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两个人,姑且称呼其为A与B。A与B姑且是个活人,又暂且说人话罢。假如,我是说假如,AB认识,然后这A便也是过着普通的日子,B也亦是如此了。
那,有人便要恼怒了:我莫非是要来听闻阁下的糟粕的么?诚然,各位看官的时间是无比珍贵的。遇到这种情况,境地是多么的枯燥,我却也一句说再也是说不出来。先前的思绪也同轻风一般消散在过往的云烟里。
好吧,那么我们便也说道一番A与B这故事。给一个人取名叫A,这固然属奇异,还令人有些发笑。诚哉斯言,不妨给A取个新名字好了。依我之见,弗若“小明”之称。小者,自谦也,鄙薄也;明者,秉烛也,耀阳也。B自然就称“小王”罢。
那么我们的小王与小明便也是遇见了。
小明高兴地高呼:“你好,小明。”
小王高兴地高应:“我好,小明。”
阿呀,这小明怎么能对小王说“小明”呢?莫非这是自毁设定之长城?非也。抛开本身并没有什么设定不谈,其本身也并没有所谓之“自毁”。A、B二名,本为任意取得的名,却也似乎无所谓名称之对错。A可为小明,B亦可为小明。小明是谁诚不在你我讨论范围之内,然而确乎是只有小明是小明。小明是谁?主不在乎。
多言矣。
……
“你想打消我的时间?这是一个无聊的故事无疑了。”
“是的。它从头到尾一直都是无聊的——生活之中无聊才是常态。难道你不觉得这故作幽默、故弄玄虚的东西有些令人发笑吗?”我望着眼前的人,企盼着得到些许安慰。
“凉你也有些自知之明——我猜你就是在一个完全无聊的东西,或文章?”
我叹了口气:“无聊的时光就该干些无聊的事,不是吗?”
“谬论。”眼前人发出了不屑的笑声。“现在阅读你的“糟粕”的时间到此为止了。我想我还有些许别的要紧事去做;不是谁都和你一样有如此空闲时光打发在废事上。我要走了,请你自便。”
望着曾经是我眼前人的人的背影,我默默地收起了我草创未就的所谓“小作文”。他们不懂无聊;他们被琐事包围了。这家伙正是没意思,我恨恨地想,连一位人的小短篇都不愿仔细揣测,大王何爱牛也?这种高傲感令人作呕。呜呼!他们的精神无疑是比我写的东西要更加无聊的。人怎能摆脱之?对无聊的摒弃只会让人生陷入彻彻底底的乏味之中。
我坐在椅子上呆愣了一下;我不知晓我要去做什么,显然我也不知道我希望或能做什么。坦诚地说,我曾经希望我能干许多事,来充实一下我本就枯燥的日子。然而就目前来看,这不但是不可能的,而且似乎已经成为了某种非坚持不可的图样。难道不会有一种如鲠在喉之感吗?还是说就如此心甘沦仑?
于是乎我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我将要行站立之事,先前的一切腐朽与麻木已经阻挡不了人的崛起。高哉!
