向了旁边的怀表,上面写着:暂时把自我意识传送到特定时间段,无法干扰特定时间段历史。我按下了开启键。我的意识渐渐沉睡……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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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星海共同体-最高理事会】
“同志,你怎么看?”星海共同体最高理事会常务理事,埃尔伯特,拿着一份报告,对下面的人问到。最近执行委员会报告了多起力量无法适应的问题,这在先前是完全没有的,常务理事会也没有办法,只能先征求一下最高理事会全体理事们的意见。
“执行委员会有说明为什么力量不适应吗?”一位理事,杰西卡对于这个报告提出了见解,“以前都是适应的呀,会不会和近期的那件事情有关联?”
“不太可能吧。至少常务理事会不这么认为,那只是一件很平常的、规律性的爆发,能量也没有大量地波及到这里。”
“以前对于这一爆发的能量有过研究记录吗?”
“没有。那一些能量很难收集,而且难以被保留,几乎爆发刚刚结束能量就消散了。我们目前能做到的仅仅只是检测而已。”
“你确定那一些能量不会干扰我们的力量适应吗?我觉得能量可能像积分制度一样,一点一点累积,量变引起质变,你不能排除这一种可能。”
“谁知道呢,或许那一些爆发产生的能量真是如此。”
“我也觉得有问题,这一些能量已经被喷射出多次了,也没见对于动植物有什么大的损害,顶多就只是让人肌肉疲劳罢了。”
“肌肉疲劳?啧……可不可以把肌肉的疲劳看成是一种对于肌肉自身力量的剥夺呢?”
“算了,我们今天讨论的主题并不是那一些能量的作用,这是那一些研究人员干的活儿,我们现在应该给执行委员会给一个答复。”
“你都不明白力量为什么不适应就给予答复,难道这不是很敷衍了事吗?”
“难不成你还能提出什么别的意见?”
“我认为应该先弄明白力量为什么会不适应,然后要弄明白如何解决这一些问题。”
“那么执行委员会那边,怎么给答复。”
“我来吧。”杰西卡叹了口气,把资料装进文件夹里,推开门离开了理事会大厅。
埃尔伯特用眼睛扫射着整个大厅,空无一人的大厅让人感到阴森森的,即便是房顶上安装的大灯也不能解决这冷清的氛围。他最近已经被这一件事弄的焦头烂额,常务理事会的各个常务理事都已经成精了,都只会打太极、说空话,根本提不出什么实质性的意见。他自己一个人承担了所有的责任。
埃尔伯特眉头紧锁,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目光就像是刺刀般的盯着执行委员会提交上来的报告。力量一直是可以完全适应的,至少一个月前都是如此,随后他们就发现在这一个月当中培训掌握力量的人员无法完全适应的问题了。这对于星海共同体来说是一件大事情,力量不能适应,会造成共同体整体水平和素质的下降,这还是次要的。
最主要的是,力量没有适应,就无法大量使用,或者长时间使用。执行委员会已经测试过了,不完全适应的人员最多可以连续两个小时使用力量。这代表着他们无法去完成高难度的任务,哪怕是长时间的连续性任务都无法让新学员开展。
那如果那一些老成员全部退休或者死去了怎么办?难道那一些高难度任务就无法开展了吗?这是绝对不可行的。
考虑到坐在这里也没有什么线索,埃尔伯特站起身,推开门,离开了大厅。临走前,他给杰西卡发了一个电子版文件,让杰西卡通知执行委员会有问题的执行委员们近期不要工作。
埃尔伯特慢慢地在最高理事会里徘徊着,心里的压力和焦虑让他无法安下心来好好处理工作,或许他需要一次好的心理辅导了。晚上,他躺在床上,一遍遍地翻看着执行委员会的报告,彻夜未眠。
……
【执行委员会】
在执行委员会那个朴实无华的走廊,执行委员会的主席和杰西卡打了个照面。
“理事会怎么说?”执行委员会主席,张世旷,对着抱着一大捧文件的杰西卡,挥了挥手,“他们怎么判定这个事件?”
“没说”杰西卡含糊其辞的吐了一句,“理事会至今没有判定。我们需要更加详细的数据。”
“那数据出来了吗?”
