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抢到了……
虽然不知道她整天都在笔记里瞎写些什么,但是这让我很是不高兴,毕竟我曾经有一本书,但是我写满了,之后就丢到某个地方了,现在也没找到一本新的空书。
好了,言归正传,绮裳,你的笔记本里的字真的好丑,我根本看不懂,虽然我知道还是得问你到底写了些什么,但是我还是猜不出来这些词原本是代表什么意思的。
这只尖牙利爪的无尾猫,仿佛我偷了她心爱的小鱼干一样的,一直围着我转,仿佛不把书抢回来就誓不罢休的样子。
我说,你有自己制作书页的能力,为什么不自己重新编订一本呢?让我好好地写一段字不行吗?
得,信不信我一直把这本书写到满为止,然后再扔到某个无人的角落里,让你一辈子都找不到?
算了,这种无聊的事情根本不值得我浪费笔墨。
让我们说回正题吧。
我们正打算前往臭名昭著的边境之都,也就是所谓的「想象边际」的「终点」。
那帮傻子,连「终点」都没看到就敢在那边自称为边境之都,真是贻笑大方。
当然,我们从边界线赶到那边还是需要不少距离的,要知道,这中间可是一点人都没有。
我记得有人曾说过,边际交界的时间很不对头,希望帝国崩塌的那天还没到来,我还来得及见证……
至于身边这个傻丫头……我说不太好,她似乎完全没有自主权,如果放任她不管,完全不知道会发生些什么。
算了,就算我写下来她估计也看不懂,就先别告诉她了。
接下来是行程安排。
我们将跨过「想象边际」,在边际之都伏尔彻开怀畅饮,好好拾掇拾掇我没开过腔的嗓子。
然后沿着大陆架往上走,来到帝国巡回机无法飞越的群山,那里有我几个认识的老朋友,应该能好好整顿一下……
唔,然后还有,山腰下面那条连绵不绝的大部队,一股垃圾桶去掉了臭味之后剩下的奇怪味道,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能避开最好避开。
啊,顺带,我说的帝国是源国,不是说晨曦那帮北方蛮子,在我心目中,有皇帝的国家就是帝国,不是么?
有道是,从大陆的南到北,无论从哪里出发,都能抵达源国境内。
绮裳说,这叫迢迢大陆通螺马?难道大陆不止一个?反正我先堵了她的嘴,目前还不能还你书。
我看着她那种令人奇怪的生气,应该是恼火的表情吧?我真的是不敢指望哪一天她来拯救我。
至少看着还像个人,比那些人模狗样的家伙靠谱多了。
一棵树下,我靠着,我前不久也靠着,所以我认识。
我看着这家伙又是抓虫子又是摘叶子,还好不是帝国境内,要不然高低也会来一个环境社的人过来说教,然后双方开打。
哦不对,那家伙会以为是我做的,天,居然还真有存在感比我低的人!
多写无用,如果有一种笔能写完还能擦除的就好了。
绮裳看着我懊恼的模样,好像她知道什么一样?怎么?你会造?
她似乎卡了半天,嘴角努了努,似乎是想说什么。
笔书至此,我遇到了一个很奇怪的店铺……似乎是快餐店?
宛如刚刚装修的建筑上,仿佛塑料玩具布满了磕碰的痕迹,给人一种很现代的沧桑感。
什么肉夹馍?谁钱多闲得慌在这深山老林里开这么奢侈便宜的快餐的?
必定有诈!
我本想拦住小呆瓜绮裳的,可结果她就像小孩见了快餐店一样,难以预料的蛮力差点把我撞开,我揉了揉我的钢铁雄心,还好没有拧巴。
观察一下周遭吧。
服务员脸色僵硬,蜡像,我打量了一下我的钱包,笑死,一个铸币都没有。
绮裳倒是不在意有没有钱这回事的,只是对着图片指指点点,我怎么估算都有一个全家桶的量了!
她好像在说……这点东西,才50?50是什么单位?!很便宜吗?!
我第一次,对于我踏遍全大陆的冒险经历产生了动摇。
日新月异,我不可能一直通览全局的……
整个大陆将我压得不敢呼吸,甚至忘记去揣测这家不正经的快餐到底有没有新鲜的食材了。
不是我不擅长文学,或者是什么其他的造作词藻……单纯就是,额,我这本来就是留个各种各样的人看的,总不能让一个连对应翻译家都没有的国度去翻译一个来自异国他乡冒险家的手册吧?
哦不对,绮裳应该能看懂。
甚至我怀疑现在她和我交谈的语言都不是她的母语!很明显的生疏,就是在努力让我听懂!
这是何等地失败,环游大陆的冒险家,踏遍世界角落,居然还不如人家随便去某个边际乡野学的东西多……
指不定哪天,她看了那些被印刷出版的我的书,我现在写的东西都会被她看懂,可怕,一种我无法抗拒的可怕。
所以,她也很好骗。
木桶的木材的总量是固定的,不会因为荷载的高低就装得满或者少。
我比划了一下,意思是我帮了你那么多,能不能请个什么肉夹馍意思意思。
我好像,没吃过那个。
她眨巴眨巴了眼睛,似乎很肉痛,但是转眼就释然了,扭头就去点了。
很奇怪,明明她在点餐,但是连扫码之类的动作都没用,仿佛监控扫脸就能——哪里有摄像头啊!
她到底哪里的钱!
我兜里的杂七杂八各国货币加起来,应该吃得起,但是根本用不了。
很遗憾,铸币不都是金币,而且这服务员我试探过了,对于贵金属根本不感兴趣。
感觉那种货币,更像是一种?
我盯着服务员的眼睛,但是对方盯着我的眼神仿佛在看钱一般——可我真的掏不出那种钱……
“怎么了?”
绮裳坐下,似乎刚才的努力犹豫都过眼云烟,她松松然把「肉夹馍」放下,推给了我。
呵呵,正蓝色包装,可真的令人降低食欲啊,商标还用荧光绿点缀,真科幻呐。
上面写着一种奇怪的文字,绮裳似乎也不认为这是她的母语:她甚至没有去念的想法,就好似这就是一家普通的路边摊,熟得不能再熟。
我闻了闻,还行,除了这审美,基本上远超我所吃过的所有快餐,甚至宫廷盛宴。
这是,鱼肉。
我拒绝一切,额,因为某些地理原因,我不太擅长在非极端条件下吃这种鱼。
原产于西海的鱼,人不能吃。
然后这个黄色的一片,应该是什么油脂凝固而成的东西,很可靠,但是太薄了,不方便携带,相当于一种轻盈的干粮。
还有这上下两层的面包,就像烤肉一般被狠狠烤了一样,莫名的酥脆。
“那我尝尝看。”
但是我没吃过,所以,就一口吧。
额。
对不起,我吃干净了。
好像稍纵即逝,就像男人的其他爱好一样。
是的,一点都不剩,也许它们拆开来很难吃,但是配上那个饮料,我不知道怎么说,我肯定还原不了的那种,就很绝妙。
最基本的感受器,拉满了,即便理智告诉我不能再吃了,但就是还想吃。
绮裳依旧小口吃着,仿佛可以一个肉夹馍吃上一整天,我也没去管她,而是去抄写装潢上贴着的各种无聊告示。
绮裳,你最好快点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