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顾流霜站在屋子里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半夜敲别人的窗子,为什么半夜要过来。
憋了好久才憋出一句:“你还好吧?”
毕竟尚未出阁,被她那样一番冒犯估计心里也不怎么好受吧。
思及此,她美眸里闪过几分愧疚。
阿斯摩看到了,可是不太明白顾流霜在愧疚什么。
“挺好的。”
两人又是一阵沉默。
见他沉默,顾流霜直接默认为他不想跟自己说话。
她垂下眸子,英气的脸上带着黯淡。
“我,昨天实在是唐突了,还没好好介绍一番,我叫顾流霜。”说着她红了脸,略带英气的眉眼硬生生染上了绯红:“昨日的事情是我不对,等明日母亲缴匪回来,我会请媒人亲自上门说亲。”
说完一张脸红了彻底,侧过身子满脸羞赧不敢看阿斯摩。
阿斯摩也听明白了,意思就是想对他负责呗。
他额头开始突突的疼,且不说别的,本来身上就有皇家的婚姻,虽然圣旨没下来,可是这件事几乎闹的满城皆知,几乎就是板上钉钉了。
昨天晚上他也是鬼迷心窍了才做出那种事,但不管怎么说,这责任是绝对不用付的。
“唉。”阿斯摩叹息一声,对上顾流霜期盼的目光。
“这件事就当一场梦罢了,我不需要你负责任,你做你的小姐,我当我的公子,我们桥归桥路归路,那件事不要再提了。”
这番话说的毫不留情,顾流霜一瞬间便白了脸色,身子摇摇欲坠,后退两步面上失魂落魄。
“我知道了。”她惨然一笑:“是我唐突了,今夜就当我不曾来过吧。”
说完她推开窗子纵身消失在夜幕之中。
话说的这么绝,她应该不会再出现了吧。
阿斯摩走上前关上窗子,遥遥间他看见了自己隔壁院子里亮着的烛火。
这么晚了,那令先生还没有休息吗?
摇摇头,将思绪拉回,阿斯摩关上了窗子回去休息了。
隔壁院子里,原本令默依坐在桌子边看书,可突然的一阵阵的敲击声吸引了她的注意。
令默依从小听觉便比旁人要灵敏数倍,但是这一点她从未告诉旁人。
手中动作一顿,她微微抬起头,幽深的眼眸中划过一抹兴味。
有意思,这声音若是没猜错,应该是那小公子院子里传来的声响。
放下手里的书站起身走到窗边,微微抬起窗子露出一小道缝隙。
她的院子和隔壁落月轩之间只有一道水榭隔着,视线几乎算得上畅通无阻。
只一眼,她便看到了一道黑影顺着窗子窜进了房间里。
似乎还是那个小公子开的窗户。
令默依唇角笑意加深,眼里闪着诡谲的光。
原来如此啊!看来那小公子也并不像她想象中的那么纯稚无邪。
居然私会情人,真是太放肆了。
可恶啊,太可恶了!
这第一次居然不是给她吗?
真是太不乖了!
她像是黑暗处贪婪的饿狼牢牢地窥伺着自己的猎物,只是这次的猎物有些不太合她的心意。
这可怎么办呢?
令默依就这么看着,看着那黑影没多久又从房间里飞出消失在夜幕里。
就这么看着,然后猝不及防对上远处那道视线。
她一瞬间瞪大了眼睛,兴奋地不住喘息,严肃老成的脸上露出了不符合她的艳丽痴迷地笑。
是看到了吧……
绝对是看到了!
他会惊惶吗?恐惧吗?
她振奋着跑进房间,将自己行李中的小匣子拖了出来。
将脖子上的红绳扯了出来,白玉吊坠在空中晃了晃,烛火下配上令默依癫狂痴乱的脸,更显的奇异。
手在吊坠的某处按压一下,吊坠分离,露出里面的一小块玉石钥匙。
拿起钥匙对上那锁,很快箱子便被打开。
一条黑红只有小拇指粗细的鞭子落在她手中,随意挥舞一下空气中便传来阵阵风声。
这鞭子绝对不一般。
“对了!对了!”
她嘴里喃喃着,又拿起了一根暖玉,温润顺滑。
将宝物拿在手中,令默依痴迷诡谲的脸上更添一份阴翳,显得及其可怖。
顺带又将自己院子里改造了好一番,才心满意足地看向远处早已漆黑的房间。
……
阿斯摩并不知道自己被人惦记了,第二天早上他又是被吵醒的。
睡梦间,一抹冰凉的东西突然贴着自己的腿部,凉凉的刺激的他身上的汗毛直立。
似乎有一道声音在耳边响起,在似梦似幻间带着些诡糜。
身上突然一阵凉风吹来,好似是有人掀起了他的被子,床幔间,一股似轻似淡的清香萦绕在他鼻尖。
像是情人最亲昵的触碰,流连缱绻。
那东西慢慢向上,轻轻流连,动作一阵轻一阵重,身上的肌肉在哪按摩似的动作下放开了束缚,酸软舒适。
冰与火的碰撞,灼热而刺激,它按压着,滑动着,带起一阵阵的悸动
阿斯摩心跳越来越快,呼吸也越来越重,原本就不清醒的头脑在舒适下更加混沌。
突然他呼吸急促,兴奋了起来,伴随着轻哼,像是压抑了许久,迫不及待地突破束缚,彻底释放自我。
似乎在这一刻失去了感觉,什么声音,气味都消失了,就连那理智也随着风越飘越远,忘乎所以,飘飘欲仙。
“嗯唔!”
阿斯摩闷哼一声,缓缓睁开眼睛,眼中带着水汽,眼尾还飘着几抹红意,大脑晕晕的。
掀开被子,被子里早已糟糕一团,床铺里衣上都沾染着些气息,在床上这狭小的空间里更添暧昧缱绻。
帷幔上似乎还残留着一股他在梦里闻到的香气,可凑上前却什么气息都没有。
身上也一片正常,什么感受都没有。
真是……糟糕通顶!
这下好了,不说里衣,就连床褥也是一团的不能看,这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虽然阿斯摩说着糟糕,可心里十分平静。
人之本能,人之常情,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叫了人进来,在听风听雨两人有些不敢置信的目光中,那脏污的床铺可里衣都被带了出去。
早上因为这件事耽误了好一会,等阿斯摩匆匆赶到令默依院子的时候早已日上三竿。
听雨和听风因为吩咐过不能跟着阿斯摩,两人都只是呆在院子门口。
只有阿斯摩一个人去准备着应对令默依。
院子内,令默依一身黑衣,青丝被一根玉簪挽在脑后,看起来格外的端方沉稳。
明明是阳光下,可阿斯摩却总觉得那张脸上的表情让人有些心惊。
令默依看着她,黑眸沉沉:“你迟到了,该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