“我要到图书馆去。”我对自己劝慰,“对。就到图书馆去。”
我似乎是遗忘了当初满心的不快,一个普通但又无聊的一个人就这么出发起程——姑且算是吧。
2月17日:
我在图书馆转了一圈,没有什么我喜欢的书。
2月18日:
人真少,好冷清。
2月19日:
我受够了这种日子——我烦闷了。
2月20日:
今日无事。
我一个人在图书馆里转圈,并没有打算抱有什么目的。但是,我很快便在某个疑似是角落的地方发现了一本小小的、无人光顾的书。书很小,小到它无比之轻;书很大,大到我一眼便发现了它的存在。它漆黑的封面反映不出什么光亮来。我叹了口气。图书馆外卷起了一阵秋风,但凉意却被阻挡在坚墙之外。落叶与枯黄的杂草共同跳起萧瑟之舞——一幅肃杀的景象无疑了。然而我却不为之所动;我轻轻抚摸着它的封皮,温顺光洁的触感从我的指尖流淌而过。
我打开了它,它发出来了痛苦的叫声。在它那不见人的封皮之后,赫然藏着三个大字:翌日谈。我发出了轻微的耻笑:“翌日谈么?却也是奇怪的说辞了。是明日来交谈,亦或明日的谈资?”我并没有去细想。
于是乎我又翻了一页。
[阿克苏苹果啊!你应当听到那红富士苹果城中之人的悲鸣!你可曾听见那死去之人发出呐喊的号角?你有无看到美好的蓝图正在消融?可惜你再也无法领会其中之神髓了,你这将死之物!–阿尔塞迪希斯]
[我代表上天的旨意来讨伐你,阿克苏苹果。你将我和我的族人欺骗至此!你还想瞒去你的罪行多久,阿克苏苹果?–阿弥诺斯]
[阿克苏苹果固然是不可完整讲述的——但那又如何?可知的本来就是可知的,不可知的本来就是不可知的。那可知的可能会化为不可知,但不可知的从来都没有可知伸过。如果你想探究不可知之物,不妨先思虑一下其是否真正意义上属于不可知。——天气预报员]
[我相信,随着对残稿以及其它与阿克苏苹果有关的遗址不断进行发掘,阿克苏苹果本身据有的诸多弊病将会同它的真面目一并彰显。——教授,李明]
“这些东西你或许用所未闻,或许烂熟于胸。但这都无妨。我写这本书也不是为了揭露阿克苏果不光彩的往事。这对于你而言都是些早就烂掉的往事,孩子。但我希望你谨慎——阿克苏苹果一直沉睡于我们周边。希望你能保持神智清醒。——沃兹硕,于神必道观。”
我惊恐而不敢言。我自然是熟读过阿克苏苹果的神话的——但我所读到的残稿可读的部分却言语凌乱而不可理喻。当年中降临到新疆阿克苏的那场灾难,活生生毁灭了一座新生的活力的城市。我莫名想到J.K.在涅的码大学作讲座时的一句话:“这就是一种祛魅。”然而我依然是抱有疑虑之心的:一来是天气预报员和沃兹硕保存至今的言行很是稀缺,没有什么东西留存至今;二来是红富士苹果城与沃兹硕的神必道观的遗址至今没有被发掘出来,也没有同时期的文物文献加以佐证。如果阿克苏苹果真如他们所说的那般不可置信,那么沃兹硕、天气预报员这批人就可信吗?他们有没有对事实加以裁剪?这些都不是我所知晓的东西。
我于是乎又翻了一页。
“这阿克苏苹果何乎合乎上天吗?这阿克苏合乎大地吗?这阿克苏苹果合乎众人吗?这阿克苏苹果合乎支持他的诸神吗?
“谨以此书献给我想要献给的人:它们来自过去,迷茫的现在和遥远的未来。
斯宾堪格 沃兹硕于,神必道观
阿历114514年1919810月。”
我惶恐而不敢继续看下去了。我想起来了C.M.N.教授发表过的一句振聋发聩的一句话:“虽万死吾往矣。”虽万死吾亦看矣。我合上了书页,去找沉浸于游戏之中的图书管理员借了这本书。我便也回家去了。然而我回家时却也是心神不宁了。先前看的东西还时时萦绕在我的脑海之中。我心里好似被乌云笼照,闷闷不乐;文字的闪电横过天空。
我做了一个梦,梦中我见到了所谓斯宾堪格 沃兹硕。他对我倾诉到:“你不看我写的书了吗?我很想你。”我心里有点不安。我第二天一早上就把它从我随手丢弃的角落中找了出来。
当我打开这本书后,一个东西吸引了我的注意:那是一张书签,由枯萎的夏雪草编织而成的书签。按照书签上的标记,它属于珍珠小玛。珍珠小玛不是尼玛·拆布多德勒的坐骑吗?莫非他也参与到了这本书的写作之中?
我于是又翻开一页.