“没有,理事会下属的研究所正在尽力的了解不适应的原因。”
“好吧。”张世旷无奈地吐了吐舌头,“需要我帮你拿一点资料吗?”
“成。”
张世旷和杰西卡一路走着,路上的路过执行委员会的个个委员纷纷向张世旷敬礼,他也回以微笑。他们走到了杰西卡在执行委员会的办公室。他们把手中大量的资料放在了杰西卡办公桌旁的沙发上。沙发上已经已经有了不少的资料堆积在上面,他们花了不少心思才让资料老老实实的呆在沙发上不掉下来。
“好了,我们的驻执行委员会的理事,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我要宣布一件理事会的决议,过一会到时候让你的成员都赶紧到执行委员会常务委员会的大厅那里,切记不要迟到。”
“什么时候?”张世旷有点意外,“现在11:00了,这么晚,还要召开会议吗?”
“这是一件大事,再晚也得召开。”杰西卡看了看手上的表,“15分钟之后,11:15,让你的人集合。”
张世旷有点意外,难不成理事会发现了什么问题?他目送着杰西卡离开。杰西卡拿着一堆纸质资料,这在这个信息时代可还真是一件罕见的事情,更何况这里是几乎100%信息化的星海共同体。他摇摇头,把那一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都赶出脑海——理事会的想法虽然常常有道理,但是在外人看来多少有点莫名其妙,就像是一个经常伪装自己出老千的牌手。这么晚了,大伙儿都睡了,就不能明天再召开吗?张世旷一想到自己很有可能凌晨三四点才能睡觉,脸色立马就阴沉了下来——好不容易在执行委员会内部解决了不适应的引发的诸多问题,以为能睡个好觉了,结果还得受罪。糟糕的心情让他叫醒委员的动作,都比以往更加重,口气也变得非常不耐烦。各位执行委员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他们明白主席不耐烦的原因,但是谁让他是委员会的头头呢,执行委员到了他的这种程度,精明的程度不比常务理事会的常务理事们差。出了这么大的问题,他只能自己一个人忙上忙下的。
个个执行委员都陆陆续续的跟着主席来到了大厅,道德与伦理委员会的驻执行委员会委员,赵鸠,和杰西卡老早就已经在大厅等候了。见各个委员都到齐了,杰西卡摇了摇铃铛,开口说道:“诸位执行委员,很抱歉这么晚还劳费各位前来大厅开会,但是理事会依然有重要的事情告知各位。还请各位多多谅解。”
说罢,杰西卡拿起了一张公文纸,念道:
“最高理事会关于暂停执行委员会近期工作和任务的通告
鉴于目前执行委员会报告多起力量不适应案件,我会通过此通知,暂停力量不适应部分执行委员近期任务,部分长期任务依旧执行,暂停时间从本通告发布之日开始,直到查明力量不适应原因并得到解决后解除禁令。
最高理事会 理事长 埃尔伯特”
“大伙儿有什么问题吗?”赵鸠开口了,“这是为大家的身体着想,我们要确保各个执行委员的身体健康,不会在使用力量的时候出现问题。”
赵鸠的话还没开口,委员们早就叽叽喳喳的吵了起来,见赵鸠让大家发问,一个委员,沈毅源,站出来开口了:“这一些研究几个月根本完成不了,那如果有突发状态呢?怎么解决?”
“你这话什么意思?”赵鸠愣住了。
“很多老成员都在解决长期任务,几个月甚至几年都不会回来,如果有突发的对我们能造成危害的状况,基地里那一些人根本保护不了大家的安全。更何况,如果暂停短期性的围剿,那如果对于平民产生伤害呢?我们可无法承受这个责任。”沈毅源用着尖锐的目光看着台上的两个人。
“那确实。”赵鸠摸了摸下巴,用着狐疑的眼光看着杰西卡,“你确定不会造成沈说的那诸多影响吗?”
