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再遇到这种事，你直接打回去就好了。”
“放心，出了事我会给你兜着的。”
一辆红色的法拉利在红绿灯间快速飞驰，西木野安握着方向盘，看路的同时，面色不改地用余光瞥着如月瓷。
因为已经放学了，所以如月瓷也摘掉了眼镜重新打理了头发，将绝美的面容展露了出来
红灯了，她伸手从车侧的物品栏没掏出一罐咖啡片，拿了一颗塞进嘴里。
咖啡片的苦涩自舌尖开始蔓延，让她的大脑更加清醒。
下意识用牙在上面轻轻咬了咬。
在如月瓷面前可要注意保持她的好形象，不能把香烟掏出来，那只能咬点别的做替代了。
如月瓷放学后，她便去接她了，一路上她都在问如月瓷时隔23年重回校园的所见所闻。
如月瓷倒也没隐瞒什么，将今天发生的那些事如实相告。
从发疯男子，到田中健太，只见西木野安的神色越来越冷冽。
看来又该打压打压一些不安分的黑帮了。
对于莱特私立高中的那些内部破事，其实她一直知道，几十年来这种风气完全没变过。
有时候，一起惨绝人寰的刑事案件就是从校园内开始滋生的苗头。
“莱特的那起命案是怎么回事？”
车窗外的景色飞速闪过，看得如月瓷有些出神。
她回想起当时蜂屋祈和她说的雕塑命案，她没忘她的回莱特上学的另一个目的是什么。
不知道雕塑命案和模仿她小说作案的连环杀人案有没有潜在联系。
“你说那个啊……”
西木野安表情未变，眼中闪过一抹若有所思。
“那起案件也是连环凶杀案中的一环。”
“不过和之前的并不是同一系列。”
又是红灯，西木野安踩住了油门，手指有节奏地在方向盘上敲击，像是在思考。
如月瓷盯着她纤长的手指上下摆动，竟然不由得幻视成了下午谈话室时，山无泠生敲点大腿的手指。
“这种类型的连环杀人凶手都有一套自己的杀人教条，一般不会脱离自己为自己定下的规则。”
“虽然并没有科学证实，但从大量实际案例中还是能看出这套说法有一定的准确性的。”
西木野安的话语将如月瓷从离神中唤回神来，绿灯亮了，她一脚油门，车如离弦之箭般飞出。
“确实……我并没有听到那个学姐提到过有关玫瑰花的细节。”
因为后坐力，如月瓷紧紧贴在车椅背上，她仔细回想了一下蜂屋祈当时与她描述的场景，确认了确实没有玫瑰花环节。
“和玫瑰连环杀人案中，凶手会在每次作案后，无论是什么手法，都会留下大量玫瑰相同的是——”
“雕塑连环杀人案里，每个死者都会被剁成肉泥做成雕塑。”
“所以雕塑这系列的凶杀案也是单独一个案宗，它们的始作俑者应该并非同一人。”
听着这番话，如月瓷头疼的揉了揉鼻梁。
和平年代出现一个连环杀人狂就已经够惊世骇俗了，没想到在这块不大的地方，居然出现了两个？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应该已经是本月第三起雕塑凶案了。”
西木野安的语气就像在和如月瓷唠家常一样，好像这些并没有什么机密不机密的，是谁都知道的事一样。
如月瓷摩挲着下巴，脑子里闪现过今天在学校遇到的所有人的脸，总感觉像有千丝万缕的线将他们缠在了一起，但是她目前还无法抓住窥得真相的线索。
“关于玫瑰系列案，今天早上便衣们传来了最新的线索。”
“教导主任、保安和班主任，除了都在莱特私立高中共事外，还有一些其他共性。”
说话间，西木野安的眼神凌厉了起来，带上了些不易察觉的嫌恶。
“死者教导主任，婚内出轨，经常猥亵家中条件普通偏下的女老师和女学生，并以考核评分作为威胁多次强迫。”
“死者保安，常年家暴，妻子不堪重负跳楼，对外宣称是意外失足。”
“死者班主任，任职期间包庇校园霸凌犯，间接致使多名家庭贫困学生因不堪欺辱自尽——”
挥铲的同时，他们也在自掘坟墓。
车内是一阵不短的沉默。
若这也是凶手作案的“教条”，那案件便开始有迹可循起来。
那些死者多少都做过见不得人的事。
就是不知道凶手是出于什么动机行的凶了。
“与这系列案件不同的雕塑连环杀人案，是从近几个月开始出现的。”
“死者都是初高中阶段的少男少女，因为尸体损毁过重，所以看不出凶手的具体作案手法……”
一个急转弯。
如月瓷不受控制地向西木野安的方向倾过去，脑袋撞到了她的肩膀。
“呃……”
“不好意思……”
如月瓷坐直后摸了摸脑袋。
“没事。”
感受着肩膀上传来的温热余感，西木野安勾了勾唇。
“雕塑案比较棘手的是，死者的交际圈很多可以说完全不重合，看不出凶手挑人的标准。”
“也可能是随机凶杀……但其实概率不大。”
“莱特私立高中的那起和其他几起凶杀有很大差别，它是唯一一起发生在校园内的。”
“所以，凶手可能也在莱特校园内……”
西木野安勾着唇看着如月瓷，眯了眯眼，像是有些不怀好意。
如月瓷看到她这幅表情，不禁有些冒冷汗。
“如月你平时记得再多帮我观察观察周围的异样哦。”
“如果有什么特别的发现或者猜想，可以来告诉我。”
突然一个急刹车，如月瓷一个前倾，差点把头磕到。
开的很好，下次别开了。
“到了。”
如月瓷晕晕乎乎地和西木野安下车，抬头看了看所到地。
镶金边的招牌差点让她眼睛被亮瞎。
“你不记得这家店了？”
西木野安将车钥匙递给迎上来的工作人员，他去帮她停车。
如月瓷有些疑惑地眨了眨眼，又仔细看了看那个闪闪发光的招牌，再疑惑地眨了眨眼。
“你以前最爱吃这家店了。”
笑了一声，西木野安带着如月瓷走进高档的店门。
被西木野安这么一说，好像是有些印象了，但记忆里那家店也没这么……
金光闪闪？
“您好，是西木野女士吗？您预约的二人包间在这边，请跟我来。”
穿着得体迎宾服的工作人员做了个“请”的手势。
西木野安携着懵懵的如月瓷前往已经预约好的包间。
后面又有来客，依旧是程序化的迎宾。
“您好，是堂本小姐吗？您预约的二人包间在这边，请跟我来。”
穿着莱特私立高中校服的优雅女生带着笑意扭头看向身后气质非凡的女人。
“妈妈，我们进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