——译者序
我其实从很早的时候就有翻译这书的念头了。说来也奇怪,学界大多认为《翌日谈》是托古之作,或干脆就是伪作。然而《翌日谈》的重要性是不可忽视的——虽然我的主要精力放在了对遗稿的研究当中。这真是一件令人遗憾而力不从心的事情。与当今出土的遗稿不同的是,《翌日谈》是用古世时期的文字写成的,成书年间大约在阿历115414年到阿历116414年之间。本书较为晦涩,不少地方无法直译。我结合了当代人与古世人的说话习惯,进行了大量的润色,以希望引起公众的兴趣.
近日琐事甚多,抽出了些许时间不完成了这个小序。若译文有不准确、不恰当之处,敬请诸位同行、读者指正。
C.M.N.教授”
真有趣,我不由得暗想。于是乎我又翻开一页。
——序
我就是世人所不知晓的那位斯宾堪格 沃兹硕。按理来讲,你们是不能,或根本没有机会,接触到这本书的。然而,事实就是我写了,并且有后世之人参阅了它。不管本书是以一种严肃的口吻,或以轻松愉悦的叙事技巧,我希望你,我的读者,你能享受它。它称不上任何意义的纪实性创作,你亦无需为其真实性担忧。
也许你会很奇怪:对于一个不讲关于阿克苏和阿克苏苹果的小册子,在开头放几句炮打的话,意义何在?跟据原则,你们的时代只会有残稿一个途径来了解阿克苏苹果与阿历年间发生的事。然而这真是上天之幸事,让我的思想有机会被你们知晓。我九死无愧。
这本书叙述的内容你马上就会知晓,但若你质问我为何要写下此书,我只有沉默以对。我并不希望你受困于我这如尘土一般的朽木。文本终于是自由的,这本书在我停笔的那一刻就不再属于我了。祝愿你运用脑髓,放出眼光,自由地穿梭于文字之海.
这本书并不是我在神必道观写成的。当时我同尼玛 拆布多德勒和俄罗斯风水学家亚历山大科耶夫去青藏高原上索玛多的故乡游玩。在途中我们遇到了郁郁葱葱的阿克苏苹果树林。树下有人引声高歌,这让我联想到了我在涅的码市的故乡。捏的码市的风景和这里一样优美、自然而不悖乎人性。那里的日子令人怀念。
感谢伟大的科耶夫,他在我们去阿塞克欤时给我们介绍了当地的风土人情。感谢拆布多德勒,他告诉了我制作传统夏雪草书签的方法。他们都是富有主见,热情活泼的人。如果你有机会深入发掘阿克苏苹果的故事的话,可以以他们的故事和生平为跳板。希望我的小册子能给你平静的生活带来一丝丝惊喜和波澜。
斯宾堪格.沃兹硕于神必道观
我于是乎又翻了一页。我握着夏雪草书签的手因微微有些紧张和兴奋而出了些汗。
“引言
我要讲述的东西非常古老了,它的古老让我们这个时代的人都难以有什么耳闻,你们就更不用提及了。这大约是阿历713年至阿历753年间的事,所以我免不了有大量主观臆断的成分在。阿历713年至阿历713年这接近40年之中发生了不少令我都惊叹的故事;我制作了一个大事年奏放在书的末尾以供你们参考。我的参考来源有以下几点:
一就是大多失佚的《本纪》和十分语焉不详的《代考》。《本纪》大约是于阿历820年至阿历840年成书,相传是著名历史研究者李斯特 博堪拉的作品。但是经过我们考证,《本纪》由李斯特本人独立完成的可能性非常低,有接近九成的传世内容是由其学生或其亲属、乃至后人增补完成。《代考》则是索尔绪公国的官方史料,但因为避讳或其它种种原因,《代考》在阿历713年至阿历713年间的详细记载少之又少。《代考》中的这一时期的美化色彩和春秋笔法过于严重,以至于我对于《代考》中部分记载和颂词其实是存疑的。是故我会更偏向于《本纪》中的描述。
二是关于阿历早期文物的佐证。《代考》中对于早期阿历年间发生的灾害记载的却是十分详尽。在此我不于正文中讲述。早期的物品经过多次的浩劫,留存至今的已经所剩无己。但是我们作然有喜人的进展。