杰西卡放下了手中的茶,慢慢悠悠地,嘴中飘出了一句话:“这个通告仅代表常务委员会的意见,并不能代表全体最高理事会的意见。”
“道德与伦理委员会呢?道德与伦理委员会也是这个意见?”沈毅源直勾勾的盯着赵鸠,让赵鸠不由的冒出了一身冷汗。
赵鸠挥挥手,闭上了眼睛,眼不见为净:“道德与伦理委员会先前没有收到要求停止工作的通知。但是我个人认为保护员工的权益是正确的,”
“就像常务理事会不能代表整个最高理事会一样,你这个驻它委员不能代表整个道德与伦理委员会的意见,更何况你还不如最高理事会的常务理事会。我觉得我们执行委员会需要了解道德与伦理委员会的意见。”沈毅源斜着眼睛,望着台上的二人。
“散会吧,散会吧,等到道德与伦理委员会的人来了再说。”张世旷有些恼怒。如果是单纯的宣布通知就好了,哪知道只是一个“临时”通知,还闹出这种****事儿来,“大伙儿赶紧散场!别让我逼大家走!”
张世旷心烦意燥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房顶上古朴的吊灯和墙壁上古典的设计也不能平抚他的心情。星海共同体是从执行委员会发家致富的,然而目前执行委员会却是三者当中权力最少,经费最少的一个,处处都得装孙子,看别人脸色。一想到这里,张世旷心里就没来由的冒出一股怒火。他还得把资料发给赵鸠——文件在最高理事会内部是共享的,然而道德与伦理委员会却什么也不知道,与其明天赵鸠来找自己的麻烦,还不如现在就把文件发给他。他打开手机,转发文件,点开了赵鸠的通话界面。他犹豫了一下,万一赵鸠已经睡着了呢?他摇摇头,把这一些杂七杂八的想法从脑袋里赶出去。
“怎么了,张主席?”赵鸠的声音明显疲惫,想来是被今天的事情给震惊到了。
“我文件发给你了,别找我要了,这是全部的有关内容了,过几天你们道德与伦理委员会好好讨论讨论吧。”
“行,您快睡吧。”
想到今晚终于可以睡个好觉的张世旷,心情立马就变的舒畅了许多。他一倒头就躺在床上和周公约会去了,直到中午才睡醒。
……
当晚,赵鸠翻来覆去的在床上睡不着。张世旷给他打电话了,文件也都发过来了。他没想到,一个力量不适应的事情,居然会让理事长直接下达通知,绕开道德与伦理委员会,来防止执行委员们工作。最高理事会的意见,除了内部的工作和调整外,都需要得到道德与伦理委员会的认可,才具有法律效益,不然就只是一纸空文。难不成他们发现了什么吗?非得要停止近期的工作不可?赵鸠翻来覆去的想,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他打开手机,把杰西卡给他的电子文件又看了一遍。以他对于杰西卡的了解,杰西卡此时肯定在已经在自己的床上呼呼大睡了,他把文件发给自己是因为担心赵鸠晚上不停的打扰他——他总是这样,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是为人处事非常严谨周到,这两个矛盾的感觉让人总是认为他“不是他”。
他仔细的看,看了一遍又一遍
“最高理事会 理事长 埃尔伯特”
这个文件是以理事长的名义下发的,难不成常务理事会出现了什么问题吗?
天上已经有了鱼肚白了,赵鸠一个立即翻身起床,冲进了杰西卡的房间。杰西卡刚刚才睡醒,现在慢条斯理地吃着早饭。
“怎么了,赵鸠?”杰西卡意外地看着赵鸠因为熬夜而猩红的双眼,特殊的发现让他愣住了:难不成赵鸠出了什么事情。
“我要和你谈谈力量的事情。”赵鸠拉了一个椅子,坐在了杰西卡身旁。他点开了手机上的消息,是那一条执行委员会关于力量不适应的上报的——张世旷把近期所有的关于力量问题的东西都发给了他,成千上万条消息让他来不及观摩,也来不及思索,只能一大早来和杰西卡讨论讨论。
“你不必点开,这一些文件最高理事会内部都是共享的。我也有,电子版和纸质版的内容都有。况且我们讨论又有什么用处呢?最高理事会至今还没有了解问题的原因,自然也就没有解决的方案。这个文件只是暂时的,想必最高理事会下属的研究所很快就能发现力量的原因了吧。”杰西卡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拿出了自己放在裤兜里的手机。
“但是道德与伦理委员会还没有得到最高理事会关于停止工作的正式通知。”赵鸠一脸严肃地回答。
“这么计较干嘛。你就当作是经济大萧条时期美国总统罗斯福签的总统令就可以了。”
“我倒是没有什么问题,我能理解理事长的良苦用心,但是我的同事们怎么办?”
