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多多也要了份小笼包和豆腐脑，沾着混了水的辣椒酱小口吃着，眼里还有几分怀念。
“习惯吃吗？多多姐。”郁郁紧张兮兮的问。
她抬头，“挺好吃的。”
视线扫到正对面的陈情，两人目光在空中相触，她的眼神飘忽了一下，很快移开。
钱多多笑了一下，“真的挺好吃的。”
她两口一个，唇边沾了油随手用纸巾抹去。
陈情咬了下筷子，“嗯。”
系统：“银行卡到账500万，陈情好感度5％。”
郁郁见她这么接地气，松了口气。
熟络起来摸出手机暗戳戳的问她，“能加个好友多多姐。”
“当然可以啦。”钱多多笑着扫她的微信。
“以后出来能叫你一起玩吗？当然还是选你空的时候。”郁郁又紧跟着问，想表达的含义已经很明显了。
她扫了一眼低头吃小笼包的陈情，“好，有空我来，我还没参观过LH大学呢，你可以带我到处走走。”
郁郁眼睛发亮，忙不迭的应下，“嗯嗯，仙女姐姐啊不是，多多姐喝奶茶。”
她狗腿的把她的奶茶杯往她的手边推了推。
钱多多笑着，又想起什么，问陈情：“中午了，你要去医院送饭吗？如果要，我们再去隔壁买一份快餐送过去。”
她倏然抬头看她，嘴唇沾着辣椒油而饱满发亮，徒增一点真实的生活感，散了几分清冷。
见她很惊讶，钱多多眨眨眼，“怎么了？”陈情垂下眸，忍下情绪，“中午我给她在医院订了餐，不用送。”
郁郁：“她学业忙着呢，晚上去送饭，有时候来不及还是我给送的。”
“银行卡到账500万，陈情好感度6％。”
钱多多：“哦。”
过了一会，陈情的手机响了，她接起电话。
传单负责人：“小情啊，下次你再出来干活的时候不要带女生了行不。”
陈情低着头，“我没有带女生，怎么了？”
“一个扎着马尾跟着你的女孩，今天把我的传单都给扬了，你知道是哪个班的？我也不是怪你的意思，就是想去找她的班主任说一声，传单就这么丢马路上，也太过分。”
陈情皱起眉，面色沉了下来，“我自己班上的，我会跟她谈，给你添麻烦了。”“没事没事，你好好发你的传单，我也就是说一声。”负责人干笑了一声，又说：“对了，你托我问的事情有消息了，就是...”
“怎么了？”
“你现在方便说话么？找个没人的地方吧。”
陈情下意识看了对面的女人一眼，起身走出店外，进了隔壁一条小巷子里。
钱多多看到门口冰箱，对郁郁说：“我去拿瓶矿泉水漱漱口。”
她起身，跟着走到店门口，看着冰箱里的水，耳朵竖起。
负责人：“晚上晨星俱乐部有个聚会，那里是顶级会所，里面最近缺一批高质量的公主，不是表面上的那种服务。”
陈情靠着墙，手指捏的发白，“俱乐部？她们能出多少钱？”
负责人：“取决于你的质量，如果你愿意付出身体...，二百万也不是没可能，都是富豪千金，出手阔绰。”
她觉得陈情实在可怜的紧，明明那么优秀怎么能走上这条路，忍不住叹息，“小情，不是我说，你外婆的癌症就是个无底洞，你应该为自己考虑，不能堕落了。”
陈情低着头，巨大的压力让她重重的喘息一声，掌心压着额头揉了揉，“我明白。”
这是她最后的机会了。
“今晚，把地址发给我，我会过去。”
挂了电话，她低垂着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任由巷子里的风吹乱她的额前碎发，人如僵木。
“多多姐？你选了什么水？选这么久？”都吃完两笼小包子的郁郁大着嗓门问。
靠在墙上的少女骤然抬头，钱多多急速后退，砰的一声将冰箱门关上，含笑回答，“去去嘴里的辣椒味。”
她快步走回去，陈情很快出现在身后，落到她身上的眼神多了丝复杂和愤怒。
“你在偷听？”钱多多转过身，直接将冰水瓶怼到她脸上。
冰凉的瓶身，陈情下意识拧眉，脸上驱散了几分阴霾。
拨了拨她额间乱掉的头发，“没有。”
陈情捉住她的手，多了几分脾气，“你干什么。”
钱多多任由她捉着手，笑弯起眼，放轻了声音，“别不高兴呀，我什么也没听见。”
郁郁在旁边：“什么？”
她知道，自己要卖身的事情或许她听的一清二楚。
这抹笑容犹如一根刺，直直扎进了心里。
陈情冷下脸，松开手，转身就走。郁郁看她莫名其妙的生气了姐妹情也忘的一干二净，对着钱多多安慰，“别理她，她因为外婆生病的事，心理压力一直挺大的。”
“赶紧走吧，你们下午还要发传单呢。”钱多多扫码付了钱，追了出去。
出了门的陈情连头也不回，一个眼神都不肯丢给她，难堪深深压在眼底，冷了一片。
触及她的自尊心，钱多多也有所察觉，她停下了脚步，轻声叹气。
郁郁看看陈情远去的背影，又看了身边的钱多多，“要不，我们去大学里逛逛？”
她还挺庆幸自己姐妹清心寡欲，给她制造机会。
钱多多摇摇头，“我要回去工作了，下次吧。”
郁郁贴心将她送上车，“下次见多多姐，你一定要来学校看我和小情。”