三就是遗稿,或者残稿。虽然按照你们的说法叫遗稿,但其实对于我们而言,并非如此。遗稿其实是红富士草果城官方记载的《通鉴》中关于所谓“创世”部分与阿克苏的《正典》混杂在一起的内容。碍于原则,我这一点并不能多言。”
我又默默地往下翻了一页。“也许你会因《翌日谈》的书名而感到惊讶,但请稍安勿躁,读完全书后你自会有体会。在书中,我们将会随行几个重要人物的视角讲叙整个故事的来龙去脉。现在,请你开始你的阅读吧,陌生人。祝你一切顺利。”
我却把书合上了。抬头望去,窗外雨过天晴,一轮彩虹悬挂在碧洁的天空之上。刺眼的日光让我不由得眯起了双眼。“长虹贯日。”我低语到。冥冥之中似乎有种使命在催促我前进。然而我退缩了——我并没做好如此准备。我打开窗户,老旧的城市映入眼帘。驳杂的外墙上,纤纤爬山虎仿佛发出了波涛的金属般的悲鸣。往来的人群静息无声,偶尔有室中婴儿的啼哭。“它已经重重老矣。”
我想出去走走了。但是我不能。我想起了我写的无聊的文字。他们再也没有机会看到这本《翌日谈》了,我暗暗地想。也许这就是无聊的收获吧,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我张开了紧握夏雪草的手,它因为吸收了我手中的汗水而重新变得生机勃勃。看着映入我眼中的翠绿,我不由呆住了。古也人认为夏雪草象征着忠诚,而冬雪象征着纯洁;这二者皆是古世人赞美的品质。我莫名想到了一句:“伟大的斯宾堪格回到了它忠诚的死去之城。”我又笑了,不应当是我所在的何市,而应该是涅的码市罢。
我又胡思到了天气预报员。它是谁?它和沃兹硕之间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引用它的话?天气预报员隶属于阿克苏苹果还是阿尔塞迪斯?抑或者,它跟本就不存在,只是一群人编写出来的形象?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好似一群谁备远航的水手,还未登船便已眺到了远方的乌云。
一阵微风抚过,手中的夏雪草开始摇曳;婀娜的舞姿汇聚,我仿佛从中看到了不一样的奇光。丝丝凉意沁人心脾,此时终于入秋。我深吐出一口气,阵阵白雾莹绕在我的身旁。
总之,今天的阅读任务结束了。我于是乎想起了2月19日的记录:“我受够了这种日子——我烦闷了。”
小明:谁是小明?
小王:谁是小明?
小明:谁是小王?
小王:谁是小王?
然而小明与小王刚要开始就已经终止,A与B的传闻刚要播报就已经聋哑。但《翌日谈》的故事,才刚刚要进行讲述。
附录1:
正题:探究阿克苏苹果是否为阿苹果的可能性尝试
简介:阿克苏历来因其存在大量矛盾性论述而无法形成准确的描述。C.M.N.教授为此摸索出了一种方法来检测阿克苏苹果是否为一个苹果。
正文:学界最近渐渐将研究重心从超越的阿克苏苹果转向了相对具象的库尔勒香梨。然而我认为,想要搞清楚什么是库尔勒香梨,就很有必要对阿克苏苹果的一些基本性质进行探究。现将可行策略介绍如下:
①准备一瓶富含微生物的土壤
②将阿克苏苹果放入其中
③统计被腐蚀率
④观察并分析数据
实验报告:
置于[遗失]牌腐蚀土中放置[遗失],直至[遗失]。其中, 第一组为[遗失],第二组为[遗失][删除]
结论:[删除]由[遗失]与[删除]组成,其中[删除], 而遗失了只占据了极少的部分。据此,我们推测阿克苏苹果的来源可能是[删除]
验证:策略介绍如下:
①准备苹果侵蚀剂
②下同.