“你自己看着办呗。”杰西卡盯着他,“你难不成还要指望别人来帮你?”
“啧,跟你说话就是难受。”赵鸠不满的甩出了这一句话,站起身来,“你送不送?”
“不送。你觉得难受还来这里和我说话干嘛呢?”杰西卡一边吃着饭,一边摆着不以为然的表情目送赵鸠离开自己的房间。
赵鸠和杰西卡聊天的时候,他总是感觉泄气。杰西卡太圆滑,太周到了,而且他的话太有说服力了,让你无法反驳。你跟他打探消息,只能是无功而返。他闷闷不乐地朝着自己的办公场所走去。
赵鸠的房间是全新的,因为道德与伦理委员会是最后成立的最高组织——它至今还没有分部,但是却有着属于自己的武装力量。他拿起保密座机的话筒,按下了特殊的密码。
“怎么了,小赵?”接听电话的是道德与伦理委员会的委员长,苏黎世。这个委员长因为有着和瑞士苏黎世大学一样的名字而常常被人暗地里称呼“苏大学问”,但是他本人也不反感这一个称呼,所以道德与伦理委员会的委员们便明着称呼了。但是赵鸠不喜欢这样,他认为这样没大没小的,不尊重别人。
“苏委员长,我有事儿要通知一下大伙儿。”赵鸠的声音很平缓,和他刚刚急切地样子恰好相悖。
“哈哈,有啥事不能直接和我这个大学问说说,非得通知大家来集会讨论呀?”苏大学问打了个哈哈。
赵鸠心里不由得暗骂了一句,但是他还是慢条斯理地说道:“这是非常重要的事情,还请苏大人快去通知各个道德与伦理委员会的道伦委员在一个小时之后在委员会大厅集合。我就不去参加了。一会儿需要讨论的文件发给您。”
“好好好,你说的有理。但是你能…………”苏大学问明显感到好奇了,但是还没等他把问题说出来,赵鸠就早已把电话挂断了。不管苏大学问后来如何拨打,赵鸠那一个早上都没有接听。
…………
【道德与伦理委员会】
“好好好,你说的有理。但你能说明一下理由吗?你为什么不来?啊?别挂啊!小赵,别挂啊……小赵!”苏黎世朝着话筒大吼大叫,但是赵鸠那一边早就挂断了电话。
苏黎世看了看自己的手机,赵鸠给他发了最高理事会理事长下达的命令,上面写着:
“最高理事会关于暂停执行委员会近期工作和任务的通告
鉴于目前执行委员会报告多起力量不适应案件,我会通过此通知,暂停力量不适应部分执行委员近期任务,部分长期任务依旧执行,暂停时间从本通告发布之日开始,直到查明力量不适应原因并得到解决后解除禁令。
最高理事会 理事长 埃尔伯特”
苏黎世略微思索了一下。“孙秘书,进来。”苏黎世朝着门外喊了一声。苏黎世的秘书,孙美丽,应声而进。
“去召集大伙儿都过来”苏黎世挥了挥手,“顺便把赵鸠发给你的资料打印出来给大伙儿们看看,这玩意还挺有意思。”
“好的,委员长。”
…………
唐东尼和张伯伦是两位道德与伦理委员会常务委员会的委员,他们带领着奇术部队,和执行委员会的执行委员们住在一起。
唐东尼的手机响了。他打开了手机,苏黎世的秘书正通知着大家赶快加入道德与伦理委员会的“大厅”——一个由常务委员会设计的线上会议软件。他赶忙跑进来张伯伦的房间,说道:“快点,老张,要开会了。”
张伯伦的眼皮跳了一下:“什么主题的?”
“讨论一个文件。”
“什么文件?”
“到时候你就明白了。”
会议厅里已经集齐了所有的人。苏黎世率先用麦克风发话了:“各位文件都已经看见了。大家什么看法啊?”
