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冷……”这是我现在唯一的感觉。就像刚睡醒一样,我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只能感受到莫名的寒意,眼皮沉重得睁不开。
“你是具有英雄潜质的人选,但你能否成为一个合格的继承者呢?”我突然听到了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
“你,你是谁?”我艰难地开口,这股寒意似乎要冻结我的灵魂一般,就连思考都变得非常困难。
“无关紧要。问题是你是否知道自己是谁。”他缓缓说道。“你……”我刚想说什么,就又一次失去了意识,昏迷过去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一阵雷声惊醒了。我迷糊地睁开了双眼,面前一片漆黑。
好几分钟后,我终于回过神了,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很大的房间里,而窗外大雨正倾盆而下。这应该是一间卧室,装饰得很华丽,装潢颇有品味。
这是哪里?我不是被那两个人打倒在巷子里吗?这到底怎么回事?
我的脑子乱成一团,双手无意识地抚摸着之前很疼的那些地方。好像有哪里不对劲。嗯?我急忙又把全身上下摸了个遍,发现身体上没有一处伤口,那些受伤的部位也都痊愈了,连一点痕迹都没有。
我穿着的衣服都没有变化,西装上还沾着一些小巷里的不明污垢;内衬的白衬衫上的酒污、血液和一些不明所以的液体混杂在一起,不仅把白衬衫染成了一种奇奇怪怪的颜色,更是散发出一种让我闻之作呕的气味。那为什么我的伤口莫名其妙地痊愈了?
而且更离谱的是,我能透过衬衫看到里面的肌肉的轮廓。我不喜欢运动,虽然有一米八的个子,但是很瘦,根本不会有这么明显的肌肉。
我把衬衫的扣子扯开,露出了结实的腹肌。我不断摸索着这千锤百炼一般健壮的身躯,心说是不是有人被我夺舍了。不对,锁骨下面的这块胎记还在,这应该就是我的身体。那我的身体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强壮?
一阵脚步声突然打断了我的思绪,声音不算大,而且是在门外。诡异的是,那个脚步声不算重,但我听得非常清楚,甚至我大概知道那个人离门的距离。另外,我在这种漆黑的环境下能看清事物的程度也超过了一般人类的范畴。我的身体……究竟怎么回事?
脚步声越来越近,我没有躲起来,只是默默地等待。因为,或许这个人能让我知道整件事的前因后果。
“嘎吱……”门开了,出乎我的意料的是,开门的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子。她的长发比夜还漆黑,部分垂到姣好的面容前,五官的线条朦胧而柔和;她拥有淡漠的眼神、优雅且慵懒的气质。
她穿着得体的黑色裙装,胸前散落着些许黑直的长发,这将她黑暗般神秘的美感衬托得淋漓尽致。门外的灯光和窗前的月光在她身上交融,她灵魂中蕴含的温暖与清冷隐约可见,她似乎从中世纪的古典油画所描绘的城堡向我走来。
她也看到了我,微微皱了皱眉,然后平静又迅速地将右手伸到裙底,拿出一支小巧的手枪对准我。“等……”我还没开口,她已拉开保险,精致的手猛扣扳机。
我看到枪口闪出火光,瞬间汗毛直立,野兽般的本能让我向前翻滚,“砰”的一声,子弹打在我刚刚的所在地板上。
她似乎被我惊到了,古井无波的黑色眼睛如石子入水一样,荡开了涟漪。她却没犹豫,调转枪口又冲着我开了几枪。
又是几声枪响,但全部没中,因为我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在她没有瞄准到我的时候,我就扑了上去——双手粗暴地反扣住她的手,她的身体被压在地板上,小小的手枪滑到床边。
几乎是转眼之间,这个陌生的女孩,已经被我制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