再结论:综上,我们[删除]
附录2:
有传言阿克苏苹果具有猫的形象,也有可能是误用。在天气预报员所处的古东南亚中,至高神是哈基米尔,而哈基米尔在人间的代言人正是猫。不仅如此,哈基米尔还是掌管春天与耕种的神,所到之处会长满高大蔽日的乔木。然而关于古东南亚原始信仰的内容大多失佚,仅留支言片语于世。
J.K.,于卧侧,涅的码市
附录3:
部分灾害记载:
一、闰月甲申朔,沙、肃二州乏食,给米、钞赈之。丁亥,立古北口驿。己丑,济南民饥,免其赋税。免诸路军户他徭。庚寅,敕京师顺州至开平置六驿。敕武卫军及黑军会于京师。庚子,中翼千户九住破敌兵于虎脑山。庚戌,发粟三十万石赈济南饥民。
二、夏秋之间,有晕如虹,谓之飓母,必有飓风。夏至后必有北风,必有台信,风起而雨随之,越三四日,台即倏来,少则昼夜,多则三日,或自南转北,或自北转南,阖夏时阳气司权,南方之气为北风摧郁,郁极而发,遂肆横激,其转而北也,因北风未透,南风即起,北风之郁,仍复衡决,必倏有西风,其台始定,然后行舟。土人谓正二三四月发者为飓,五六七八月发者为台。台甚于飓,而飓急于台。飓无常期,台经旬日。自九月至冬,多北风,偶或有台,亦骤如春飓。船在洋中遇飓可支,遇台难甚,盖飓散而台聚也。
三、四年夏五月,大雨二十余日,黄河暴溢,水平地深二丈许,北决白茅堤。六月,又北决金堤,并河郡邑济宁、单州、虞城、砀山、金乡、鱼台、丰、沛、定陶、楚丘、武城,以至曹州、东明、钜野、郓城、嘉祥、汶上、任城等处皆罹水患,民老弱昏垫,壮者流离四方。水势北侵安山,沿入会通。运河,延袤济南、河间,将坏两漕司盐场,妨国计甚重。省臣以闻,朝廷患之,遣使体量,仍督大臣访求治河方略。
四、熙安多飓风,飓者,四方之风也;一曰惧风,言怖惧也,常以六七月兴。五年,七月初一 大风,屋瓦皆飞,海大溢,潮高四五丈,杀人畜,坏庐舍,漂没人口一万七千余。
五、十九年,七月初一风,扬沙拔木,漂没三州,一千七百家尽葬鱼腹。崇明沿沙庐舍尽没,民溺十之七八。松江府溺死二万余人。二十三年,七月十八日,飓风,海溢,水高一丈四五尺,漂没庐舍数千家,死二万余人,六畜无算。 三十五年,六月初一,大风潮,暴雨如注,二更余忽海啸,潮挟风威,冲入沿海数百里。宝山水面高于城丈许;嘉定、崇明、吴淞、川沙和柘林八九团等处,漂没海塘数千丈,淹死十万余人。
五、往古之时,四极废,九州裂,天不兼覆,地不周载,火爁炎而不灭,水浩洋而不息。当圣之时,天下犹未平。洪水横流,泛滥于天下,鸿水滔天,浩浩怀山襄陵。昔上古龙门未开,吕梁未发,河出孟门,大溢逆流。元有丘陵沃衍,平原高阜,尽皆灭之,名曰鸿水。于是疏河决江,为彭蠡之障。干东土。所活者千八百国。
六、十年,五星错行,夜中,星陨如雨。地震。伊、洛竭,地裂。十八年癸亥,王即位,居亳。始屋夏社。十九年,大旱。氐、羌来宾。二十年,大旱。禁弦歌舞。二十一年,大旱。铸金币。二十二年,大旱。二十三年,大旱。二十四年,大旱。王祷于桑林,雨。二十五年,作《大濩乐》。初巡狩,定献令。二十七年,迁九鼎于商邑。二十九年,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