“赵鸠呢?他不是第一个接受到文件的吗?他什么看法?”
“他有事,不来。”
“嗯……我倒是支持,但是这个研究要什么时候结束,时间很长吗?”
“之前都没搞过的东西,你觉得短时间内可以出成果?而且你看,是要等到问题解决之后,才继续进行工作。”
“那岂不是要很久?”
“不然呢?”
“我是这么认为的,最高理事会理事长这不是保护执行委员会的执行委员们吗?”
“你的意思是,执行委员需要保护,全球数十亿的人就不需要保护吗?”
“哦?难道你的意思是,执行委员就是一次性用品是吧?他们的命难道不是命吗?”
“难道你认为那一些不过区区数十万人能和全球七十亿人比吗?”
“执行委员是来保护人类的,而不是来送死的!”
“他们的目标就是为了人类献身!”
“那你有没有考虑过他们的朋友,他们的亲人?你让他们怎么办?”
“他们在把自己的孩子送进这个地方的时候,就应该考虑到牺牲的可能性!”
“那这一些人都死了,我们怎么办?”
“难不成在你眼里执行委员会只是星海共同体维持的根基吗?”
“不然呢?没有枪怎么维持我们的地位?我们可是从执行委员会发家致富的。”
“该死的,你个满脑子只有名利的**,你的道德呢?你不配在这里呆着,你应该滚出去!”
“都消气。‘苏黎世开启了全员禁言,“这位同志也是为星海共同体考虑。大家说话要想想对方的想法。都是文明人了,怎么还动不动就骂粗口。”
…………
张伯伦房间的门被推开了。正听得津津有味的张伯伦和唐东尼被吓了一跳。推开门的是执行委员会和他们交接的几位人员,A和B。A和B看着愣住的二人,A开口发话:“张委员,在开会啊?”
“是的。我们在讨论一些东西。”张伯伦和善的微笑了一下。
“什么东西?让我也听听。”B明显感到了好奇,B至今为止还没有参与过道德与伦理委员会的讨论当中。
“行。反正这也不是什么机密内容。”唐东尼把自己的设备往前推了推,拿了两个椅子。A和B坐了下来,一起听委员们的激辩。
“…………无论如何,我不认同这【该死的】计划。”
“【该死的】,你这个人怎么这么【该死的】固执。”
“你个【该死的】草菅人命的混蛋!”
“我呸,【该死的】,你手下的命就不是命吗?”
“【该死的】,你这个人道主义丧失,国际主义思想严重匮乏的**!”
“我再强调一遍,他们是来保护人类,而不是来送死的!及时止损知道不?”
“人都死了不会再招募吗?”
“【该死的】,那这个真空期你拿着武器保护人类吗?”
“……………”唐东尼关小了声音,app里面不断传来的委员们无厘头地争吵让他感到神经疲劳,他们不仅仅目前如此,他们总是如此。就像北宋的政事堂,每当遇见分歧大的时候,委员总是各执己见,固执的比最固执的人还要固执,真是固执他妈给固执开门——固执到家了!”
A和B懵懵懂懂地看着唐东尼和张伯伦二人。明显,他们没有听懂刚刚委员们争论的主题。张伯伦打开了自己的手机,点开了那一条消息里附带的文件。A和B看完后,目瞪口呆地对视了一下,然后慢吞吞地问道:“所以目前是要让新生停止履行任务?”
“就目前来看,最高理事会有这个意思。”唐东尼喝了一口茶,无奈的表情充斥着他的脸,“但是我认为道德与伦理委员会很难会通过最高理事会的议案,更何况这是理事长用私人名义下发的。”
“正解。”张伯伦接上了唐东尼的话,“然而我看,道德与伦理委员会多半会驳回。但是你们依旧能享受到为期几天的假期。”
“那这一些假期会从后面补回来吗?”A穷追不舍的问道。
“我看不会。毕竟这是高层的分歧。“张伯伦看着A和B,饶有趣味地加上了一句,“怎么,你们很关心这一些?你们又不是战斗人员。”
B叹了一口气:“但是这并不是我不关心的理由。那一些战斗人员太辛苦了,我们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