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凉如水,温柔缱绻,窸窣的喘息声伴随着旖旎暧昧的气息在月色下蔓延。
顾流霜喘息着,额头沁着汗水,发丝微微有些凌乱。
她不明白,怎么忽然变成这样了。
即使不太懂哪些事,可她也明白自己似乎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
萋萋芳草在月色下闪着一样的光芒,一滴晶莹的水光闪烁。
阿斯摩瘫倒在地上,整个脑袋混沌不堪,几乎什么都想不起来,眼睑下方还残留着些许濡湿的痕迹。
眼尾带着惊人至极的红,头顶的皮毛装饰也沾染了什么,皮毛一簇一簇地粘合着。
手边不远处丢这那尾巴,前端处晶莹透亮。
阿斯摩只觉得自己的嘴麻麻地,还有些疼,上手一摸,果然早已经红肿了。
一阵风吹过,身上的汗水带起凉意让他身子忍不住颤抖。
带着清香的衣衫猛然落下,盖着他的身子挡住了冷风。
顾流霜声音隐忍沙哑:“别着凉了。”
衣服下传来一阵闷闷的回应:“嗯。”
空气又是一阵的凝滞,两人都不知道说什么。
顾流霜从来不知道自己是个如此孟浪的人,和一位刚一见面的小公子做了哪些出格的事情。
江湖儿女的侠义告诉她一人做事一人当,既然已经毁了人家清誉,那合该娶了那人。
心下坚定,顾流霜看着衣衫下的那人身子不断颤动,心中怜爱。
突然发生这种事他肯定也惊慌的紧,到底是她太过分。
“等今日我回去便会和母亲说娶你过门。”
阿斯摩一惊,猛地嫌弃了脸上盖着的衣服,眼里满是惊骇。
她刚刚说什么?
娶我?
阿斯摩脸色惨白,这才回想起来自己刚刚做了什么蠢事。
在和皇家有婚约的情况下又和另外一位女子做了不轨之事。
即使一个傻子也能明白,皇家代表了什么,他做的这一切几乎是把皇家脸面踩在脚底。
思及此,阿斯摩也顾不得想什么冷不冷的问题了,拿起丢在地上的小东西,一把将身上的衣服丢还给顾流霜。
在顾流霜疑惑的眼神中落荒而逃:“今晚此时就当从未发生过!”
目送着眼前人跌跌撞撞跑远,顾流霜心里很不是滋味。
这是想和她撇清关系?
但终究是自己先污了人家的清白在前,也不好再强求人家。
叹了一口气,深深望了一眼那人离去的背影,运气轻功飞远了。
……
阿斯摩跌跌撞撞跑回落月轩,关上门,一颗心跳个不停。
手捂着胸口顺着门慢慢滑落在地,心头的舒爽却像是炸弹一般炸开。
怀里的绒毛制品上残留的暗色在烛火下异常显眼,干涸的毛发时刻地提醒他刚刚的一切真的不是在做梦。
所以是真的……展示过了,甚至还让那人亲自上手试了一遍。
那无边的快感席卷的时候,整个脑袋像是被搅碎成一团浆糊,什么都想不起来,狂涌的快感几乎要将他弄坏。
一回想起,阿斯摩的心脏就克制不住地狂跳,激烈的兴奋像是狂潮,一下又一下地试图冲溃他的理智。
可快感兴奋到达顶峰,头顶处又传来一阵痒意,痒意顺着血脉强势地将那股快感压下。
头脑昏昏沉沉,阿斯摩站起身子愣愣地走到床边重重倒下。
……
第二日清晨阿斯摩是被听雨吵醒的。
“主子,主子你快醒醒!”
阿斯摩抬起头,不甚清晰的视线对上了满脸焦急的听雨,瞬间脑子清醒了大半。
他揉着头微微坐起身,传来的刺痛让他微微皱起眉。
“听雨,怎么了?”
声音一片沙哑,像是嗓子干涸了很久。
来不及惊讶,听雨下一刻说的话直接让他瞬间清醒。
“不好了主子,那李先生知道你逃跑出府,昨天大发雷霆直接离开了,家主根本拦不住。”
“哦。”他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人走了也好,正好不用被戒尺打了。
听雨急了:“主子,你怎么一点也不担心啊,听说家主今天又给你找了一位新先生,据说是从德崇书院来的,一位更加严厉的先生。”
“来了就来了。”阿斯摩不在意地打了一个哈欠,突然瞪大了眼睛:“等等,你说什么?更严厉的一位新先生?!”
听雨见主子终于清醒了,神色怜悯点点头:“是的主子,现在家主那边传消息来,说是让您赶紧过去。”
阿斯摩大脑一阵空白,在听雨的帮助下麻溜收拾好自己就往正厅跑。
刚一进正厅,阿斯摩就看到了坐在卿音身旁一身白衣端正稳重的女子。
和卿音的清冷不符,那女子眼神沉沉,神情自然,周身带着稳重。
或许是察觉到旁人的视线,她微微侧头,深黑的眼睛像是一汪潭水。
阿斯摩收回视线,走上前行礼。
“卿姐姐。”
因是卿府小公子的身份,卿音自琉璃阁回来之后便让两人以姐弟相称。
听到声音卿音回头,眼里柔和:“你来了,快来坐。”
阿斯摩坐下,对着一旁的女子微微笑了笑:“卿姐姐,这位是?”
卿音恍然大悟,似乎这才想起来要介绍:“这位是令默依,令小姐,是我从德崇书院为你请回来的新先生。”
一说起新先生阿斯摩就忍不住心虚,毕竟是他昨天逃出府才气走先生的。
不过卿音好似并没有在意那么多,依旧温和着声音和一旁的令默依交谈。
两人像是阔别多日的好友一般侃侃而谈,阿斯摩坐在一旁静静地听着,没有插话。
就是两人交谈的时候,似乎那新来的令先生的目光频频落在他身上。
不经意间抬起头就能撞上那双深邃暗沉的眼眸,那眼睛像是一滩深水,吸引着好奇的人靠近然后毙命。
阿斯摩自然地移开视线,直觉提醒他那个人很危险。
默默喝着茶,手中茶杯荡起一圈涟漪,像是平静水面下的刺激,让人兴奋又沉迷。
这边的卿府带着些其乐融融,可是顾府那边的顾流霜就有点不太好受了。
昨晚在旁人的府邸草丛上小公子做了那种事,生平第一次剧烈的刺激让她有些恍惚。
发呆时总是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手,忍不住虚虚握住,像是握住了某种东西。
话说她怎么就突然没忍住,做了那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