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看?”
针饶有趣味地看向格雅,后者打了个哈欠。
“那个叫张图的应该表现得积极点,像他这样之前明显表露出领导权争夺倾向的人应当更积极地证明自己的清白以保证政治权利,狼人杀游戏里不应该都是这样吗?给自己发金水。”
格雅已经敢确定张图就是十个人里那个有着特别任务的玩家了,毕竟按照行动来划分,张图其实是单独一人的,除非秦菲在说谎。
“三个条件里已经有一个完成了,离通关也不算遥远了啊。”
针也觉得游戏变得有些无聊了。
“达成条件不等于通关,那三大不可思议才应该是通关条件,基础通关条件是留给保底情况的,这个道理你应该明白。”
“说的也是。”
格雅说的没错,保底通关即仅剩一人存活的情况下必定通关。
不过一般来说,没有正常人会这么去做,独自解决副本里的事件难度太大,即使保底了,想要离开也要废不少功夫。
“也不清楚蔡多多小姐是做了什么被盯上了,毕竟这么早杀人,其他人也不在酒舍,真的很不明智呢。”
针甩甩手,“我还有工作,就先离开了,有结果了告诉我一声,以画面中这个家伙的性格,想要拉拢得花费不少代价,我可不想被敲竹杠。”
“你的眼神依旧那么毒辣呢,可是像你这样成熟的大姐姐不应该会相当吸引她么,那个叫林然的不一下子就被达成统一战线了。”
“可是我喜欢小孩子,少女的话,嗯,正值青春期的孩子不太好交流呢。”
针留下这么一句耐人寻味的话就离开了。
“搞得自己像什么炼铜癖一样莫名其妙…”格雅嘀咕了一嘴便继续安心看直播,她倒要看看白安沫的应对者力量到底是什么。
这家伙看上去年轻,实际鬼话连篇,心思缜密,怎么想都不能认为她的能力和她说过的这两个有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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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问完了?”
见三人回到餐厅,张图率先发问道,“机会还有吗?有的话要不要我也…”
“其实我一天只能问一个,不过他们一直行动的,也没什么问题,但是我也大致确定这是怪物杀掉她了。
你们有没有注意到这里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白安沫没有在问话上多做回答,只是将话题引到了餐厅的异样上。
“怎么了,我觉得没什么问题啊。”
秦菲回顾四周,一脸迷茫。
“气味很淡,或者说没有。”
林然淡淡地回应道。
“气味?”
“血腥味,可以说是没有血腥味,刚才尸体上的液体不是血,而是类似血的物质,蔡多多是被吸干了血以后剁碎然后再撒上那些液体的。
就像是,嗯,蘸料,能这么形容吧。”
白安沫努力打个合适的比方,只是这形容未免让人食欲大跌。
“所以是怪物作祟的可能性很高了吗?”
张图似乎还在思考,不过不难发现他的状态放松了些。
“总不可能我们之中的谁是吸血鬼吧。”
白安沫耸耸肩,“既然酒舍里酒我们几个了,不如一起行动吧,免得出什么意外,这个地方有三套伞具,出门的那几位说不准找到了,今天我们想离开估计是没戏。”
“说到伞具,我在酒舍的阁楼有发现,离开餐厅后我就去了那,不过伞我没有拿下来,要是谁打算出去的话可以考虑去把阁楼的伞拿下来。”
“伞还是提前和这里的仆从说一下吧。”
张图一开口,白安沫就接话,丝毫不打算给他任何控场的机会。
“只有三把伞,而且很珍贵,这是我从女仆那里得知的消息,可不能马虎。”
“如果你们不打算出去的话,我和七小晓离开一趟,有些在意的线索需要处理。”
李严也察觉到了白安沫的企图,适时开口接了她的话,脸色稍微难看的张图虽想要再说什么,但最后也只能点点头。
秦菲则是将自己的目光锁定了林然,失去了队友的她开始有意无意地寻找起其他能搭伙的人,只是林然毫不搭理她,坐在椅子上一直沉思着什么。
「既然有人出去,那就老实在酒舍里待着,等第二天再想办法出门,这样保险一点,至少有人探路了。」
李琳冉的指挥没有停过,这让白安沫不得不把目光放在林然身上,她又开始动摇了,这鬼王真能一心二用到这种地步吗?
难不成她的大姐姐雷达搞错了对象,真和一个陌生大姐姐发电了?
算了,没关系,反正李琳冉又不在意她,她的下头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那么接下来就分开行动吧?要不就在这餐厅等待?兴许还能再遇见怪物呢。”
白安沫试图用开口掩饰自己的分神,她很成功,没人看出来。
“我还是先回房间整理思路吧,酒舍里的线索也就那么多,一直待在一起也不是什么好主意,万一又触发机制了。”
不赞同这个决定的是一直想报团的秦菲,这让白安沫不太理解,但秉承着尊重他人命运的态度,她并没有打算阻拦,只是她这么表示后,张图和林然也纷纷打算回到自己的房间。
“看来都不信任彼此了啊…”
留下这句话,无奈的白安沫也选择回房,毕竟这酒舍对他们而言最安全的也就他们自己的房间了。
早上出来的有些匆忙,兴许还遗漏了什么,正好能找找。
带着这种想法,她关上了房门。
只是找了一圈,除了浴室里那令人在意的人头外,这客房就没什么特别的东西了。
最终,她还是选择坐在桌子前,看向已然清晰不少的窗外。
“昨天夜里,外面完全能说的上是乌漆嘛黑,什么也看不清呢,现在倒是能瞅见些东西。”
酒舍大致位于小镇的中心,从白安沫的九号房向外看去,能见到一座桥。
河水似乎已经干涸,没法从她这个房间看见水,但从窗户看见的镇子整体阴沉沉的,就像是被雨水冲刷过一遍。
这是最为奇怪的一点,明明昨晚是没有下雨的才对。
“是我睡觉太沉了吗?冉姐…昨晚…”
“没有下雨,应该是这里的常态。”
“我很好奇你究竟是怎么看到的,冉姐。”
“我是鬼,我能做的事情有很多。”
她不想解释,白安沫也就没了继续追问的打算,她从房间里找来了能用的纸和笔,开始书写整理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